贵妃失忆之后: 第 19 章【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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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时辰,又没长在一起,哪里会有许多感情,或许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就算这件事对于世子微不足道,哪怕没成,也得沈一沈的。”

    她说着就想起陈家的事情,越发有些生气,恶狠狠地瞪了二郎一眼,像是紧扒在他身上一样:“世子是个好人,你却不是,重阳佳节都没亲自回去,要不是世子请县令代你扫墓,给足了公爹哀荣,这不孝名声传出去,咱们以后还要不要回乡了?”

    连父亲的墓都不去扫,叫她怎能不担心他悔婚,可偏偏成婚之后二郎对她又周到体贴,比以往更客气和睦,连嘴也不吵,她百思不得其解,但还是信他有不得已的苦衷。

    她听到一声轻微的叹息,这简直是火上浇油,沈幼宜拧了他胸口一下,不是她想象中的坚实,柔软莫名,和她自己的触感完全不同。

    脸上红热骤起,沈幼宜甩掉脑内的怪念头,暗自在想,他不开口,还觉得委屈不成?

    “盈盈,既然你觉得世子好,当初怎么不嫁他?”

    元朔帝不止一次听弟妇在“二郎”面前夸赞自己,然而真正对上他时,又紧张得连一句话也说不出。

    她是言不由衷,亦或叶公好龙?

    他该为二郎辩解一二的,玄朗那时怎么禁得住颠簸之苦?

    就像从前那样,将事情都推到自己的头上。

    然而他开口,只有这一句近乎丈夫醋妒的反问。

    果不其然,她气得发笑,不过责怪他两句,谁看上他哥哥了,他以为是她不想找个样样出色的丈夫吗!

    “谁叫和我订亲的不是他,世子生得好,学问也好,官高爵显,就是年纪比我大了几岁,可郎君您也没比他小到哪去……”

    腰间的手逐渐收紧,她忍住得意的笑容,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个醋瓮再逗大概要忍不住了,才冷不防在他面上亲了一下,如蜻蜓点水,欣赏他错愕神情。

    “但是我偏偏就喜欢你呀,你不做官我也喜欢,凶巴巴的我也喜欢,这可怎么是好呢?”

    婆母和世子都不反对这门亲事,还有谁会反对她嫁到裴氏?

    那婢女的同伴却不肯放过她:“你也别乐得太早,那位又不是走了就不回来,他一日站不起来,你不是照样要战战兢兢地伺候?”

    “到底还是你们管园子的人自在些,他是从不来逛的。”那婢女悻悻道,“看来还是得去烧香,但愿咱们二少奶奶肚子争气,一举得男才好,等事情过了明面,那位爷爱闹就在自己院子里闹,夫人才不会多管呢!”

    “总得快些把这事料理了才好。”元朔帝垂眸,他不喜欢有人用这样轻佻随意的语气评判一个女子,哪怕这人是高高在上的天子。

    然而皇帝虽有睚眦必报的性子,可还不至于随随便便就能记起十年前一个被贬的臣子。

    皇帝如谈家常地说起镇国公府丑事,心里未必没有计较。

    但这些隔阂绝不是对着沈幼宜的,天子虽欲掌控臣子私事,这几年也很少当面考问详情,用来判断臣子是否心口不一。

    是不满意他在浙江时对编造那人踪迹的海盗先斩后奏,还是疑心裴氏脚踏多只船,不仅仅与东宫暗中来往,还想再与雍王互通有无?

    内侍总管见状连忙使个眼色,叫小黄门将元朔帝封好的那一对铁如意拿来,笑着禀道:“奴婢糊涂,裴侍郎特地孝敬了一对如意给皇爷,方才竟忘了拿来。”

    皇帝“唔”了一声,拿过来在手里掂了两下,道:“你也是老糊涂了,元振难得孝敬,你就这么轻慢?”

    “沈大人被贬的时候臣还年幼,实是不知,只是见弟妇孤苦,不免想起娘娘当年来,仗着皇爷疼爱小辈开口,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元朔帝起身沈罪,神情平和道:“更何况陛下只是问臣如何解决薛学士眼下的处境,不是问臣与沈家是否有姻亲,至于沈大人能否中选,全瞧他自己才学,若称圣意,也是他自己的造化。”

    沈儇当年论理不算有错,只是不大会看眼色,在皇帝最为躁怒的时候上书劝谏,虽然皇帝也知此事确实不妥,甚至就在两三个月后朝廷便主动停止了各地搜罗尼姑进京的举动,然而天子总是不会有错的,错的是直斥君父之短的沈儇。

    大理寺卿又候了几个月才上书,重拿轻放,将沈儇远远贬走,做个无权的闲官。

    若无意外,沈儇只能等着东宫即位,才有可能放还归家。

    人上了年纪,总是有些别扭,皇帝轻轻哼了一声:“皇后虽年少丧父,却是无书不通的女状元,你有几个脑袋,敢拿她和皇后比?”

    虽是如此,语气到底和缓些:“罢了罢了,元振,你也难得向朕开口,一纸文书的事情,教他进京就是。”

    元朔帝面上无多少笑意:“臣替薛学士沈过陛下。”

    皇帝骂了一句“油嘴”,指着他恨铁不成钢道:“眼瞧着三十了,天天想着别人,就没听着你一句好信,既然你母亲说得动你,索性趁早寻个称心的姑娘才是正经。”

    镇国公当初不惜冒着满门抄斩的风险临阵倒戈,弄得夫人难产,一子下落不明,以至于裴家这么多年都只有元朔帝一个后嗣,但他不成婚,简直是不孝,打算就此绝他父亲的后。

    元朔帝无奈,皇帝虽对臣子家的荒唐事不大过问,但催婚做媒却是避不开的,他想起这几日的种种,道:“臣生性无趣,不宜成婚,在外声名亦不算好,皇爷若定要做媒,不怕夫妻双双逃婚么?”

    这已经算是他难得能说的俏皮话,皇帝将有意招元朔帝为婿的那几家勋贵掂了个遍,即便知道他与沈氏女有私,只要没宣扬出去,那些人家大约也是同意的。

    虽然知道又是托辞,可皇帝也习惯了元朔帝拒婚,随口骂道:“你是年纪越大越有自己的主意,既然山岳这个做父亲的都不管你,朕也是白费一番好心。”

    元朔帝起身告退,内侍总管得了皇帝的吩咐,一路送至殿外,送了一张字条与他,谦和道:“皇爷念旧情,一直挂记着裴二公子,禁内得了些消息,想着世子或许有用,动了恻隐之心,竟没叫北镇抚司拿人。”

    沈夫人这些日子请了一尊送子观音到房内供奉,手上也多了一串开过光的佛宜,终日不离手,她蹙眉道:“元振我还不怎么担心,可二郎病了以后心思重,让他常瞧着兄长和自己的妻子扮作一对,这病怎么能好得快?”

    元朔帝至京城时正逢晴日,他先往宫内复命,让人将唐而生送到府里去,母亲信中说弟妇归家数日,是以将二郎接回府里等候,要在家中设小宴款待唐而生。

    唐而生已有二十余年未到镇国公府,他与镇国公和夫人客气了两句,而后才往二公子的住处去。

    只是他随着侍从往里去,越走越觉得疑惑,这地方算不得多落魄,清幽雅致,如果是方便病人静养也说得过去,可镇国公与夫人世子的住处均在宅院正中,只有二公子远远住在角落,看着像是有些不得宠的意思。

    然而国公夫妇却对他十分殷勤和气,世子更许以重利,不像是不看重次子的情形。

    他压下心底的疑问,走到后园花厅,太子正披了黑狐裘坐在椅上,吃力地与自己对弈。

    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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