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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骨小说www.yuguxs.com提供的《贵妃失忆之后》 30-40(第12/16页)
挤出了一点泪花。
“可孤记得,你幼时是在云州一个舞坊里长大的。”
记性好挺好的,这种事情都记得。
沈幼宜继续编,“是啊,后来家里实在支撑不住,就将我卖进舞坊里了。”
元朔帝查过沈幼宜的来历,知道沈幼宜是舞坊养大的舞姬,后来舞坊被朝廷清查,她就进了宫做宫女,他知道沈幼宜幼年过得清苦,但没想到这么可怜,甚至被亲生父母卖掉,从小是孤儿和被亲生父母卖掉是不一样的,后者更加痛苦。
见元朔帝没有再继续多问,沈幼宜松了一口气,想起了幼年被迫练武的时光。
那几年,真的是每日挣扎在生死之间,要不是有妹妹沈拂陪伴扶持,就没有什么信念支撑她活到今天了。
什么复辟前朝,什么家仇国恨,沈幼宜虽是前朝血脉,但她恨得要死,若是有机会灭了魏庄,她一定亲自提剑,杀了那群喊着复辟口号的庸才。
但现在不行,母亲还在魏庄手里,要将母亲救出来再说。
也不知道阿拂那边怎么样了,有没有在任务中受伤。
“殿下喜欢那一盏?”沈幼宜在卖天灯的摊子前挑挑拣拣。
“和你一样。”
“好。”沈幼宜挑了两盏最好看的,然后等着元朔帝付银子。
两个大眼瞪小眼,最后发现他们身上都没带银子,刚刚在酒楼吃饭是因为酒楼会定期去东宫结账,不用付银子。
至于跟在元朔帝身边的福案和侍卫们则是因为碍眼,被沈幼宜撵到岸边百米开外了,现在只能去他们身上拿银子了。
看着摊子小贩那种穿的这么好还没银子付钱的鄙夷眼神,元朔帝蹙了蹙眉头,心里莫名有些不自在,正准备去找福案要银子时,却看见沈幼宜拔下了头上的一个银簪子递给了小贩。
“别,我去拿银子,不用你来付。”元朔帝拦住沈幼宜,认真道。
沈幼宜还是笑着将簪子给了摊贩,然后拿走了两个天灯,“我的就是殿下的,夫妻之间不分你我,再说我身上这些都是殿下给的,算起来都是殿下所赐,哪能分得那么清楚呢。”
这不是沈幼宜第一次提起‘夫妻’一词,好像在她心里,她一直没有将自己当成侍妾,也没有将元朔帝当成夫主,他们就是夫妻。
若是平常,元朔帝定要反驳一句我们不是夫妻,但此刻他却没有说话,只沉默接过沈幼宜手上的天灯,似乎是默认了沈幼宜的话。
总之,他没张口反驳。
岸边,沈幼宜从摊贩处借了笔,迅速写好了天灯上的字,她的字扭扭歪歪,但却不难认,都是很寻常的祝愿,为夫君,为孩子。
“殿下要写什么,怎么不让我看?”沈幼宜盯着元朔帝遮掩在身后的天灯,好奇问道。
“没写什么。”元朔帝走远几步,背对着沈幼宜,提笔在天灯上落字。
沈幼宜缓缓走近,探头望去。
别是写了什么再也不愿看见沈幼宜的话吧,所以才要背着她,不过以元朔帝的性子,要是真讨厌她绝对会正面说出来,不会不给她看。
不一会,天灯燃起,缓缓升空。
沈幼宜没看见元朔帝在天灯上写了什么,其实也没有探究到底的兴致,不给看就不看吧,她也不是很好奇。
“荣华富贵,恩爱永驻,阖家安乐。”
他应承下来,却又实在不解,卫贵妃的亲生父母如果另有其人,陛下也愿意为她寻找,以贵妃如今的地位,大张旗鼓些岂不是更好?
元朔帝看得破他心里在想些什么,然而天子本就无须解释什么,缓缓道:“便是寻上三五年也无妨,但贵妃如今不好知晓。”
她不是不想家,除了脑子有些清楚,也是怕他生气……两人便是同床共枕过,于她而言,天子也是个陌生的丈夫,她还拿不准他的脾气。
他娶了宜娘,都不曾给她亲生父母聘礼,可以赏一个爵位诰命与她的亲生父母,若那个哥哥立得起来,多栽培提拔些也是应当应分的事情,到了那时她总该放下那些不必要的小心,与他讲一讲从前的趣事。
冯显光起身告退,他偷觑天子神情,陛下低头凝思,眉头虽然蹙起,可唇边挂了极清浅的笑意。
陈容寿近前换茶,见此情景都不自觉放轻了脚步,他斟酌禀道:“陛下,娘子已然醒了,见书房常有外臣出入,只好托奴婢来请您的示下,中元节时娘子想去道观散两日心,不知您能否恩准。”
第 39 章 第 39 章
太子走后,沈幼宜就放心到书房近侧的暖阁,但想到二皇子的邀约,又不免忐忑。
男人的心有些时候小着呢,这一点与年纪无关,譬如元朔帝,哪怕知晓陵阳侯的存在,也同样有许多忌讳。
她在亡夫忌日出游,难道二皇子就不怕皇帝疑心么?
果不其然,陈容寿出来时面露难色,恭恭敬敬请她进去。
元朔帝拿了一卷闲书在瞧,旁边还有侍从拿来的书画没有收好,见她来了也不抬头,下颌隐约收紧,露出些不善的锋芒。
皇帝在内廷起居并不穿太隆重的常服,可被无上的权势浸染久了,即便随意松散些,也没有人能忽视君父迫人的威仪。
当真是风致整峻,气度雄远。
接下来这段日子,沈幼宜果然安静下来了,连续半个月没怎么出过门,听说跟她身边的婢女学做糕点,老老实实待在海棠阁不出门。
元朔帝对此还算满意,同时也有些意外沈幼宜居然这么听话。
生辰宴的前一日,元朔帝照例叫了两个儿子过来询问功课,萧予清这几天也没惹事,乖巧得出奇。
元朔帝有种这对母子血脉相连,脑子也相连的错觉,不然怎么一个变乖了之后,另一个也变乖了?
其实,这也不是萧予清变乖了,他前几日在宫人闲聊时听到了关乎沈奉仪的话语,这几天小脑袋瓜里想着事,所以乖巧了不少。
宫人们说,他和哥哥的生母沈奉仪回来了,现在就在东宫住着呢,原来他们不是没有母亲的孩子,只是母亲身份太低了,低到不配养育他们。
“哥!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呀,我说的都是真的,那些宫人真的是这么说的,我没撒谎!”萧予清摇着萧予鸿的手,颇有些急地说。
“后日清晨我们就回宫里了,现在要是不去找,说不准这个月就看不见了呐!难道你不想知道我们的生母是什么样子吗!”
“明日夜里有生辰宴,会看见的。”
“可我就是想现在去看她!翌日,沈幼宜得到了出入后宫的牌子,这是皇后娘娘送过来的,特意许她去乐坊排练舞蹈所用。
既然得了皇后娘娘的看重,沈幼宜便在这支舞里用了心,顺便,她想在东宫生辰宴的时候溜进怀德院书房,去找找魏庄要的东西。
有了皇后撑腰,沈幼宜在乐坊待得风生水起,调动舞姬一点不费口舌,舞姬们各个口供体顺,杨柳细腰,貌美如花,可比元朔帝有趣得多。
沈幼宜换上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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