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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骨小说www.yuguxs.com提供的《贵妃失忆之后》 70-80(第13/23页)
让下面的人觉得东宫太过低调,心里生出别样的心思。”
江皇后话里指的,是在朝中势力越来越大的怀王一党,怀王是天子亲弟,也是当今太后最宠爱的幼子,陛下顾及母子和兄弟间的情分,始终没有收回怀王手中的权力和差事,现如今陛下病重,而怀王依仗太后的扶持在朝中风生水起,总让江皇后心中不安,怕威胁到儿子的地位。
“母后不必忧心朝堂上的事,这些有儿臣挡着,不会有岔子的,母后只需帮我教养好鸿儿和清儿,含饴弄孙,安享荣华。”
元朔帝知道现在朝中不稳,怀王暗藏野心,但此时也正是试探人心的好时机,元朔帝心中把握,不会让朝堂脱离到自己的控制之外,父皇虽然善待亲弟弟怀王,但并不是头脑不清醒的君王。
这九五之尊的位置在他们父子手里把控这么多年,若能轻易被他人拿走,那元朔帝便自认能力欠缺,不如让贤。
母子俩说了话,江皇后见儿子提起沈幼宜时态度平和,并没什么厌恶的神色,就试探着问:“沈氏是鸿儿和清儿的生母,就当是为了两个孩子的体面,你也该晋一晋她的位分。”
东宫奉仪是仅在侍妾之上的位分,位居九品,沈幼宜作为两位皇孙的生母,这个位分给得实在寒酸了,江皇后倒不是在乎沈幼宜,她只是看不得孙子脸面受损,孩子现在年纪小,不懂得这些,以后长大了懂事了,这脸面上也挂不住啊。
一提到位分,元朔帝便沉默,好一会没有回答。
“晋还是不晋,总要有个理由,都说不看僧面看佛面,淮儿你再不喜欢她,养在后院不理会就是了,没必要在位分上面亏待她,免得叫人议论鸿儿和清儿的身世,有损体面。”
“母后,这事不急。”沉吟片刻,元朔帝还是拒绝了江皇后的提议。
他说完这句话,庭院里就寂静下来,江皇后也不好再说什么,元朔帝沉声告退,转身这瞬却见沈幼宜从凤仪宫的后院跑出来。
触及元朔帝双眸的瞬间,沈幼宜立刻停下步子,尽量端庄地用小碎步走到他身边行礼,也向江皇后告辞,然后一双眼睛满是期盼地看着元朔帝。
“殿下既然要回东宫,不如让妾身一起,时辰不早了,妾身一会也是要回去的。”
“正巧了,那太子就带沈奉仪一起回吧。”江皇后摆摆手,堵住了元朔帝正要拒绝的话。
手上力气一松,锦被滑落,元朔帝闭上眼,立马转身。
“沈幼宜!!你放肆!”
男人的声音含着真真实实的怒气和寒意,他意图掩盖住瞬间的心慌意乱,所以说话声音略大些,惊动了外面的太监,福案在外面小心翼翼问是否要人进来,被元朔帝冷声拒绝,并且让门外的人都走远点。
“我…难道殿下这个时候叫妾身过来,不是让妾身侍寝的吗?”娇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语气里带着一丝委屈和失落。
“你今天在兰草苑干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妾身不清楚,兰草苑送到海棠阁的薪俸有缺少,我只是去问一问罢了,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殿下要是不信,大可现在派人去兰草苑问问清楚,看妾身有没有做有违体统的事情。”
沈幼宜在兰草苑做了什么,元朔帝还真不清楚,他一听见玉宁派人报信,说沈幼宜因为薪俸的事情气势汹汹地去了兰草苑,就立马派福案去找沈幼宜过来了。
后院的事情元朔帝不在意,也不知道沈幼宜去兰草苑计较薪俸究竟是缺了多少东西,但他知道慕鸳不是无缘无故削减薪俸的人,而沈幼宜是无凭无据就能找事的人。
所以顾不得问清楚,直接叫沈幼宜过来是想告诉她有什么缺的可以继续从私库里拿,不要因为薪俸这等事亲自出去计较,口舌之争有失体面,不符合她的身份,平白丢了鸿儿和清儿的脸面。
“先把衣裳穿好。”丢下这句,元朔帝提步出了寝殿,去了书房里。
“是。”
沈幼宜捞起衣裳,不慌不忙地穿好,望着被她弄乱的床榻,伸手拂了拂,然后故意将腰间的玉坠子放在了枕头底下。
她自小练武,当然从进门起就知道元朔帝的位置了,只是规规矩矩的岂不是太过无趣,偶尔找点意外的乐子,效果还是不错的。
没一会福案站在门外喊她,带她去了书房。
沈幼宜跪在地上的姿势很是标准,脑袋微垂看着地面,一副期盼好久的事情落空而郁郁寡欢的神情。
“妾知错了,请殿下责罚吧。”她闷声说道。
坐在上首的男人许久没有说话,他单手抵着额头,眼帘低垂,一双威压十足的眸子瞥着沈幼宜,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她永远是这样,事前大胆放肆,事后唯诺认错,这么折腾下来,元朔帝压根没有了询问薪俸的心情,活色生香的画面在脑海里一遍遍闪现,特意克制不去想,但根本控制不住在脑海里反复回放。
犹记得五年前那次,也是和今夜差不多的样子。
元朔帝在宫宴上多喝了几杯,有些微醺,沈幼宜贴身伺候他,回了东宫之后端来一碗醒酒汤给他喝。
众人都说是醉酒误事,但那点醉意根本不至于让元朔帝丧失理智,他甚至没有多少微醺的感觉,真正让他失控的,是沈幼宜下了药的醒酒汤。
他喝下之后没多久察觉异样,立刻让沈幼宜去准备沐浴的水,再去叫太医,结果沈幼宜惯会阳奉阴违,假传命令遣散了屋外看守的下人,身着薄纱踏入浴池,话语极尽直白大胆,动作放肆妖娆,在药物的趋势下引|诱他失控……
许是元朔帝许久不说话,沈幼宜有些跪不住了,她一会揉揉膝盖,一会摸摸后腰,她忍不住抬头看他,怯怯说道:“殿下还在生气吗?您要怎么样才能消气,要是不解气的话,就狠狠责罚妾身吧,妾身绝对没有半句怨言。”
元朔帝冷嗤,还是不想理她。
一边请求责罚,一边揉膝盖,看上去真的没有丝毫真情实感。
他就看着她跪着,看她这娇气性子能挺多久。
本是要就寝的时辰,书房里却烛光大亮,元朔帝坐在书案前翻阅奏折和文书,提笔沉浸在公事里。
而沈幼宜则是百无聊赖地跪在地上,表情从落寞可怜逐渐变得不虞烦闷起来,水润的红唇微微撅着,满脸写着我不开心。
“殿下,我膝盖疼…”
沈幼宜声音极小地说了一句,楚楚可怜地看着元朔帝,可惜这冷漠的男人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殿下,我腰好痛哦~”她声音略微大了些,这样的音量元朔帝是肯定能听见的,但他还是低头批改奏折,不肯理她分毫。
元朔帝用余光扫了一眼沈幼宜,见她才跪了这么一会就喊疼喊累,便知她是在故意博可怜,他继续沉默,直到再次抬眼,看她低着头,眼眶里含着泪珠,眼泪一颗颗滚落,这才停下笔。
沈幼宜之前不是没在他面前哭过,都是撒娇的、矫揉造作地哭,颇有撒泼耍赖的架势,但这次好像有些不同,无声无息地落泪还是头一次。
元朔帝轻咳一声,冷声道:“可知错了。”
“知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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