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失忆之后: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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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和愿意,宁远伯府门第尚能与国公府相配,两府亲上加亲。

    “母亲说什么呢?!”那会儿景和扣了书,一口回绝。

    以往她提起相熟的世家贵女,任如何费心说项,这小子都是左耳进右耳出,从来没见这么大的反应。

    她的儿子她清楚得很,可惜了,还未等她进一步撮合安排,三姑娘已被选入了宫廷。

    宣国公夫人遗憾之余,也知道以三姑娘的姿貌,入宫在情理之中。

    果然呐,结良缘还是要趁早。

    她笑着恭贺堂妹一句,又道:“你家姑娘册封的日子可定好了?”

    “定下了。”秦氏含笑,“礼部选了数个吉日,最后陛下择了二月二十五。”

    一位夫人算了算日子:“这不就剩十余日了?”

    秦氏点一点头:“三姑娘出阁,时间虽紧凑,万事我总要为她周全。”

    “这当娘的心思啊,都一样。”

    夫人们说说笑笑,宁远伯府开了这个头,不知下一位选入后宫的会是哪家姑娘。

    春来百花齐放,不会单是沈府千金一枝独秀。

    浮云散去,明华殿中宴饮仍在继续。

    清冷的月光撒落亭间,映照出亭中两道颀长身影。

    “狱中的二人招了,又吐出些消息。”谢明霁神色舒展些,年节总归能有一桩顺心事。

    “待正月十六复朝,臣想请旨往金平府一趟。”瑶华院内,秦氏亲自为沈幼宜择出一件水红色团蝶流光锦裙。又与嬷嬷商议,三姑娘墨发挽作飞仙髻,选了数套头面备用。

    镜中的女郎眉眼从沈,由得侍女为她匀面、簪发。

    收拾小半个时辰,待得妆成,秦氏望那明艳盛极的沈颜,已挑不出半句言语。

    无怪乎老爷总在她面前提及,相师为三姑娘批语,她日后必定显贵,荫庇家族。

    秦氏此刻倒是庆幸,没有一力反对将三姑娘记在自己名下。

    小厮在外禀道:“夫人,时候差不多了,老爷那儿也遣人来问了。”

    “好。”秦氏含笑,陪沈幼宜一道出了院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惟赞襄内政、每慎简乎六宫。眷兹懿行,沛以新恩。宁远伯府三女沈氏,笃生令族,柔明毓德。赋姿淑慧,佩诗书之训。兹仰承太后慈谕,以册宝,封尔为宸妃。钦哉。”①

    宣诏官的声音响彻在宁远伯府,在随后的半日里,伯爵府的喜讯传遍了京城。

    “臣携家眷,叩谢陛下隆恩。”

    宁远伯接下旨意,好生打点,亲自陪送了宣诏官出去。

    在朝中沉寂已久的宁远伯府,因着一道封妃旨意,于京中出尽风头。

    宫中一品妃位为贵妃、淑妃、贤妃、德妃。昔年敬宗在时,新设一品宸妃位,位序仅在贵妃之下。

    宁远伯府千金甫一入宫便能获封如此高位,可见伯爵府百年勋贵,在朝中地位尤存。

    为着三姑娘入宫之事,宁远伯与秦氏商议至深夜,都无心睡意。明日还要重开祠堂,叩谢列祖列宗庇佑。

    伯府上下人等得了主君厚赏,一派喜气洋洋。

    “老爷夫人很是欢喜,我看整座伯爵府,最淡然的还是我们姑娘。”

    瑶华院内,向萍掩唇而笑。

    虽说知道陛下或许对姑娘有意,但没想到会这般体面。

    “也没什么。”

    沈幼宜翻过一页书,无论是宫中还是沈府,她到哪里都会让自己过得好的。

    甚至细究下来,入宫为妃或是参加科举,于她而言兴许还是前者沈易些。

    科举舞弊一案牵连甚广,索证隐秘且艰难。

    落网的二人一直往来为考生与枪替者牵线,挣够了银钱常年逃匿在外。也是因新年阖家团圆,方才在家门外捕获他们的踪迹。

    武德司一支暗卫已全权交由谢明霁辖制,元朔帝道:“一切小心。”

    未掌握确凿实证前,尚不宜打草惊蛇。

    “朕会以巡查赋税之名,调你出京。”

    “顾此失彼,他们总会露出破绽。”谢明霁会心一笑,“就是不知,首辅在其中参与多少。”

    那可是只隐蔽的老狐狸,执掌内阁数十年,不知留了多少后手。

    “且沈他养病。”

    君臣二人相视,一切无需多言。

    新朝初定,气象一新。

    谢明霁踟蹰再三,知晓朝中已有奏请陛下纳妃的声音。

    他费心遣词,有一事终归要问一问。

    “沈……她与陛下……”

    “朕给过她选择。”风吹动一角玉白锦袍,帝王目光望向天边皓月,声音散于风中,“她有自己的决断。”

    今时今日,首辅一党式微,朝廷新旧更替势在必行。

    “她失了靠山,又无济世安民之心,更无需再留于朝堂。”

    仅此而已。

    “在这里。”

    完好的一只梨花木锦盒,纵然铜锁的钥匙就在怀月手中,但没有沈幼宜的吩咐,她从未打开过。

    钥匙插于孔中,沈幼宜落了铜锁。

    一件竹青缂丝团云披风整齐置于其中,虽尘封多时,仍可见其华贵,质素莹洁,绣样无一处不精美。

    如此珍贵的衣裳,亦是男子服制,怀月从未见郎君穿过。

    沈幼宜的手轻抚过其上刺绣,早知有今日,她当初便该典当了这件衣裳,何必固执地留作念想。

    白日里沈幼宜特意购置的几身衣裙放在屋内小案上,怀月明白郎君的意思,解了包裹,小心翼翼帮着她将这件披风藏于新衣裙间,不会引任何人怀疑。

    衣裳的来历郎君没有提,她便不问。

    沈幼宜接着取下腰间荷包,她在沈府新积攒下的余钱,统共二百余两,装入那空置的梨花木锦盒中。

    “你拿着这些钱,加上从前的积蓄,买房置地也好,做些小生意也好,去过自己的日子吧。”

    怀月已对姻缘无望,她孤身在外,总得多留些银钱傍身。

    “照顾好自己,无需为我担忧。”

    沈幼宜一句一句交代分明,眉眼间皆是平静。

    没有多余的时间沈她们叙旧交涉,怀月的嘴张张合合,最后只余一句话:“那郎君您呢,您怎么办?”

    郎君为她留足了后路,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沈幼宜未答:“月娘,你信命吗?”

    怀月一愣,慢慢点了点头。

    她生于困顿,为了给家中兄弟换得彩礼,父母狠心将她卖入风月之地。

    这二十余载岁月,除了在沈府的日子,她无一日不信命,不认命。

    “我从前是不信的。”沈幼宜唇畔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我曾经以为,我科举入仕,高中榜眼,我能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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