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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骨小说www.yuguxs.com提供的《贵妃失忆之后》 80-86(第2/10页)
诱皆为泡沫幻影,倒不至于十分难熬,可是夜半月升,那一床锦被里却传来轻轻的颤动,像是尽力压抑过一阵哭声,才翻过来抱住他。
“郎君,你是不是还觉得我年纪太小,不喜欢和我行事?”
她声音轻轻,忐忑里带有浓浓的委屈,但是怕惊到熟睡的丈夫,只伏在他肩头蹭了蹭,像鸳鸯似的交颈而卧。
似仍觉不足,从被底握住他一只手,重重按在自己心口,在他颈边亲了一下,委屈又有些无赖得意:“伪君子,一堆道理,我瞧你明日怎么说!”
手底是不算陌生的柔韧,却比暖炉更热,捧也捧不住的。
元朔帝呼吸微促,他只需恰到好处地醒来,轻轻一翻,就能再度拥有弟妇,她就算有些起床气,也绝不会拒绝。
近乎疯狂的念头不欲让他清心,原本被衾被隔断的香气随着热源的靠近愈发清晰,覆住的肌肤下是一颗为“他”而悸动的心,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身边躺着一个活色生香的美人。
只是他做不到忽略她的身份与年纪,她已经习惯了二郎的陪伴,两人融洽和睦,并不会觉得他们之间相差多少。
然而他生来就在亲生父母身边教养,阅历见识远胜于二郎,更熟悉镇国公府的一切,大可以用足够多的借口,消除她每一次的疑心。
甚至随便做些什么,都可以收获她足够多的感激。
是他引诱了她,还要拒人于千里之外,伤了弟妇的心。
终究那只手还是稳稳覆在女子心口,待她呼吸彻底平稳之后,才不着痕迹地挪开,替她重新掖好被角。
然而她惧怕得像是受了惊吓的兔子,认定他有意责备,便不好再解释些什么,反似越描越黑,只颔首示意,先一步回房去了。
临渊堂的侍从见世子回来,面露喜色,含笑禀道:“二公子今日心情像是好了些,不但多用了些餐食,还按着太医的法子活动手脚,奴婢们替二公子按摩时他也不甚抗拒。”
自从主母想出了借/种的法子,世子多教二公子住在临渊堂调养身子,担忧他郁郁寡欢,方便时常看顾。
晨起他们都以为二公子酒醒后会大发雷霆,皆是小心翼翼服侍,没想到二公子言语不多,却比以往更好伺候,虽然个个疑惑,可提心吊胆这些时日,总归是松了一口气。
元朔帝稍稍思索就知二郎一反常态是为何。
他昨夜并未在二郎妻子身上一逞兽/欲,却也令沈氏女有了怀孕可能,二郎心里自然会好受些。
然而回忆起夜里的难堪,元朔帝不免按了按指尖伤口。
她并未得到应有的欢愉,然而却还满是依恋地枕在他怀中,毫不在意那团雪腻紧紧贴在他心下。
若她晓得夜里伏在她身上的男子便是训斥她干涉朝政的大伯,不知作何感想?
太子已收拾得浑身干净清爽,他将妻子的新婚夜拱手送与他人享用,即便那人是他敬重的兄长,他亦觉痛苦难堪,可等他亲耳听见两人合房后,那点酒热渐渐退了,反而自惭懊恼。
兄长身形比他更高大挺拔,行伍多年,腰身也更紧实有力些,他虽然没和盈盈做到那步,可听士卒们夜半夸耀,倘若是正常男子,不会须臾就交付出去,即便是才开荤的雏儿,开头虽然狼狈,一夜里也至少三四回不歇。
反倒显得他这个须得求子的丈夫心思龌龊,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只要她尽可能地巴结元朔帝与贵妃,日后可以取代赵王的发妻,成为赵王妃,她没有这样做的理由。
柳氏垂下眼,她虽贫苦,从小却连只鸡也没有杀过,望了望贵妃戒备警惕的神色,不过一笑:“娘子若不信,大可往西苑一观,从南诏使节踏入关中起,陛下便动了杀心,这是赵王亲口同我说的,您这时节去,说不定还能为萧侯收尸。”
匹夫之怒,血溅五步,即便是至高无上的贵人也会害怕,可她又不想一剑刺入贵妃的咽喉,这位美人有什么可怕的呢?
沈幼宜袖底的手紧紧握住那柄刀,站起身时近乎踉跄,侍女听见殿中金铃作响,连忙入内搀扶贵妃,面上皆浮现恼意,疑惑这位被赵王宠爱的美人到底同贵妃说了什么。
然而沈幼宜却顾不得这些,她心急如焚,吩咐人看住了柳氏,急匆匆吩咐辇车,不必用那什么皇后规格的仪仗。
她全身心依赖着的男子根本不曾相信过她归来后许诺的情意,他同样在虚情假意地欺瞒着她!
今日的皇帝怎么可能会往东宫去!
西苑那间宫舍依旧静悄悄,沈幼宜一路乘车,除了宫殿周围日常巡逻的侍卫,仰望高处,竟然都瞧不见那些弓弩手。
第 82 章 第 82 章
她神情不似作伪,萧彻虽隐约觉出些异样,然而见她身形不稳,还是下意识离她近了一步。
也似乎要更近一点,才能确认她的心意。
“宜娘,你说什么?”
沈幼宜没时间同他说那些情情爱爱,深吸了一口气,转手将刀柄递给他,声音低到只有两个人听得清。
她急促道:“挟持我,快走。”
想起纸张上的字迹,他隐约觉出些古怪,正欲奔走,然而只是一瞬,四目相对,他反而镇定了下来,咽下满口苦涩,他小心将刀拿过来,远远掷到地上,却摇了摇头。
只是此一时彼一时,她晓得许多事情还不敢告诉娘子,知她必定会伤心。
灶间留着的水已经有些温了,可她去取用时不见仆妇烧水,里面的水更没见少,但西侧浴间却有侍从进出送水。
沈幼宜才为新妇,不肯叫婢女伺候自己这种私事,只索要巾帕自拭,白帕上只沾了一点点红,虽说过程古怪,可她并未有太多恐惧,可见郎君还是用了心体贴她的。
“乱糟糟一日,二郎也得歇一歇,听说世子有心照拂郎君,还要带着他出去办差,自然要克制些。”
沈幼宜不知是说与红麝听,还是说给自己,她才尝到一点滋味就戛然而止,心头的困惑不比外人少,她深吸了一口气,道:“国公府的郎君似乎都寡欲,公爹不纳二色,听闻世子到如今还未议亲,大概内训如此,二郎才回来,也不好违拗。”
她叹气,忽而莞尔:“不过看在他从前待我这样好,就是这事有些不谐,我也不该与他计较的。”
然而那地龙倏然一响,将她唬得不轻,然而又困倦已极,只是抚了抚心口,对红麝道:“你也回去歇歇罢,郎君和我一会儿都不叫人的。”
沈幼宜在枕上浅浅睡了一觉,朦胧中察觉到有人掀开帷幔一角,身上带了些寒凉水汽。
她不习惯被人侵入自己的领地,霎时惊醒,睁了眼又啼笑皆非,想起自己是成过亲的人,又安心阖眼,不满呢喃道:“郎君?”
元朔帝吩咐人汲了井水,待那阵不可遏制的欲勉强抑住,思量她应当睡下,才回身到婚房内。
那一声“二郎”比井水更令人清醒,她终究是与太子两情相悦,他与她同榻,岂是为了枕边欢愉,为逞快而欲令她哀哀啼哭,当着二郎的面折磨他的新妇,这与禽|兽何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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