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鱼骨小说www.yuguxs.com提供的《贵妃失忆之后》 80-86(第5/10页)
么奇怪的书呀?”
她目光流转,有一种狡黠的快活,低声道:“我见过大伯,他和现在的二郎确实生得很像,但脾气不同,而且身上还有几处不一样的地方。”
“世子的喉头有一颗红痣,二郎是没有的,还有就是……”
她咬了咬牙,连最隐私的事情都和母亲讲过,这事讲出来倒也还好:“我在二郎手上咬过印记的,他今天一直不敢在阿娘面前露出来,大约是怕您说我。”
崔氏沉默半晌,她不能想象女儿会在什么时候咬住丈夫的手,但又好像什么都想了。
“那倒是我多心了。”
崔氏徐徐吐出一口气:“你平日里有同时见过世子和二郎么?”
元朔帝稍稍用了一点力气。握了握她渐渐回温的手,试着安抚她:“宜娘说过爱朕,要与郎君永不分离,我没什么不相信的。”
半阖的帐里满是男子的气息,太子是个可恶的丈夫,他居高临下,阴影将她全然覆住也就罢了,偏偏还要那样看着她……
帘幕低垂,她只能半抬螓首,迎上丈夫幽深目光。
而此次北上,除了这位清平官自己主动请缨,也是因为天子的要求十分古怪,蒙氏国王希望派一个熟悉汉地、尤其是长安的使节来向天子朝贡,同时表明忠心,不会和吐蕃勾结。
那位太守起初也没有想过这位野心勃勃的清平官会和远在长安的贵妃、东宫太子扯上什么关系,他知道之后,所能做的也只是按照朝廷旨意行事,一路派人护送监视,不许同南诏透露半个字。
元朔帝同她大概讲了讲萧彻在异国的遭遇,他没有必要略去那些受苦艰难的时光,只是也不会刻意为萧彻渲染些什么,以讲故事的那种平淡无趣缓缓道来,仿佛与这个人没什么干系。
沈幼宜扭过头去,她忍了忍心底的酸涩:“我不值得他这样冒险。”
元朔帝却不这样以为,他抚着她的肩膀,温声道:“或许宜娘以为不值,可要做的那个人并不这样想。”
萧彻得到了她许多年的情意,除了他,无论是太子、还是他自己,都不足以让宜娘为了复仇,献身给另一个陌生男子。
于血缘上,他曾嫉妒她的兄长,做了后夫,又不免嫉妒前人。
第 84 章 第 84 章
元朔帝失笑:“朕也不想,但龙生九子,难免有所偏差。”
沈幼宜稍有些不忍心,但并不是很多,低声道:“有时候想一想,倒不如由着陛下当初将柳氏放入道观寺庙。”
她也不曾想,柳氏心爱的人居然会是赵王的儿子,太子当年存了私心的断案,反而才是对的。
元朔帝俯身亲了亲她,神色仍是平和的:“这些事情耗费心神,宜娘今日受了惊吓,该好生睡上一会儿,朕等些时候会和你与柏夫人一同用膳。”
这些事情会有旁人来验证真伪,不需要她多解释,他在她身上索求的已得到餍足。
只是做兄长的娶亲反而落在弟弟的后面,听说圣上有意赐婚时他数度婉拒,说“贼寇未灭,当效仿冠军侯,以四海为家。”,圣上大笑,后来便随他去了。
沈幼宜从前只听过一点那人的传闻,进府那日远远偷看,发现双生子果然容貌相仿,只是她这位夫兄经历过官场沉浮与沙场磨砺,不言不语间也有一股迫人之感,不似夫君那般粗犷爽朗,待她赤忱,吓得人目光飘忽下移,忽而瞥见他颈侧细小红痣,格外惹眼。
太子没有这颗痣,她记得清清楚楚,小门小户的人家不讲究深闺里男女有别那一套,他从前生病高热不退,她用帕子替他擦拭过上身,光洁如一块整铜,肌理分明,内里蓄着无尽的力量,并无瑕疵,惹得她芳心可可,脸倒比病人还红上两分。
沈幼宜一阵胡思乱想,渐渐攥紧了手中的喜果,婚前没人教导过她夫妻是怎么一回事,她从前只听那些荤素不忌的大嫂们讲过一点,还理解错了意思。
当初被还叫阿牛的太子捉住亲了一下,他们便以为有怀孕的可能,沈幼宜怕情郎从军之后一去不回,她一个未婚女郎怀孕露丑,被绑起来点天灯。
还是进了国公府,沈夫人让陪房拿了些压箱底的东西给她看,那两个磁制的小人一拆即合,难舍难分,又有许多书册讲解,她才知道婚前那样的亲热不过是闹着玩,不会教她大了肚子。
今晚就要同太子合房……沈幼宜想到那些手段有些羞怯口干,半掀喜帕想要水喝,可一想到夫婿这些时日的回避,那颗心稍稍冷了些,她清了喉咙,唤自己的婢女红麝过来。
“去听听前面的动静,郎君是不是快该回来行礼了,这钗重得很,我好生难受。”医师的话和兄长信中不差,太子纵然有一丝失落,可能重新站起来,这就已经是意外之喜了,面上也露出些笑意,急切道:“按先生所言,我很快就能行走?”
他受够了每时每刻离不得人的生活,冬日阴湿的金陵连水汽都像是腐蚀人的,他缩在轮椅上,被困在这方寸天地里,侍从的小心翼翼,更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废人。
唐而生道了一声自然,他写了两张药方,外敷内用:“我与世子有言在先,郎君治病期间需遵医嘱,戒骄戒怒、少食甜辛,酒最好不饮,勿近女色。”
太子自忖这些日子确实过于易怒,饮酒是这几日才减少的,但他原先不算贪杯之人,这不算难事,一一都应承下来。
唐而生略感满意,世子与他交谈时似乎颇多忧虑,弄得他以为裴家二公子是十分难缠的病人。
宴席设在临湖的澄辉阁,之前是为了方便宾客观赏画舫歌舞,不过近来昆曲在达官贵人之间流行,沈夫人特地安排了一出《紫钗记》,教府里养着的戏子在新搭的戏台上唱演。
主宾皆是分桌而食,元朔帝听着台上二人折柳送别,心底并无多少感触。
炙手可热的权臣勋贵观赏一出士族门阀欺压相爱男女、棒打鸳鸯的悲情戏取乐……这于他而言并无多少乐趣,或许是他近来多思,也无心取乐。
太子久不听戏,看得目不转睛,他想起离家那日,沈幼宜穿着一身浅色衣裙,两人也是这般依依惜别,本来她满十四岁的时候两人就可成婚,但父亲去世之后家境大不如前,治丧花了一大笔钱,娶妻就是要她嫁过来受苦。
靠科举博取富贵,这不是他能走的路子了,只有从军入伍,还有一线可能,那时他宁可用性命换金银。
盈盈年纪幼小,却不能忍受分别之痛,在他怀中哀泣不止,又不敢说些挽留的话,就将那枚平安符缠了一缕青丝送与未婚夫,祈祷神佛能保佑他平安归来。
沈夫人心情舒畅,见次子知道行走有望,多了些听戏的精神,更是打心底里欢喜,要不是得防着二郎媳妇知道,就是让戏子们每日变着花样唱都心甘情愿。
然而目光转向自斟自饮的长子时,又不免心生同情。
她也知道长子不喜爱与弟妇偷/欢的滋味,不愿意做这个恶人,但宫中太医没个章法,唐神医又更擅长医治外伤,之后几个月还是要勉强玄章去与沈氏同床。
直到沈氏怀孕,才能结束这场偷龙转凤的闹剧。
“去厨房端一碗我喝的燕窝马蹄羹给世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请收藏鱼骨小说,yuguxs.com 努力为您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