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雍正嫡次子: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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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这‘谏言’不太好听啊,连十三叔都不敢直说,弘书掂量了一下自己和十三叔的分量,还真有点拿捏不住自己去要折子阿玛会有的反应,算了,先放下。倒是谢济世和陆生楠两个人的名字,让他有种熟悉感,雍正四年的李绂田文镜互参案吗?仔细想了想,这件案子他有耳闻,但当时对这种党系之争不感兴趣,并没有深入了解,对两个名字的熟悉应该不是从这儿来的。

    那是哪儿呢?弘书垂眼在记忆中翻找,然后找到一个关联词——曾静,想起来了,这两个名字好像是和曾静一起,出现在某个盘点清朝文字狱的文章中的。锁定目标,继续深度检索,谢济世…没有详情…好像只有‘谢济世案’四个字;换陆生楠…陆生楠案…有了——‘以论前史而获罪第一人’,嘶,这个称号,这可不成!

    弘书骤然抬眼,看向允祥:“十三叔,侄儿想知道,谢济世和陆生楠二人,当初到底有没有和李绂等人结党营私?”

    允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收回目光淡淡道:“没有查出实证。”

    那大概率就是没有了,阿玛当初大概一是愤怒于李绂等人的结党行为,二是为了维护田文镜,所以即便没有实证,也将同样弹劾的谢济世和陆生楠两人迁怒发配。弘书叹息,在他心中,阿玛自然是一个忧国忧民的明君形象,但这并不代表阿玛就是一个永远不会犯错的圣人了,他会做错事、性格自然也会有缺点。

    譬如,太过爱憎分明,对喜爱的田文镜就捧到天上去,认为田文镜是个完美的人,永远不会犯错,所有针对田文镜的人都是在迫害忠臣。

    田文镜是忠臣吗?是。有能力吗?有。为官清廉吗?清廉。那他就一定是个完美的好官吗?并不。就连孔子都有做错事的时候,更何况田文镜这样一个大器晚成的官员。田文镜对阿玛的忠心没的说,但这忠心就像硬币有两面,它有好的一面也有坏的一面,好的一面就是他会不遗余力、不打折扣地去执行阿玛的政策,河南的官绅一体纳粮能推进的那么快,田文镜绝对功不可没。至于坏的一面,就是田文镜的所有行为都会将阿玛的利益放在首位,而不是百姓,譬如未来会发生的河南水灾,田文镜就因为灾害太严重、百姓如果卖儿卖女会损害阿玛的威信,竟下令所有人不准买卖儿女——在未来,买卖人口自然是违法的,但我们不能用未来的社情来套在封建社会上,在这时候,发生天灾时,卖儿卖女是常态,对百姓来说是一条活路,不仅是父母的活路,也是那些被卖出去的孩子的活路,或许这些孩子被卖出去后会遭受苦难,但和当下就饿死的结局,起码他们活下来了。

    或许未来的人不能理解这种心态,认为痛苦没尊严的活着还不如直接饿死算了,但对于封建社会时常吃不饱的底层百姓来说,尊严是什么东西他们并不关心,他们只知道他们不想饿死,他们想有一口吃的、想活着。

    所以,田文镜的这道命令,无异于是绝了受水灾之害的千万百姓的生路。他得到雍正‘天下第一督抚’的夸赞的同时,河南百姓却对他怨恨极深。

    而谢济世和陆生楠一案,阿玛大概率也夹杂了私心,弘书并不是想去指责阿玛什么,他没有那个立场、也没有那个资格,但他也不想眼睁睁看着阿玛重走历史上的老路,不想让阿玛被后人诟病大兴文字狱,他想尽可能劝谏阿玛,让阿玛的明君形象更加光辉一些,为君的过更少一些。

    “谢济世和陆生楠并没有押到京城来受审,如今人还在西藏军中,刑部虽下了判决,但还需朝会复议,事情并不会这么简单就定下,若要有确定的结果,怎么都得等到年底去了。”允祥淡淡地道。

    弘书了然,十三叔这是在委婉劝他,即便要管此事也不要着急,等太子册封礼后完全来得及,如今所有的事都比不上册封礼,一切事情都要为册封礼让道,只有册封礼切实完成了,他的太子之位才算稳稳当当。

    但,他并不想因为顾及太子册封礼而按捺不前,那太功利了,好像他和阿玛之前利益的博弈大过了感情。

    他并不想如此,如此辜负阿玛的一片拳拳爱护之心。

    “多谢十三叔告知。”十三叔总是好意,弘书也并不想用反驳十三叔来证明自己对阿玛的心意,“时候差不多了,弘暾堂哥应该快接回新娘了,十三叔,我们前去宴客厅吧。”

    提到儿子和即将进门的儿媳妇,允祥眼角终于笑出了花,乐呵呵地起身:“好。”

    亲眼见证弘暾大婚,并送上由衷的祝福后,弘书为了躲避应接不暇的应酬,提前离席回宫。

    第一站当然是去养心殿向关心弟弟和侄子的阿玛汇报婚礼的盛况。

    等阿玛听满意了,弘书眨眨眼,提出请求。

    “皇阿玛,儿臣想调阅孙嘉最近的奏折,还有谢济世和陆生楠二人的案宗,可以吗?”

    第137章

    胤禛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平平地看了他一眼:“打听清楚了?”前几日他划去孙嘉名字时,就猜到这小子会去追根究底。

    弘书道:“十三叔略给我说了些前因后果,具体情况儿臣还并不清楚。”

    “哼。”胤禛轻哼道,“你还想了解什么具体情况?此事刑部已经查明,事情简单明了、证据确凿,难道你还想做一回包青天,为他们翻案不成?”

    看来阿玛真是特别不喜这二人,弘书心里有了数,道:“儿臣只是想看看,那谢济世究竟是如何毁谤程朱的,还有那陆生楠所做文章,究竟如何狂悖,竟能令如渊如海的皇阿玛您如此生气。”

    “以为拍马屁朕就不知道你心里是觉得朕处置他二人是存了私心了?”胤禛直言。

    弘书尴尬的摸摸鼻子,放轻声音:“儿臣听说,当年并没有谢济世与李绂等人结党营私的实证……”

    “是没有。”胤禛面不改色地道,“但谢济世的整道奏折内容与李绂的如出一辙,难道就那么巧是他二人心有灵犀不成?那种相似程度若放在考场上,都要当做舞弊试卷处理的。”

    这倒是,就像后世常说的抄袭,你可以撞脑洞撞梗,但短短几千字内所有逻辑链和细节都撞上,这哪怕是双胞胎都说不过去。

    可……后世看到的历史记载,二者确确实实就是巧合。弘书很无奈,别说历史是什么任人打扮的小姑娘,反正他对于历史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皇阿玛,可听过疑罪从无?”

    “疑罪从无?”胤禛皱起眉头,这个词并不难理解,但他还真是第一次听到。

    “是,儿臣纵阅各朝律令,都有明确规定要以证据作为定罪证据,但在具体办案中,却存在很多模糊地带,像……”弘书用许多实例论证了法律在具体实行过程中的混乱,“……故而,儿臣以为,律法作为一个国家的根基,应该更加完善、严谨,在具体施行过程中也应该更加慎重严格。要定一个人的罪,首先应该要有符合律法的、切实的证据,若没有任何证据时,应该遵从疑罪从无的原则,而不是一些似是而非的、基于个人判断的论断,武断地给人定罪。只有程序和规则大于个人论断,作为国家基石的律法才有尊严,才不会成为某些官员用来排除异己的工具。”

    胤禛脸上的笑容已经完全收起,他沉默地看了一会儿弘书,缓缓张口道:“弘书,律法,是皇帝管理这个国家的工具,它不会、也不能凌驾于皇权之上。”

    阿玛真是敏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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