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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骨小说www.yuguxs.com提供的《我是雍正嫡次子》 200-210(第7/15页)
叶桂不禁在心里感叹,殿下果然是天生的仁慈心肠,不是装出来的,为这些孤儿都能考虑到这么细节的地方。
送走医院众人,弘书捏了捏眉心,方才叶桂他们又夸他宅心仁厚,但他自己心里其实有些不得劲。京城的育婴堂不少,里面的孤儿数量也很多,但其中健康的孩子却不算多,而且多是女孩,会被遗弃的男孩儿大多都是身有残缺的。
而弘书看似这两年给了不少孤儿工作,但其实能被挑出来给他工作的都是那些身体健全的孩子,以及一些残缺不明显不影响干活的。之前报社挑过一轮后,这样的就不剩多少了,像这次医院去育婴堂挑选的男孩儿,身有残缺的比例就明显增多,只是这些残缺都还不影响干活,比如手有六只的,或者一只手发育不完全、手指只有另一只手一半长的,或者眼睛天生像右偏斜、转不过来的,倒是女孩子,基本都是健全的。
而医院挑完这一波后,男孩子剩下的几乎就都是身有残缺的了,这些孩子剩下的出路就只能被顺天府挑去做打扫粪便的活儿。
都是一样的年纪、一样的境况,前一天还在育婴堂彼此依偎,后一天各自的未来却已完全不同,弘书想一想都觉得闷气。但他又很明白,在现在,这些残疾的孩子能有一份可以糊口的工作就已经是得天之幸了,若不能去大街上打扫牲畜粪便,他们剩下的路便只能是去大街上乞讨然后在某个冬夜饿死冻死。
——育婴堂不可能永远养着他们,那些能让孤儿去做工的地方,也不会要残疾的。他们离开育婴堂后能为自己找的出路,只有乞讨,就连做坏事,去偷去抢,他们都心有余而立不足。
“殿下。”门外传来敲门声。
弘书摇摇头,将突如其来的情绪甩出去,现在的他也是心有余而立不足,只能静待以后了。
“进来。”
魏定国推门而入。
“是步于啊,坐,什么事?”弘书问道。
魏定国在下首的椅子上坐下,道:“并无什么大事,臣只是有一点不成熟的想法,想和殿下说一说。”
“哦?”弘书顿感好奇,“步于又有好想法了?尽管道来。”
相处近一年时间,不止魏定国对弘书颇有了解,弘书对魏定国的了解也不差,这位,别只看当初给谢济世说情被牵连丢官就以为他很莽,实际上却是很谨慎的性子,一般没有把握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宣之于口的。当初之所以会在谢济世这件事上显得很莽,也只是人家坚持原则,将个人原则放在了高官厚禄之上。
现在说是不成熟的想法,但肯定是思虑完全了,才会来跟他说。
魏定国顿了顿,然后是熟悉的提问引出话题:“殿下觉得,这次女医之事闹出这些风波,原因为何?”
弘书并不反感这种循循善诱式的谈话方法,思索片刻后道:“主要还是有人故意作祟,不过当前的社会风气也确实对女医坐堂看诊之事不够包容,此外孤也有些莽撞,一拍脑袋就定了这事,完全没有铺垫,也没有安排人引导小民往好的地方想,让别人先行占据了舆论高地。”
这里确实是他的疏忽,有报纸的存在,就算有人故意作祟,也不该让他们掀起这般风浪。
对于太子殿下的自我检讨,魏定国已经见怪不怪了,除了一开始欣喜于储君的虚若怀谷,后面魏定国甚至想建议殿下不要再这样太过频繁的自省——对储君的威严塑造不利。
他感兴趣的是:“占据舆论高地?”魏定国咀嚼着这四个字,“妙,短短六个字就道尽了舆人之论的精髓,妙不可言呐。”
弘书摆摆手,示意他别夸,说正事。
魏定国沉吟了下,道:“殿下说的舆论高地与臣想要说的有异曲同工之妙,倒是臣班门弄斧了。”
“不过臣想的具体方向与殿下还是有些许不同。”
弘书:“愿闻其详。”
魏定国:“殿下的意思是引导民间小民的舆论,臣想的却是,殿下您需要更多的拥护者。”
“拥护者?”弘书重复。
“是。”魏定国道,“不是党派的拥护者,而是信仰的拥护者。”
“殿下,您的《五年模拟三年科举》已经打好了这个基础,如今在举人进士这个群体里,您拥有堪比那些能注解经典的名家之地位,但这还不够,您应该再乘胜追击,将这种印象烙印到所有读书人的心里,甚至是无知小民的心里。到那时,即便有今日这样的心怀恶意之人,也会在出现苗头时就被您的拥护者摁死,您在想推行什么超出认知之事,也会有人自发为您寻找理由。”
弘书深深看着魏定国,低沉着声音道:“魏大人,孤是储君,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魏定国毫不畏惧地迎着弘书的目光,任他审视:“正因为您是储君,臣才会说这番话。”
弘书沉默,良久才道:“你就不怕孤乾坤独断后,刚愎自用?”
魏定国也沉默,半响才艰涩道:“臣相信,那一天来的不会太早,唐玄宗虽然晚年糊涂,却也开创了开元盛世。”
沉默的气氛蔓延,主臣二人俱垂眸想着什么,没有说话。
直到再次传来敲门声,二人才仿佛被惊醒般活了过来,弘书淡淡道:“孤知道了。”
“进来。”
常保推门而入,看到魏定国在:“魏大人?”
魏定国起身,微笑道:“我和殿下说完了,殿下,臣先告退。”
魏定国离开后,弘书问常保:“什么事?”
常保竟然一反常态地吞吞吐吐:“就是,就是,奴才派去调查的人,发现了疑似背后弄鬼的人……”
弘书挑眉,这反应,看来这调查到的人涉及他的熟人了。
“直说吧,是谁?”
常保嘴巴才张了一半。
“六哥!”福惠胀红着脸冲了进来。
常保的嘴立刻闭上。
弘书看了两人一眼,摆摆手,让常保先下去。
等屋里没了人,才问福惠:“怎么回事,这时候你不该在上驷院上骑射课,怎么跑过来了,看这脸红的,喏,那儿有备的水,先去擦擦。”
福惠却不动,站在原地看着他,表情委屈担忧还有点儿害怕:“六哥。”
弘书又扬了扬眉,招手道:“站在那儿干什么?这是被人欺负了?谁欺负你的,和六哥说,六哥收拾他。”
似乎是确定了弘书的关心和态度一如既往,福惠终于愿意挪动脚步,走到他六哥身边,垂着头,带着些微哭腔和愤恨道:“六哥,是年家。”
弘书皱眉:“年家又欺负你了?不对啊,我回来后你不是没跟他们接触过吗?”
“不是我。”福惠摇头,“是医院。”
弘书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医院,年家和医院有什么关系。”
“针对医院的那些人,是年家安排的。”福惠说出这一句,紧张地看着弘书,生怕他六哥觉得这事跟他有关系的解释道,“我也是刚才才知道的,我不是一直让人盯着年富几个吗,本来只是想找机会教训他们,谁知道盯着他们的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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