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岛的天降幼驯染: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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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走了一个及川,怎么又来了一个日向翔阳?

    日向翔阳刚下赛场,也还不知道,转头问了前辈,才说:“伊达工业。”

    立花雪兔根本不懂,问了也是白问,回忆了一下:“……你们是B-8的话,啊,那在伊达工业之后再晋级一场,就会对上及川前辈他们了。”

    “……之后,我们和青叶城西之间的胜者,才会对上你们。”影山飞雄忽然加入了他们的聊天,虽然是对立花雪兔说话,眼睛却在望着牛岛若利。

    他的话中,似乎笃定地认为白鸟泽会赢下小组赛,即使这件事情还未发生。

    这就是「强者」啊。立花雪兔忽然想。理所当然的「强者」。

    “我们会努力站到你们对面的!”日向翔阳笑着说。

    “……好呀,”立花雪兔也笑了,“我也会争取站在赛场上的。”

    这边他们正在聊天,身后忽然走过了一支也刚刚结束比赛的队伍。虽然赢了,他们的脸上却全是阴郁之色,垂头丧气地说:

    “……真倒霉,下一场怎么就遇上白鸟泽了啊……”

    “……根本不可能打得过啊,要不然我们现在就回去吧……”

    立花雪兔:“?”

    *

    A组第二回战。

    站在对面的,正是说着“真倒霉”、偶然地从立花雪兔身后走过的,扇南高校。

    只能用“溃不成军”来形容。

    与*角川学园不同,角川学园还有与之一战、坚持到最后的勇气,而他们从一开始连斗志都没有,眼中看不到热血、快乐与拼搏,只有全然的对白鸟泽的恐惧——更直接地说,是对牛岛若利的恐惧。

    “强大的力量……”立花雪兔蹙着眉,疑惑地问,“在别人看来,会如同洪水猛兽一般恐怖吗?”

    “强者之间,原本就有‘棋逢对手’‘惺惺相惜’之说。”另一边,鹫匠教练听见了他的话,“而如果被某部分人视为格格不入的「怪物」,只能说明他们根本不是我们的同路人,也就不必在意他们的目光,无论是恐惧,还是排斥。”

    坐在教练席上的老者,抱着双臂,目不斜视,平静地说:

    “——坚强是强者的墓志铭,懦弱是弱者的通行证。”

    但是弱者也要在世界上生存啊。立花雪兔心想。我们食草动物也是要活的啊。

    有生来就是强者的人,也有生来并不那么强大的人。如果不断地锤炼自己、使自己变得更优秀,当然很好;可是有时候,我们可以逃避,可以退缩,也可以不那么坚强。

    这些话少年只是垂眸想了想,并没有说。

    以鹫匠教练的性格来说,肯定又会念叨一堆「唯强者论」来反驳他,这样的无意义的辩经谁也不能说服谁,是没有用的。

    毕竟,白鸟泽就是强者和胜者的土壤。

    【25:10】。

    第一局又在二十分钟之内结束了。

    鹫匠教练似乎想要速战速决,不打算再让立花雪兔上场刷经验了。原本以为第二局也会像第一局一样碾压过去,扇南高校的人却在持续的恐惧中,在第二局的后半场中,彻底被点燃了。

    “对吧。”立花雪兔小声说,“逃避也是很重要的,有时候正是逃避,给予了我们重新面对的勇气啊。”

    濑见英太听见,看了他一眼,仿佛若有所思。

    小组赛第二回战,白鸟泽学园高校VS扇南高校,白鸟泽2:0胜。

    扇南高校的勇气来得太晚了,或者其实也并不晚。

    主将十和田良树大声说:“下一次!我们一定会打倒白鸟泽!!!”

    牛岛若利同他握手,认真地说:“好的,加油。”

    场外的少年噗嗤地笑出声。

    “我们真是有够像大BOSS的……”

    *

    没关系!只打了一小局比赛也很棒了!立花小兔!

    坐上从仙台体育馆回学校的车,立花雪兔在心里给自己鼓劲,暗暗热血。

    排球部有专用的会议室,斋藤教练已经把今天的比赛录像整理出来了,投在大屏幕上,供鹫匠教练给大家复盘。

    立花雪兔左右两边是天童觉和川西太一,两个人都不老实地在办公椅里转来转去,左边戳他一下,右边挠他一下,立花雪兔现在的脾气只能隐忍五秒,第六秒就和他们在会议桌下扭打成一团。

    他们的正对面则是白鸟泽乖宝宝团:牛岛若利、大平狮音和白布贤二郎。这三个人认真地听教练们说话、做笔记,与对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立花雪兔!”

    少年扭打的手一顿,心说他俩先打我的,怎么只批评我?

    “……还有工。”鹫匠教练暂停了比赛录像,指着其中一帧问,“你们俩这里用的快攻是什么时候练的?”

    立花雪兔看了看:“……好像没练?”

    五色工点头:“正好我在那里,正好球传过来了,正好就打了。”

    “没练你们还敢打?!若利和狮音都在进攻点上,为什么不传给他们?!”

    “你真的要听我解释吗?”立花雪兔回忆了一下,指着屏幕说,“因为这边有一个防守的漏洞,我想着……”

    鹫匠教练按下播放键,录像上的立花雪兔没有把握好传球的精度,五色工的反应也稍慢了半拍,错过了最高点,只用小臂打中了球,球在网上擦了一下,就弹回来了。

    一年级组二人:“……”

    公开处刑。

    “比赛节奏一直都在我们手里,直到这一球打断了,对面拿到发球权之后,让百泽连下了三分。这都是早上才发生的事情,都还有印象吧。”鹫匠教练没有像在场上那样暴怒,只是冷静地阐述事实,“三分,我们才重新拿回了发球权,节奏又要重新组织。如果这是决胜局呢?如果这是赛点呢?如果我们刚好就差这一分呢?”

    立花雪兔:“假设没有意义,如果是那样的情况,我大概也就不会传给小工了。”

    五色工:“……”

    “情绪高涨没错,但是你们在赛场上不要轻易地被情绪左右,要稳重。”鹫匠教练今天的脾气好得令人怀疑,他对立花雪兔说,“尤其是你,打二传的家伙。你是队伍的组织者,如果连你都不稳重,比赛还怎么打?”

    “但是我认为,新人有冒险精神也挺好的,鹫匠教练。”有人忽然说。

    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白布贤二郎。尤其是鹫匠教练,仿佛不认识眼前的优等生了。

    但他面不改色,淡淡地继续说:“……场上也有大家在啊,不然要前辈是做什么的呢,对吧?”

    所有人安静了。

    天童觉:“……噗嗤。”

    鹫匠教练:“……”

    “你们都别搞错了,打排球不是为了给你们创造什么「珍贵的回忆」、什么「深厚的情谊」……”鹫匠教练的脸色铁青,最后还是没有发作,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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