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郁病美人被哄好了吗?: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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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缘的行为不等于上床,只是side。

    而现下这个人要结婚……安诵凝眸聚焦在蒲云深漆黑沉凛的瞳孔里,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你知道我们才谈了多久的恋爱吗?”

    “可是我觉得我们已经认识好久了。”“雄性帝企鹅”矮下脖颈,低头对他说,“而且我们很契合。”

    隔着厚厚的手套,他准确地找到了安诵的手指,捏了一下,嗓音轻巧又好听:“你考虑考虑,如果为了稳妥,可以暂时不领证,我们在沿途里把婚纱照拍了,怎么样?安安之前没往这方面想过么?”

    安诵伸脚把他足尖滚的雪球抢过来:“嗯……的确没想过。”

    默了一会儿,他又道:“我们谈恋爱的时间很短,我身体又不是很好。”

    他生了一副好皮囊,是那种一眼就能吸引人的美,而病弱的躯体又恰巧能满足某些人骨子里强势的掌控欲,连衣食住行都给他安排,但生活毕竟要继续,一直照顾下去会很麻烦。

    安诵低着头滚雪球。

    在无意识中,其实他更努力地要让自己能独立地活下去,假如蒲云深未来要和他分手。

    结婚这样严肃的事,他不会在对方爱意最浓的时候让人给出承诺。

    “身体可以慢慢养着的,我家里并不能干涉我的婚事,经济自由是行动自由的前提,而我在一年之前就完成了这个仪式。”蒲云深掰过安诵的脑袋,安诵顺着他的动作,把头搭在他的肩头,没有作声。

    “都可以的安安,我很尊重你的选择。”蒲云深说。

    安诵滚着那只雪球往前走,道:

    “那我们拍照,不领证。”

    蒲云深:“可以。”

    人类悲伤的情绪无法言说,安诵将自己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蒲云深脖子上,抱了他一下,又放开了,眼神复杂地扫了他一眼,继续踢雪球。

    现在它已经长得非常大了。

    绥洲隶属M国,A城区的冬季也有雪,但鲜少会冰天雪地成这个样子,从机场出来后他们又开了一段车,宋医生和随性的医护工作者留在了附近的酒店,这时候暑假,也算是旅游的旺季,他俩在附近滑雪场下车时,里边的人已经很多了。

    安诵前胸被系了根厚实的绳子。

    毕竟滑雪这种运动,就算对一个成年人来说,都很危险。于是他们租了一只大型充气垫。

    安诵呈仰卧状躺在充气垫上,懒洋洋道:“阿朗,拉我。”

    碧空如洗,这种活动并不太考验心脏,因为安诵被固定得很死,并且几乎坡度很小,这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最安全的滑雪玩法。

    闭了一会儿眼就睁开了。

    蒲云深捡起他看过几次,扒开瞳孔瞅内里的眼仁儿,大眼瞪小眼地对视过几次,确认没问题,蒲云深玩得就稍微放肆了些。

    安诵很少见男朋友这种运动的模样。

    健身房里的健身运动,是一种规律性、有节奏的动作,不像现在。

    蒲云深拉着他的充气垫疯跑,足迹遍布整个滑雪场。

    靴子在被压实了的雪里留下一道痕迹,这可以说是他倆第一次出来玩,也是安诵第一次对男朋友充沛的精力,有了一个清醒的认知。

    蒲云深的膝盖抵住冰面,直往下滑,从坡度微微的斜面,一直滑到安诵面前。

    展臂将他搂住。

    的确是玩爽了,在冰雪的天气里额角都流着汗。

    温度传感到安诵身上。

    安诵的脑袋歪着,“要不,我们去结婚吧。”

    蒲云深一秒起身,道:“你说什么?”

    安诵:“我说,我们去登记结婚。”

    “雄性帝企鹅”立马就用自己厚厚的翅膀裹住了他。

    这是个极为放肆且具有占有欲的姿势,将安诵略微显小的躯壳嵌进了自己怀里。

    安诵伸手拉过来旁边的充气垫,蒲云深却没理会,顺势一躺,和安诵挤在了一个充气垫里,仍旧紧紧贴着他。

    想亲。

    蒲云深睫毛落了片雪,很快融化。

    他注视着被护目镜、口罩以及绒帽保护得没有一丝空隙的少年,舔了下牙。

    安诵给他系好掉了一半的护目镜。

    蒲云深温顺地挺着脖子,任由他动作,和方才疯跑的模样大不相同。

    “Hi,bro,”走来了一个穿蓝色滑雪设备的人类,安诵在听到对方打招呼的用词后,开始在自己贫瘠的英语知识里扒拉,对方道,“请问,我是说excuseme,我可以useuse你空着的这个气囊吗?”

    见安诵呆呆地没反应。

    这位同胞又用极其蹩脚的英文重复了一遍。

    安诵:“绥州的?”

    “是的!”对方惊喜道,“绥洲C城,来这边儿度假,我想滑着它去坡那头上厕所,众所周知开11号在滑雪场上太慢了。”

    他做了个两只手指行走的姿势,安诵笑了,抱着膝盖仰脸:“那你五点钟之前还给我们,我们玩到五点就要走了。”

    蒲云深漆黑的视线在那人背后盯了一会儿。

    漫不经心地调转开。

    不相干的。

    帝企鹅先生搂住安诵,这里居于坡顶,景色也不错。

    “安安是怕我们以后会分手,所以之前才犹豫。”声音磁性低沉,是贴着安诵的耳朵说的。

    滑雪装的厚重使他们不能太近地贴在一起,但两个人的影子仍旧连成了片,随着夕阳的下落渐长。

    “嗯。”安诵拿脑袋磕了磕帝企鹅先生的头盔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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