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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骨小说www.yuguxs.com提供的《越轨沉沦》 40-50(第5/28页)
低着眼眸说道,“就是还有点累。”
她的声音乖乖的,眼眸也很认真地看向他。
但比起此时谢沅没有生机的姿态,沈长凛倒希望她还能有力气来骂他、指责他。
他轻声问道:“现在有胃口了吗,沅沅?”
谢沅摇了摇头,声音细弱:“我喝过葡萄糖水了,叔叔,现在不饿。”
她话本来就少,这会儿连言辞也组织不动,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明显是再度困倦起来,沈长凛想跟她多说些话,又舍不得叫她强撑着。
“再睡儿吧,沅沅。”他轻声说道,“叔叔八点多就回去了。”
后面这句话是沈长凛说给自己听的。
谢沅睡了一天,还想继续睡,根本不管他什么时候回来。
但她还是很乖地说道:“嗯,我等您。”
挂断电话后,谢沅就又睡了过去,沈宴白从廊道里走进来,他刚跟人接了通电话,还没跟谢沅说上话,她的呼吸便已然悠长起来。
他跟家庭医生谈了片刻,然后带人下楼。
谢沅很久没这么烧过,家里的饮食这几天也要注意,如果她吃得惯滨城的饮食,那就很方便。
但谢沅偏生不爱吃,还要跟营养师和厨师再商量。
沈宴白今天在家休息,只操劳了谢沅的事,却感觉比在公司一整天更累。
也不知道叔叔的精力到底有多好,才能在处理那么多事情的同时,将谢沅照顾得那么仔细。
要是让他来养谢沅这么脆弱娇贵的小孩,能安生养大就是个奇迹。
将家庭医生送走后,沈宴白又给沈长凛发了消息,汇报谢沅的情况,他大抵是在车上,消息回得很快。
【好,辛苦你了。】
叔叔的口吻向来如此,但沈宴白却蓦地想起正午时谢沅的那声哭喊,他点了支烟,站在露台边抽,回想自己有没有叫过沈长凛的大名。
然后他发现,他连父亲的大名都叫过,却从来没有唤过叔叔沈长凛。
哪怕是在沈宴白最叛逆,脾气最暴躁的年纪。
可是谢沅唤出来了。
理智在告诉沈宴白,沈长凛不可能会对谢沅有所图谋,秦家的血脉里带着凉薄,那是一种在面对外人时、真正的冷情和淡漠。
沈长凛位高权重,矜贵疏冷,少时就尊崇到无人能置喙。
谢沅是什么人?
寄人篱下的女孩子,没有任何能力,什么也不会做,连唯一能够回报沈家的都只有联姻和生孩子。
沈长凛怎么可能会看得上眼谢沅呢?
但是另一边情感在疯狂地躁动着,谢沅那声哭喊也在沈宴白的耳边来回地响动。
她的哭声那么弱,那么可怜。
连说脏话的时候,嗓音里带着的都是崩溃和无力。
不像是被娇生惯养的侄女,更像是被掠取侵夺的禁脔。
这个想法冒出头的时候,沈宴白久违地感到恐惧,他站在露台边,陡地出了一身冷汗,烟头已经烧到了指尖,快要烫出痕印,他才想起将烟掐灭。
不可能。不可能。
阴谋论往往都是因为想得太多,才硬生生脑补出来的。
沈长凛年少时是何等贵重矜傲的人,某国王室的公主想要拜见,请人送去拜帖,他也没有多看一眼。
谢沅生得不错,雪肤又是那样白皙。
可她性子沉闷无趣,怎么也不像能讨得沈长凛欢心的人?
不过谢沅对边界感的把控的确很弱,她好像不懂得叔叔、哥哥这样的人,也都是男人似的。
不对——
沈长凛养谢沅那么仔细,连温思瑜都不想她多接触,为什么没把这个也教给她?
不行。不行。
要是再多想,思绪又回到了起点。
沈宴白将额前的碎发全都往后捋,他深吸了一口气,掏出手机,直接跟霍阳拨号,声音沙哑地问道:“今晚喝酒吗?”-
谢沅睡起来时,已经九点了。
她睡得太久,脸庞都泛起红来,沈长凛在起居室跟人讲电话,他声音很轻:“品类无所谓,但颜色要鲜丽,然后快些送过来。”
他声音低柔,带着点惆怅。
“家里孩子生病了,这两天心情也不好。”沈长凛温声说道,“也没别的爱好,就喜欢看点花。”
他轻声细语时,很少有人能够抵抗得了。
沈长凛是一个那样强势冷情的人,不容置疑,漠然残忍,可是只有谢沅知道,他也会弯下腰,将她轻轻抱起来,掰开她的樱唇,看她口腔里的小伤处。
他有专断独行的一面。
但沈长凛也有温柔细致的另一面。
谢沅自己都记不得的事,他会一件件仔细地记着,她微弱的、连声音都没有发出来的渴望,他会帮她全部都实现。
没有人送给过谢沅花。
她对花的懵懂向往,全都来自于那一年夏天,沈宴白在升学宴上送给明愿的九百九十九朵玫瑰。
但在谢沅自己都没有觉察到她喜欢花的时候,沈长凛就把整个春天都捧到她的面前了。
所以她拒绝不了他。
无论沈长凛提出再过分的要求,谢沅都拒绝不了他。
哪怕他说想要在谢沅婚后,继续保持这种关系,她其实还是没法拒绝得了他的。
道德的压力和破禁的痛苦,她都可以承受。
谢沅唯独不能面对的,是沈长凛微蹙起的眉心和那不易觉察的伤神,他是位高权重不错,可是高处不胜寒,她不想看到他孤独的神态。
他待她太好了,她不知道要怎样去回报他的。
所以在那个夜晚,李特助言说沈总身边孤寂,这些年出了什么事都是独自扛着,连分忧的人都没有的时候,谢沅最终接过那杯茶水,给他送了过去。
那时沈长凛正病着,眉眼间都是戾气。
他声音冷淡:“你既是不情愿,何必这个时候过来呢?”
谢沅低下眼眸,不断地摇头,声音颤抖地说她是愿意的,很久以后,她才意识到沈长凛问话时,是带着暗怒的。
错误已经发生,但还有更改的余地。
他那时应当是想要将她彻底推开的,可是她却不知死活地走进去了。
黑暗的光芒把她给吞噬了,所以她再也挣脱不出来。
谢沅揉了揉眼,她慢慢地坐起身,抬手去拿床头的杯子,身上已经不疼了,但起身时,她还是差些要跌。
沈长凛刚一过来,就见她要摔倒。
他快步上前,一把将谢沅抱起来了。
“别动,沅沅。”沈长凛把她抱回床上,“你身上的药效还没退,有事就跟我说。”
谢沅烧着的时候脾气很大,这会儿又恢复了惯常的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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