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剑修!吃我合欢宗一药: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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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灰头土脸的小女修,翻山越岭而来。

    她擦一把汗,睁着明亮好看的眼睛,张口便说:“前辈,请和我双修吧!”

    他想,远离尘世百年,现在的小孩越来越有趣了,便笑着招呼了她吃饭,饭点总是不好赶客的。

    他做了几道家常菜,被她统统一扫而光。

    修士大多辟谷,能遇见爱吃饭的人,还给出详细精准的点评,是难得的事。

    她觍着脸,嘴上说着要元阳,实则蹭了一顿又一顿。

    他不是从一开始便精于做饭,但是她好像很喜欢,便顺着她的口味研究着,尝试着。

    他很欣慰,自己在做饭上还有一些天赋。

    他没有徒弟,这个咬死了一定要跟着他,信誓旦旦要拿到他元阳的合欢宗小女修看他背药篓,自己也背药篓。看他采药,自己照猫画虎采了一篓子杂草。看他种菜种药草,便在一边培土。看他炼丹,便守在一边看着炉子,眉毛被灼掉一半还哭哭啼啼捂着不让他看。

    爱哭是真的,坚韧,也是真的。星河斗转,她渐渐成了他半个徒弟。

    他想,好像两个人生活也还算不错。

    她是他种豆南山的散淡生活中,一只啁啾的百灵鸟。

    是泛黄画卷,千年后拂去灰尘,迟来的一笔点睛。

    望着她的眼泪,衡岐仙君轻拍了拍她的手,坐在屋檐下吹着晚风,慢慢说。屋子里遍体鳞伤的人,透过窗,沉默地听。

    三十年前。

    【AAA老中医灵符批发(兼卖大力丸):仙君,我和王药药去采药了,饭点回来,我想吃佛跳墙,王药药想吃猪下水,你看着做吧。】

    【我这药多好:好,等你们回来吃饭。】

    傍晚回来的只有王药药一人,惊恐不已,向衡岐仙君哭诉她被药仙阁抓去的消息,其中一人她认得,是衡岐仙君的长兄少阁主衡蹊的亲传弟子,她的师兄。

    再问别的,王药药便说不出来了,她这样的外门弟子连进炼丹楼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她很肯定的是,从灵气离去的方向看,是回了药仙阁。

    锁在上古秘境里的灵气无法被感知,兄长的狠辣善妒他却曾见识过。

    那一日,药仙阁,流火飞阁前白玉阶三十三重,血流成河,无业净火蓝焰冲天。

    少阁主衡蹊拢着长长的袖子,站在洁白无瑕的最高一阶,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同父异母的弟弟。看这位温润如水,不善作战的药修奇才,亲手用无业净火残杀同门。

    每踏一步,便杀一人,一步一步将玉阶染红。最终伤痕累累,精疲力竭地跪倒在最高一重之下。

    时隔百年,重回宗门,竟是杀人,所有不明就里的人都以为他是归来篡位。

    衡蹊笑着扶起他,被无业净火灼了手。

    衡岐仙君勉强地站起,挺直背脊。

    “把人交出来。”

    衡蹊露出狡猾的笑意:“人,从来就没有离开忘忧谷啊。”

    拂袖,秘境内景铺陈天际,妖兽环伺,她在埋头挖坑,全然不察。

    衡岐仙君这才知中调虎离山之计,周身熊熊燃起泛蓝的无业净火,烈火席卷咆哮,他死死扼住衡蹊的脖颈,火舌很快便要舔上兄长的面颊。

    秘境凶兽利爪近在咫尺。

    衡蹊幽幽地斜觑他:“我的好弟弟,你当然可以杀了我,但我想,你不会。”

    “父亲教导医者仁心,大哥与你都不是滥杀之辈,交出无业净火,我便放了她。”

    净火黯淡,他缓缓松手。秘境里的凶兽停止靠近。

    衡蹊拂袖,嫌恶地斥道:“为了一个女人,用无业净火杀了这么多同门,你也配将它据为己有?”

    那位父亲,除了无业净火与私生子的身份,同门暗里的嘲讽排挤,什么也没留给他。他离开药仙阁的时候,除了这两样,什么也没带走。

    幽蓝的火熄灭在他的掌心,他还是屈服了。

    却没能在兄长的掌心重燃。

    无悬壶之心,业障缠身,无业净火不肯认主。

    衡蹊勃然大怒。

    凭什么自己诱他杀了这么多人,无业净火还是甘为驱使!

    他太碍眼了,太碍眼了!既生瑜,何生亮!

    偏偏还是个私生的贱种!

    只要他还活在世上一日,自己就要活在这个贱种的阴影下!

    自认正统嫡出,嫡嫡道道,又是嫡长子又是贵子的兄长恨意在胸膛滋生,生出了更歹毒的计谋。

    我杀不了你,也得不到无业净火,那么你就痛苦的,苟且活在世上。

    做一个废人。

    第33章 自己的男人自己疼!还有庄稼地里,山……

    药瓶空了,衡岐仙君在兄长弟子们的好生护送,或者说是一路欣赏对他的绞杀下,回到了忘忧谷药庐。

    他们亲眼看着他坐在爬满蓝紫色小花的院子里毒发,夜风凉凉地扫过他的面颊,像她的手。他痛苦眷恋地靠在清九午睡的竹摇椅里,抽痛着哼起教过她的乡调,残缺不全,看鲜血再次爬满自己干结发硬的粗布衣襟,逃离身躯。

    合体期修士灵府骤然碎裂,滔天的灵力震荡,无一生还。

    他欣喜地想,终于可以做个普通人了,他终于不会再因为身世连累她了。

    他终于敢对她说一句,小九,留在我身边吧,听松涛,看雪云,一日三餐。

    可是为什么想起她的脸,五脏六腑都痛得厉害,心中更是生起没来由的烦厌,暴戾。

    暴雨如注。

    她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喊着他的名字踩着泥泞奔进小院里,一进门便被横七竖八,死相可怖的尸体绊了一跤。

    他拼死扶着摇椅站了起来,欢喜地踉跄朝她走去,跌跌撞撞,想要牵她的手。

    “小九……小九……”

    “不要怕,我打扫一下,去给你做饭。”

    他不确定这话有没有说出来,他的嗓子哑得厉害,一开口便涌出血。今天的红,见得够多了。

    她恐惧地扶着软烂的碎尸,一点点向后缩,撞在篱笆上,惊惧得像是在看陌生的杀手。

    他分不清她有没有掉眼泪,雨太大了。

    他的样子很吓人吧,好像吓到她了,他不敢再往前一步。

    那个毒辣的正午,她带着她的一腔赤诚闯进他的生命里,这个雨夜,她离去的痕迹被暴雨冲刷得一干二净。

    电闪雷鸣,他颓然倒下。

    花谢了。

    他和她的故事结束了。

    他三言两语地概括了灵府碎裂的经过,略去了那个雨夜他没说出口的话。

    相诀不相识,此生何复言。留白,人生十之八九。

    月光洒进小院里,她的眼泪滴在他的手背上。他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说好啦,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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