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假少爷被赶走后: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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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1章 考核 正式入门

    几乎是严弋前脚刚走, 后脚屋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瑾宁啊,醒了么?”

    “诶!”谢瑾宁被他爹吓得一抖,嗓子差点劈叉, 连忙拢了拢发丝遮住后颈,这才去推门:“来了。”

    “早饭马上好了。”看着自家儿子红扑扑的脸, 和系得松松垮垮的衣带, 谢农慢慢拧起眉头。

    “爹。”谢瑾宁干咽一下,眼睫眨得飞快, 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爹……怎么了,我,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吗?”

    生怕他看出点什么, 谢瑾宁抬手佯装挠痒, 覆住被严弋亲过的地方, 另一只手不自觉揪着衣带, 险些把本就没穿稳妥的外袍又扯散。

    他结结巴巴眼神乱飘,一副做坏事被抓了个现行的心虚模样, 任谁都看得出他的慌张

    幸好,谢农的注意力一直在他的衣衫上,半点异常都未发觉。

    “你瞧你, 这么急做甚, 衣裳和鞋子都没穿好。”谢农帮他整理衣襟, 系好腰带, 又将衣摆的皱褶拍顺,“慢慢来就是,爹又没催你。”

    看上去是什么都没发现。

    “哦哦。”

    “对了,爹刚才听到……”

    谢瑾宁喉间那口气只吐了一半, 顿如被掐住的细流,猛地往肺里倒灌,他捂住嘴,憋无可憋,爆发出剧烈的咳嗽声。

    他弓着腰,肩头直颤,咳得满脸涨红,眼泪夺眶而出的模样倒把谢农吓了一大跳,又是拍他背,又是端来温水让他喝下,这才渐渐止住。

    “爹……”谢瑾宁嗓子都咳哑了,撑着谢农的胳膊借力,却仍不敢看他的眼睛,“你,咳咳,听到什么了?”

    眼中的模糊水雾不只是出自身体的本能反应,也有止不住的后怕与惊慌。

    方才他跟严弋闹得忘了形,完全忘记控制音量,也不知他发出的动静大不大,若是被谢农听见了,他又该如何解释严弋一大早从他房中离开之事?

    鲜少撒谎,更别说隐瞒亲密之人,谢瑾宁慌得不行,暖融日光照在身上,他耳根发烫,后背却生寒。

    “就听你喊手帕什么的。”谢农道,“害,这有啥,手帕也不值几个钱,丢了再去找你李婶买就是,她那儿多的很呐。”

    “好。”脑子乱成一团浆糊的谢瑾宁点头应下,才反应过来谢农说了些什么,“啊?”

    “可是这些天累着了?”谢农去探他额温,担心道:“若是还没睡醒的话,就再去睡会儿罢,瞧你这脖子被叮得,这……”

    “不用了爹!”谢瑾宁连忙打断,逃也似地越过谢农,“我先去洗漱。”

    谢农挠挠头:“这天气,都入秋了,咋还有蚊虫呢?”

    隔壁。

    邓悯鸿被一阵喧哗水声吵醒。

    他头发和胡子都乱糟糟的,眼下挂着一圈青黑,不耐烦地坐起身嚷嚷:“谁啊,这大早上的玩水,真是扰人清梦。”

    昨日他在院中整理药材,身后嗖地一凉,他转头去望,只见严弋打开的房门合上了。

    他还寻思是风刮的呢,凑近一看才发现屋里多了个人影儿。

    这不知去向的人终于落了屋,邓悯鸿正准备去告诉自家徒弟让他别担心,转念又一想,这臭小子不声不响地回来,必然是还不敢面对谢瑾宁,站他门口幸灾乐祸地哼笑两声,又继续忙自己的去了。

    反正这事儿该急的不是他,也不是谢瑾宁,邓悯鸿还巴不得叫严弋消了那个心思,别去祸害他乖徒儿呢。

    男子相恋毕竟有违世俗,活了这么多年,他也并非没见过,最后的结局也落不得个什么好。

    躲躲藏藏,遮遮掩掩,众叛亲离……

    就算严弋是个靠谱的,二人之卦象也恰似天火同人,乾离呼应,无论如何演算,得出的也皆是个天造地设的结论,邓悯鸿也不愿见将来的谢瑾宁受这般委屈。

    直到晚间去隔壁用饭,见了谢瑾宁那一口饭含嘴里半天吃不完的魂不守舍的模样,邓悯鸿站在几个时辰也没打开过一次的门前,想说的从“放过他吧”,变成了“我徒儿今晚连半碗饭都没用到,怕是要饿肚子咯。”

    近乎喃喃自语的一句,话音刚落,门就吱呀一声,又是一道黑影从中蹿出。

    再回来时,他手中端着碗热气腾腾的桂花圆子,“劳烦邓老将其交给谢叔。”

    得,还得转两道手。送完回来,瞅着院子里跟个石雕一样立在原地的男人,邓悯鸿乜他一眼:“回来了就去报个平安,省得小家伙惦记得觉都睡不着,他明日还有得忙呢。”

    说完,他拂袖而去,在屋里透过门缝看了好一会儿,见严弋依旧一动未动,他没好气地暗骂:“一个念头就让你怕成这样,这么大个头白长了,真是出息,我若是你,我……”

    他捋着胡子的手一颤,忽地忆起几十年前,他也何尝不是这般畏首畏尾的模样,最后终于鼓足勇气,那人却已嫁作人妇。

    邓悯鸿摇头叹息,转过身去,再后来之事,他也没再管了。

    睡得迟,还做了一晚上噩梦,邓悯鸿神色萎靡地打了个哈欠,眼睛又要阖上。

    等等,玩水?

    不对!

    他陡然清醒,忙披上外袍推开门,映入眼帘的便是张湿答答的被单,被铺平晾晒在牵出的麻绳上,观其颜色,赫然是他徒弟房中的那张。

    而院中背对着他的男人正赤着上身,蹲在地上小心搓着棉白衣物,透过被晨光映得五光十色的皂角泡看去,那人从头到脚,就连头发丝儿都透着喜意。

    邓悯鸿双眼一瞪,什么都明白了。

    “你个臭小子!”

    让他去解释,没让他去折腾人啊!

    ……

    用早饭时,谢瑾宁各种旁敲侧击,只想知道昨夜谢农可曾听见什么异常动静,得到否定答案后,这才从提心吊胆的状态中恢复过来,凝心聚神,准备迎接考核。

    他刚默完经络图,翻阅手中的疡科治要寸寸地看是否有未曾发觉的错漏之处,见邓悯鸿急匆匆推门而入,他唰地站起身来:“师父,你怎么来了?”

    考核定在未时,而如今才刚到巳时,虽说他已日夜温习,将其牢记于心,但真到了这一刻,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的谢瑾宁不免有些紧张。

    这还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正儿八经的考核呢。

    邓悯鸿大步上前,把住谢瑾宁的肩膀左看右看:“徒儿啊,你没事儿吧?”

    谢瑾宁被他晃得眼花,迟疑道:“我应该……有什么事?”

    他一袭绣着云纹的雅白锦袍,登云履,泛着粼粼缎光的乌发用银簪半挽,如泼墨般自然流泻于背后。白璧无瑕的面上染着淡淡粉晕,眸光清澈,眉眼虽还青涩,却已然是一副濯濯如春月柳的仙姿佚貌。

    最为重要的是,没有半点邓悯鸿想象中的虚弱。

    “没事儿,我就来看看。”发觉自己想茬了的邓悯鸿讪讪笑了笑,在谢瑾宁愈发疑惑的目光中,他敛眉正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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