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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骨小说www.yuguxs.com提供的《假死后将军火葬场了》 30-40(第13/18页)
泪:“二郎,我腹中已经有了你的孩子,夫人要挟我,若是不肯给五郎下药,便要让我打掉孩子,还要将我发卖。求求你,就算看在我们孩子的份上……”
郑瑛听说家里出了事,扶着嬷嬷匆匆赶来,她最近身体不适,就连江婉的婚仪也都推拒了不肯插手,只说在院里静养。只是听来报的仆人说,男方车架早就到了,新娘子却迟迟不出阁,父亲母亲同五郎又好似闹了起来,这才赶来劝和。
才刚一进门,听见傲霜的这声哭诉,郑瑛气血上涌,当即晕了过去。
“娘子!”
顿时兵荒马乱。
……
江婉身着喜服,高高的发髻上缠满了金银珠宝,额前点花钿,两颊涂朱靥,清晨天不亮时便有长命婆来给她绞面梳妆,熬了一整日,天色渐晚,她面上却不见半点疲态,而是慢慢的焦急。
今日裴府娶妻,江府嫁女,说起来是一场盛大喜事,可裴老国公已是耄耋之年,而她还青春正妍,才刚行过及笄礼。
外头的人传些什么,她也是都知道的,老夫少妻,一树梨花压海棠。裴国公年岁大,儿女子孙也不少,自己年迈得骑不上马,竟然儿子替他来迎亲,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一树梨花压海棠,海棠还没折枝,梨树看着倒要先断了。
江婉早便知道要嫁给谁,熬了这许多日,说服自己许多日,倒也不觉得太难过。还是阿娘说得对,嫁给谁不是嫁,与其是个年岁相当却无官身,过去就要跟着熬苦日子的,倒不如嫁给忠国公,过去就是国公夫人。
大夫人想要拿这来弹压她,倒真是小瞧了她的心性,如今嫁不得长孙乾达,日后等老国公死了,两人一个丧妻,一个丧夫,岂不是更般配?况且日后她也是国公夫人,论品级同大夫人平起平坐,气不死她。
江婉心中想的定,倒也没有先前那么慌乱了,只是如今时辰眼看着就要过了,前头却还是没人送信来,不免有些着急,又催苦菊:“快去问问,究竟什么时候才走?”
要嫁的是那样的郎……郎君,婢女们也不敢开她的玩笑说她恨嫁,快步小跑着去前头问了,回来却哭丧着脸不敢说话。
江婉着急:“快说啊,究竟怎么回事?”
“前头的人说,五郎奸、□□夫人院里的傲霜,后来又说不是,是傲霜勾引了五郎,总之两人正行不轨,被夫人给撞见了,闹了好大一场,后来郎主和二郎也都去了,二少夫人也去了,被吓得当场晕厥。”苦菊哭道,“五郎说他冤枉,要封了府门查人,也不知究竟是要查什么人。前头正闹着呢,娘子,娘子……”
江婉瞪着镜子里的自己失了声。
“完了、都完了……”
今日是她的婚宴啊。
闹了这一场,她如何还能嫁得出去。
第38章 第38章爱别离
江婉终究还是送到了裴府。
事情闹得这样大,不仅江恒和崔有期夫妇面上不好看,就连裴家人也都神情惨淡,但不论如何,两府终究是结了一场亲,便只能当成什么也没发生,什么也没看见,僵着脸皮扯着假笑办完一场喜宴。
只有裴老国公,人至耄耋还能有洞房花烛新婚之喜,高兴得什么都不在乎。
回到家,医工来报,说郑瑛这些日子并非是身体不适,而是妊娠有孕,看脉象已有两个月的身孕。
江谦骤然得子,自然是欢欣鼓舞,正要前去探望,却被江恒喝住。
“你身为家中嗣子,却只知道纵情酒色,整日在外宴饮不休,外头玩不够,还要祸害到家里来,真是让我们家的脸都丢尽了!这可是你母亲的婢女,你就没想过一朝事发,你母亲的脸面还要不要,阿郑又要如何做人,若是有人参奏,你的官身还要不要了!你给我滚去宗祠,在列祖列宗面前跪着自省己过!”
傲霜经医工把脉,已经怀孕四月,那时候她既没有住进偏院,江铣也没怎么踏足过主院,她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简直一目了然。
崔有期还欲争辩:“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未必同二郎有关系,说不定是医工诊断失实,又或是同哪个小厮……”
“蠢货,蠢货!我江家怎么娶了你这么个蠢货进家门!”江恒打断她,“她是你房里的侍婢,又是你的义女,没有你的准许谁敢冒犯她?她一个无父无母的奴婢,身家性命都握在你手里,要是肚子里的货不是你儿子的,给她八十个胆子也不敢攀扯到你身上!人说娶妻娶贤,可今日之祸,分明都是你阴狠、善妒之过。早知当初,早知当初……”
崔有期脸色也冷下来。
“早知如何?早知你就该求娶戴氏女,做你的原配正妻?你可别忘了,你当初究竟是如何……“
三人一番争吵,终究是不欢而散,江谦自去宗祠跪着,崔氏也被罚禁足在府,不过丢了这么大的脸,短期内她原本也不愿再出门,至于府中中馈,便由江恒做主,暂且由郑瑛代劳了。
发落完那母子俩,他倒是也没忘了江铣。
“无论如何,你今日将事情闹得这样大,宣扬家丑,就是忤逆不孝!给我在书房好好跪着,没想清楚之前,不准起来!”
江铣神情淡淡,依言掀袍跪下。
即便今日分明是旁人有心陷害,而他不过是自证清白。
江恒走了,江铣跪在阴冷的书房中,看着书案后高高挂在墙壁上的山水图发怔。
从小时候开始就是这样,他一旦犯了错,便会被父亲罚跪书房,而若是二郎犯了错,则是应该跪宗祠。宗祠重地,除了江氏旁支
上京祭祀时以外,便只有江恒与江谦父子能够出入。
孩提时候他总是不理解,以为父亲是在借此打压他,告诉他,江恒是家主,江谦是嗣子,日后家主之位,爵位承袭,家族传系,那些都只与江谦有关,江恒是要告诉他,嫡庶之分已是命定,他不可争,也不必争。
后来才发现,所有一切都只是源于江恒的一点私心而已。
江恒去休息了,书房周围的人也都散了,松烟终于找到机会溜进来:“五郎……”
江铣仍旧看着那副山水画:“人找到了?”
“回五郎的话,没、没有。”
江铣倏地看向他:“怎会没有?假山假石,桥洞凉亭都翻找过了?”
“都找过了。”松烟苦着脸不敢抬头,“方才趁着郎主同夫人不在,小的带着弟兄们连主院也翻了个遍,就连南边的院子也悄悄派人巡查过,都没有。”
“怎么可能,她还能去哪?!”
今日之事,源头说到底还是在孟柔的那碗解酒汤上,若不是他误信了孟柔,若不是他被她这些日来的作为所迷惑,误以为她已经死了心,低了头,若不是……
若不是他对枕边人毫不设防,若不是他忘了,兵不厌诈。
三年前他在自己家中被下药,无所辩白便被下狱,不正是因为过于松懈的缘故吗?总以为既然是自己家人,血脉相连,总不至于走到兵戎相见那一步。
是他忘了,如今的孟柔,只怕比当年崔有期更恨他千倍、万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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