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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骨小说www.yuguxs.com提供的《假死后将军火葬场了》 90-100(第18/27页)
,显得他们这一乘小小篷车如此突兀。
吴顺招呼着让沿途护送的军士们去休息,领着林寓娘往前走,不多时,一人拄着拐杖出来相迎。
“林娘子远途辛苦了,屋舍已经准备好,床褥都是才新换过的,林娘子请随我来。”
“松烟?你不是……”林寓娘惊讶地看着松烟,突然发觉不对,“我这是在哪?”
松烟原为赢铣军中参军,因为先前受了腿伤,并未随同赢铣南下辽东,而是与其他伤兵一道留在了……
“这里是盖牟城,不对,已经改名叫盖州了。大将军没有同你说过吗?”吴顺奇怪地看着她,“过不久下一批伤亡的士兵要回营州去,大将军让我一道将你安全送回去。”
第98章 第98章苦奔波
“时间太紧,来不及筹备太多,委屈二位娘子先暂且将就两日,属下会尽快安排两位娘子离开盖州。”
松烟将两人引至一处砖墙瓦顶的民居,门上没有匾额,看着灰扑扑不起眼,进了院子却是别有洞天,碎石铺就的小道弯弯曲曲,尽头巨大的银杏用树冠撑起一片绿荫,犹如一把巨伞将来往仆从笼罩其中。
吴顺朝松烟拱拱手,道了声“多谢费心”,客套一阵便回了屋院安置,林寓娘却背着包袱站在院中没动弹。
“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回‘营州’?”
仗还没有打完,才刚渡过辽水,怎么就要回营州了?
林寓娘转身便要往外走:“他在哪里,我要见他。”
“娘子,娘子稍安。”松烟连忙拦住她,“娘子明鉴,大将军现下并不在盖州。”
林寓娘一愣:“他现在在哪?”
松烟也说不好:“大概,是在辽东城吧。”
辽东城,林寓娘同吴顺就是打那儿来的,是她犯傻了,若是赢铣与她同路,又何必让吴顺来送她?
松烟看林寓娘反应过来,使唤两个仆婢接过她手中箱笼,拄着拐亲自送她到正房,桌案上放着两个大包袱,边上还有一封盖了印的文书。
“这里有一些盘缠,既有金饼,也有一些剪碎了的银锭和铜钱,方便娘子取用,另外还有些衣裳、干粮,也都是按照大将军的吩咐,选了好的置办给娘子路上用。还有这个……”松烟拿起那封文书,展开给林寓娘看,“这是一封公验。”
按大秦律例,百姓渡关津要有州县签办的过所,官员上任则用公验作为身份凭信,官员家眷投奔时,也是用公验。
“拿着这个到官府,沿途州县多少会行些方便。”松烟道,“大将军嘱咐过,娘子若是不需要了,自行烧毁便是。”
百姓所用过所的底纸是黄檗纸,公验所用的则是轻薄柔韧的绢,上头印有一方朱砂印,看字样是徐国公府的印鉴。
行装,公验,一切准备得这样周到,好似赢铣当真要好好将她送回大秦。
但林寓娘看着那印,没伸手。
“这又是什么把戏,你们又要做什么?”林寓娘攥紧袖口,“前几日还在要打要杀,说什么他若死了,也要我殉葬,现在却又肯放我走?”
在营州时不放,在柳城时不放,将她关在绛帐里头将她运到辽水以东,奔波这许多日,现在却要放她走了?
是了,赢铣此人诡计多端,狡诈多变,必然是还有什么后招等着她。
林寓娘皱着眉,满心满脸的狐疑,可不知为何,一颗心却像踩在浮木上,摇摇晃晃,仿佛时刻要下坠。
脑子里突然冒出分别那日,赢铣问她打完仗后想要去哪里。
可仗还没有打完。
松烟摇头苦笑。
他跟随赢铣多年,看着他在朝堂与战场上运筹帷幄,一步步登上高位,可是在林寓娘的事上,却总是一时一个模样,昏招频出,朝令夕改。一会儿要杀,一会儿要放,赢铣如此反复,也难怪林寓娘杯弓蛇影。
赢铣的心思,松烟也说不清楚,只当没听见林寓娘的质问,转而道:“吴顺身手过人,是军中的一把好手,许多军士都比不上她。吴顺在世的亲人只剩下兄长吴丰——您也见过的——在大将军麾下,亲近如同左膀右臂,有他在,吴顺便是拼死了也会护娘子周全。盖牟虽然已经更名盖州,纳入大秦疆域,但毕竟战争还没有结束,并不算安全,吴顺会护送娘子度过辽水,等到了营州,娘子就安全了。”
吴顺就算是个看守,也只能看守到营州,公验和过所都在林寓娘自己手上,一旦到了营州,甩脱吴顺,便是天高海阔随林寓娘去哪都行,谁都找不见她。
既要让她平平安安地回大秦,又要让她回去之后,能够不受限制,畅通无阻。就算赢铣真有什么图谋,似乎也不必替她考虑到这份上,况且林寓娘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赢铣到底有什么图谋。
种种安排布置细心周到,倒像是赢铣生怕自己能够,再找见她。
等林寓娘回到大秦,等战事结束,赢铣回朝,只要林寓娘不想见他,两人便是山长水远,再不相见。
那日他说,下了黄泉也不再相见。
仿佛是在与她道别。
他是真的要……放她走?
自打重遇之后,林寓娘被迫留在赢铣身边,只觉得自己活像个任人摆弄放置的物件,或是宠物,或是禁脔,每日一睁开眼睛便恨不得离他三丈远,早早地回大秦去。
可等这逃离的机会当真放在眼前时,却是不敢置信,连手心都捏出一层细汗。
松烟又交代了许多细节,末了好似突然想起什么,一拍脑袋。
“对了,差点把最重要的给忘了。”他从衣襟中掏出个雕花木盒,双手奉上,“大将军特地交代了,一定要将此物交给林娘子,物归原主。”
林寓娘打开盒盖,里头静静躺着一枚银花钱。
“这是什么东西?”
松烟反倒一怔:“这是……”
不等松烟想好怎么解释,林寓娘已经想了起来,这枚银花钱。
这是她原本的嫁妆,嵌在赢铣打碎了的玉佩上,熔下来后剩不下什么,打个物件都不成,只得换成一枚银花钱。
后来这银花钱夹带在衣裳中被洪宝儿带走,洪宝儿死时,手中尚握着这枚银花钱。
又因
此生出许多事。
这原是属于孟柔的东西。
林寓娘越发怔住,她在马车上颠簸了三五日,不曾歇一歇脚,乍然被人安排许多事,如今又见到这一件旧物,脑海中一团浆糊,喉咙里也像是掉了块铅坠,不住往下坠,憋闷得快要喘不过气。
赢铣他,果真是要与她再不相见,却也果真是留有后手。
“他将这个留给我做什么?”
林寓娘攥着木盒,蓦地冷笑出声。
她早已不是孟柔,这世上早再没有孟柔这个人,赢铣留着这东西又有什么意义,在这时候交给她,又算是什么?
“他只让你把这个给我,”林寓娘满腹邪火直直往上冒,“婚书呢?那日他要打要杀,强按着我签下的两封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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