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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骨小说www.yuguxs.com提供的《童养夫师兄始乱终弃》 70-80(第16/17页)
右转转,就是没好意思再盯着辛眠看。
他等这一天等了太久。
其实抱着辛眠从海底宫殿出来时,他是带着些戏谑与调侃说出的那番话,并不是真的存了娶她为妻的心思,更多的不过是一时兴起。
他乐于看见辛眠因为要借他的势而向他服软,或许心中的确有过几分异样吧,但那还远远谈不上是喜欢。
至少周雪芥是这么以为的。
对她的兴趣始于看好戏的旁观心态,最却泥足深陷,明明知晓她心里并非真正有他,但已不舍得松开哪怕一根手指。
焦心等待的日子里,周雪芥无数次幻想过见到身披嫁衣的辛眠时会是怎样的场景,亦曾无可自抑地猜测自己该是怎样的心情,欢欣,羞赧,喜不自胜。
总之是高兴的,对吧?
当这一刻真的来临时,他发现,无论提前预想过多少次,当下的感受绝非苍白的言语可以形容。
他只能联想,在脑海里搜寻过往曾经经历过的类似时刻。
是周衍第一次带着他在仙门百家前露面,摸着他的脑袋与那些人说话的时候吗?
不是,那时候与其说是高兴,不如说是得意。
是对练时屡次被周雪微打出淤青,终于有一次能反伤她一剑的时候吗?
也不是,因为那样的开心还夹带着痛快和扬眉吐气。
而现在,他只是单纯的高兴,没有在和卫栖山较劲,更不是当初想要拿辛眠来气周雪微的幼稚想法。
他从来没有过如当下一般纯粹的快乐。
硬要找一种相似感受的话,大概是小时候不被允许擅自下山的他第一次瞒着周衍跑到数十里外的一座小城,在那里尝到了对他而言廉价又难吃的冰糖葫芦是什么味道的时候吧。
周雪芥舔了舔下嘴唇。
早就不记得那冰糖葫芦是什么味道了,反正不好吃。这任谁看来都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但他就是一直记着,直到现在还能想起被晒化掉的糖浆流到手上是什么感觉。
好开心呀。
即使不好意思再盯着辛眠看,脸上的笑也没放下来过。
他想事情想得出神,辛眠环顾四周,见旁边的师兄师姐都在等着,便小声喊他。
周雪芥回过神就听得辛眠又道:“想什么呢?还不拉我的手。”
视线往下稍一挪,红袖之下半隐半现的葱白指尖向他身前伸过来。
他想也没想径直握住,握紧,牢牢包裹进温热的掌心,大拇指在辛眠略微发凉的手背亲昵地来回蹭着。
牵到了。
终于。
热气在周雪芥的身体里膨胀变大,将他整个人撑得心满意足。他裹着辛眠的手往迎客殿门外走。
殿外,灿灿金莲早已等候多时。
感应到周雪芥的气息,重重莲瓣向外旋开,霎时间金光大放,混揉进烟云般的淡淡红晕,迎接这对携手而来的璧人。
待两人站上去,莲瓣悄然合拢。
谈盈跟在卫栖山身后,悄悄抹净眼尾的少许湿润。
卫栖山停在那金莲三步以外的地方,目光始终追随辛眠的背影,看她在莲心稳当站好,被周雪芥很轻地拽了一下,身子向左歪过去些,几根散发与周雪芥的发丝相互勾连缠结。
她偏过头不满地瞥周雪芥一眼,却没有退开,保持着极为亲近的距离与周雪芥并肩而立,端的是一派从容安恬。
只偏头那一瞬,卫栖山看到她眉梢流露出嗔怪神色,让人心痒痒。
他嗓子发干,发紧。
目送那金莲拨云远去,消失在万丈霞光中,他方才御剑,同赴主峰前殿,身后跟着谈盈及飘渺峰其他弟子。
秦姣与谈盈一道,碍于人多眼杂,不着痕迹地瞥了卫栖山一瞬,而后递眼神给谈盈。
谈盈立时会意,于是也眨眨眼。
秦姣哭笑不得,拍她脑门,小声问:“你干嘛呢?”
谈盈捂脑门:“不是师姐你先的嘛!”
“我是想问你……”秦姣发觉声音有点高,顿了一顿后道,“这卫栖山与小师妹是怎么回事?他脸上……”
说着冲谈盈指了指自己的左脸。
谈盈嘴巴张得老大,寻思了好久也没想出来该编什么话才能糊弄过去,最后鼻头一皱,把方才在屋里时的事与秦姣讲了。
秦姣听罢愣了半晌,而后明白过来。
敢情这两个人就这般相处的,她当时还狠狠担心过卫栖山会找辛眠甚至飘渺峰的麻烦,如今一看完全是多虑了。
分明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
金莲平稳穿梭于云里雾间,冬日的凛冽寒风被尽数阻隔在外,辛眠甚至感觉到周雪芥的手心隐隐发着薄汗。
不多时就到了主峰前殿。
遥遥眺去,受邀前来的宾客已然落座,无论真心还是假意,面上都挂着祝福的笑,只剩飘渺峰的位置上大片空着。
殿中乐舞升平,一派喜庆,白玉砌就的梁柱以红绸装裹,原本就足够奢华,眼下更是奢华中带着鲜艳。
岑友望带着岑誉坐在一众宾客之间,神态从容自然地听他们随口闲谈,不知谁忒没眼力见儿提起下一届仙门大比该在何地开办,一桌的人不约而同静默一瞬。
有几道目光落在岑友望身上。
岑友望面不改色,屈起食指在岑誉面前轻叩,制止了他即将脱口而出的不敬之语。
岑誉把话憋回去,不善的眼神刀子一般甩向斜对面坐着的那人。
那人是闻家的旁支,似乎叫闻良,年轻一辈里天资还算不错,不至于泯灭众人矣。岑友望对他有些印象,当初在碧波湖,几名群起围攻卫栖山试图救出周雪微的修士里就有这家伙。
岑友望抻脖子往不远处探看一眼,闻家的人来了不少,竟一桌都坐不下,让这蠢货跑到他们这桌来讨嫌。
他不紧不慢地笑了一声:“怎么,才刚办完一场,这位小友便等不及参加下一场了吗?闻家原来还有如此上进的后生,当真是令岑某钦佩。”
话里的阴阳意味再明显不过,岑誉没忍住笑,怕给岑友望添麻烦连忙埋下头。
闻良脸色顿时一沉,忽然看见岑友望脖颈上还没淡去的淤青,冷冷讽道:“过奖。听闻岑家主前段时日突然卧病休养,严重到腿脚站不起来,不知如今病可好些了?”
周衍到岑家泄愤那事几乎传遍了仙门百家,堂堂家主被当着门中所有人的面欺辱而无力还手,此时提及,无异于当众打岑友望的脸。
“喂!”
岑誉即刻暴起,指着闻良的鼻子欲破口大骂,只是还没发作便被岑友望按住。
岑友望唇畔含一抹笑,“今日可是周掌门家公子的大喜之日,莫要生事,不然我恐怕又要大病一场。不过,这病嘛,总有痊愈的那日,总好过人都没了不是?我腿脚虽还有些不利索,但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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