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男狐狸精了: 5、雨霖铃(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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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边无声电光闪烁,洒落一地银白。

    崔迎之一路沉默,反倒叫屈慈不太适应。

    既然已被戳穿,自然没有继续绕路的必要。他们又走了小半刻钟,终于回了小楼。

    崔迎之将伞置在门前,拖着淅淅沥沥滴着水珠的衣摆就往楼上走,淌湿了一大片地。屈慈叮嘱她换身衣服,她也全然不应。

    直至用膳的时辰,屈慈叩门来叫她下楼,却始终不见她应声。

    只得告了声罪后推门而入,扫视一圈,便见崔迎之此时已然换了身干净衣裳,蹲在角落那盆绿萝前,用屈慈能够听到的音量对着绿萝说:“我今天不想跟小心眼的人说话。”

    很显然是因为绕路的事儿在闹脾气。

    屈慈弯了下嘴角,刚抵到喉头的言语被压下,哂笑道:“崔迎之,你几岁了。”

    屈慈第一次这么连名带姓地叫她真名。

    短短三个字如玉珠在舌尖滚上一遭,相碰,撞出清凌凌的脆响。像低喃着有情人的名讳似的,犹如一叶轻舟在心头徐徐摇曳而过,碧波荡漾,泛起圈圈涟漪。

    她暗骂一声狐狸精。仍旧维持着这么个姿势,继续板着脸对绿萝说:“走了一天路,好累,不想下楼。要是能在楼上吃饭就好了。”

    屈慈盯着那缩在角落里小小一团水青色的背影定定看了会儿,无可奈何似的点头:“行。”

    “今天炒了盘竹笋,炖了只鹅,还煲了鲫鱼豆腐汤,你一会儿找个不小心眼的人给你端上来吧。”

    全是崔迎之喜欢的菜色。

    崔迎之克制住了回头的冲动,听见屈慈离开,门被合上,才郁闷地起身。

    可恶。

    勾引我。

    作为一个有原则的人,怎么能因为这么点儿小恩小惠就上套。

    崔迎之空荡荡的脾胃显然没有这份志气,非常不合时宜地开始叫唤。

    就“是否要下楼”这一问题踌躇时,门外原本远去的脚步声蓦然再度靠近。崔迎之如临大敌,神经紧绷地蹲回了绿萝前,微微偏头,用余光警惕地观察房门的位置。

    他没有叩门,只是在门前稍作停留,又离开。

    等脚步声再度远去,崔迎之确认人已离开后,她鬼鬼祟祟地推开门,就见门前地面多了副碗筷,几个碗盛得满满当当,甚至还有一盘切好的香梨。

    崔迎之决定等到明日就原谅屈慈。

    ——她原本是这么想的。

    只是天意似恶劣的顽童,总喜欢故意弄人,她翌日并没能等到一个恰当的时机。

    当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洒落时,崔迎之被没来由地惊醒。半梦半醒间,楼下似乎传来悉悉索索的异常响动。

    她倦怠地半睁开眼,掀开帷幕,透过半开的格窗间隙瞧了眼外头的天色。

    这个点屈慈应当去早市了才对,小楼里除了她不会有别人。

    青天白日的,总不会遭贼了吧。

    崔迎之思绪迟缓地揣测着各种可能。睁眼躺在榻上半晌,这才勉强清醒了几分,遂起身随意披了件挂在床头的外衫,拢了拢衣衫,决定下楼一觑。

    一楼的摆件和桌椅都被毫无规律地挪动过——都是些屈慈绝对不会放任忽视的地方。

    毋庸置疑,楼里进了生人。

    穿过堂屋,走至转角,凌烈的罡风气势汹汹地从背后袭来,崔迎之故作巧合地躲开,回身,入眼便见灰布蒙面的高壮男子。

    现在的世道乱到打家劫舍都得挑白天闹市了吗?

    而且大白天的打扮成这副模样,出门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歹徒吗?

    崔迎之暗自腹诽了两句,面上不见惶惶之色,直直打量对方:“你们是劫财的?”

    “还是……”

    崔迎之侧身又躲开了背后另一人的偷袭,接上话头:“冲着我来的?”

    第一眼见到的高壮男子冷笑一声,“你猜啊。”另一人则毫不多言,趁此间隙不管不顾冲着崔迎之袭来。崔迎之接了几招,摆出一副身处下风的势态,只与两人拉扯僵持。

    那两人每每眼看要将其制住,崔迎之却似滑手的泥鳅总能寻到生路。

    一回两回就罢了,几轮下来,彻底将蒙面的两人打出了火气。

    动作俨然更为狠厉起来。

    崔迎之一边游刃有余地回避着,一边还抽空分神思考了一下自己过往的仇人名单。

    结果筛了半天筛出一大串人来,压根没法锁定来者。

    小楼身处闹市,处理尸首会很麻烦,强硬逼供并不是个好办法。

    他们似乎也没有下死手的意思。

    既然如此……

    又是一道掌风袭来,崔迎之顺势倒地,毫不意外地被摁住手脚。

    高壮的蒙面人低骂了一句,赶忙用绳索缚住崔迎之。

    一边捆还一边挑衅:“你猜你那个情郎会不会来救你?”

    崔迎之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啊?什么情郎?”

    合着不是冲着她来的?

    “装什么?你跟屈慈整日甜甜蜜蜜形影不离,这会儿开始装不认识了?”

    崔迎之眨了眨眼,故作茫然:“啊?屈慈是谁?”

    ……

    屈慈正在回小楼的路上。今日买了些河虾,他打算回去处理一下炒盘虾仁——崔迎之并不喜欢吃需要去壳的东西,她总是嫌麻烦。

    账本还余了几页没对完,院子里的杂草也得找个时间除干净,这个点崔迎之应当还没起,只能等午后再处理不然肯定会被她嫌吵。

    屈慈一边走一边盘算着今日的差事,忽地察觉了什么似的,侧身灵巧避开直往他身上撞的过路人。那人见势不妙,脱手往屈慈身侧扔了个什么东西,随后马不停蹄地混进了人流里。

    那是一根木簪。

    屈慈有印象,是崔迎之的。

    崔迎之平日不喜欢带什么首饰,头发整日只用一根木簪松松垮垮地固定住,摇摇欲坠,仿佛稍不经意就会散落。屈慈有时觉得看不过眼,心底总是忍不住升起想要帮她重新扎一遍的念头。

    这根木簪能够出现在这里,毫无疑问,必然是以此为饵将他引去,其目的不外乎是要留下他的性命。

    可惜那伙人应是不曾料到,崔迎之对他而言只是个认识了没几日的陌生人。

    陌生人的性命和自己的安危比起来,孰轻孰重对于绝大多人来说是没有衡量的余地的。

    屈慈垂首,神情不明,握着木簪的手攥紧,力道大得仿佛下一瞬就要将它折断。

    更遑论以他的伤势,跟上去不过是自投罗网,自寻死路。

    崔迎之的性命本也同他没有什么干系。

    他现在最应当做的是趁此时机脱身,寻个不为人知的地方落脚,继续养伤。

    混入人群的杀手见屈慈并未如期跟上他,反而站在原地打量那根木簪,不由心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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