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男狐狸精了: 10、浣溪沙(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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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要挖个能埋下五人的坑,绝非一下午就能成事。

    天色渐暗,没出多少力但是还是累到了的崔迎之把铁锹扔在一旁,宣告罢工。

    她说:“现在天冷,尸首多放几天也没关系,不着急埋。”

    “所以——”

    “你说得对,所以我们应该先收拾屋子。”屈慈也放下铁铲。

    小楼上下两层全都没能逃脱毒手,各式物件被打砸了不少,若是不收拾出来,今夜他们都无处下榻。

    “不。所以我们应该先吃饭。”

    崔迎之戚戚然抬头望天,“就是这个点等菜下锅我可能会被饿死。”

    “……”

    暂时将尸首堆在后院里头,拿破布和箩筐挡着,待过几日等坑挖完了再做处理。

    待两人从临近的食肆用完膳回来,准备着手收拾小楼。

    环顾四周,今日是铁定没法完事,只能先从二层用以起居的房间开始。

    轮到整理杂物间时,崔迎之拿起装鸟蛋的小盒,一如往常般想确认一下鸟蛋的状态。

    她的目光于灰绿蛋壳表面逡巡片刻,倏尔瞧见了什么,瞳孔为之一震,马不停蹄地转头:“屈慈,这蛋好像裂了。不会是白日里头磕到哪儿了吧?”

    屈慈赶忙放下手头的东西,快步走来,接过小盒。

    蛋壳上有一道龟裂的痕迹,短且浅。

    他捏起蛋打量了一会儿又把它放回了盒中,笃定道:

    “应该是要破壳了。”

    算算时间也的确差不多了。

    幸而不是被磕碰到。

    崔迎之顿时安心不少。

    正说着,那裂纹又不明显地延长了一小段。

    这下也顾不得收拾屋子了。

    崔迎之屏吸凝神,把小盒放回了案上,半点儿不讲究地席地盘腿坐下,安静地围观新生命的诞生。

    壳破得有些艰难,历时许久。先是一道浅浅的裂纹,裂纹又渐渐汇聚成了一个小圈口,圈口处一小片蛋壳掉落,随后围绕着此处,缺口不断扩大。

    终于,幼鸟啄破了滋养与庇护它的外壳,闭着眼,降临新的世界。

    崔迎之经历过数不清的离别与死亡,却头一回见证新生。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跟屈慈分享这一刻的喜悦。抬眼,却撞进那双沉静的眸中。

    屈慈没有看鸟,也没看向别处,只是直直望着她,眼底或许是连他自己都难以察觉的柔和。

    好似一池秋水碧波,浮光跃金,荡涤出新的华彩。

    忽略心头异动,崔迎之从这潭迷魂池里回神,弯着眉眼,将小盒小心翼翼捧到他面前:“屈慈。我们有鸟了。”

    或许是顺着崔迎之的话,又或是崔迎之的笑面实在晃眼,屈慈垂下细长的眼睫,看着那眼睛都没能睁开,皮下透明得几乎能看见青色脏器,长得完全跟任何褒义词沾不上边的幼鸟,道:“嗯,挺可爱的。”

    不知是在说人还是说鸟。

    崔迎之依旧处在幼鸟破壳的兴奋中,兴致勃勃道:“你孵的蛋,给它取个名字?”

    名字?

    自降生之初,直至进屈家之前,他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

    现在竟然轮到他给这个新生的生命取名了。

    命运真是不可思议。

    屈慈扫过角落处还未尚有余烬的炭盆。

    “孵它烧了好多炭,叫煤球算了。”

    好不走心的名字。

    崔迎之安慰自己屈慈最起码没取个煤炭什么的。

    她叹了口气,用手指轻轻碰了一下煤球浑圆的肚子,跟它打招呼似的,“好吧。煤球,欢迎加入这个随时都会散伙的家。”

    煤球细弱地叫了两声,似在回应。

    ……

    鸟类长得很快,几乎是一日一个样。破壳后过了一日,刚出生时粉色的煤球全身上下变得黢黑。

    第三日,煤球的体重比刚出生的时候翻了两番。

    第五日,煤球睁开了眼。

    待到第十一日的时候,煤球的羽毛已然长出大半,终于勉强算是变成了只漂亮的小黑鸟。它依旧没能离开窝,不会走路。但这不妨碍褪去滤镜的崔迎之态度大变,再也不嫌弃它长得磕碜。

    初次养鸟正处兴头上的崔迎之非常想跟人炫耀自家的漂亮小鸟,偏偏她扫视四周,生平头一回对自己萧条得可怜的人际关系产生怨怼。

    屈慈听崔迎之对着煤球愁眉苦脸自言自语了整整两日。

    终于生怕崔迎之又要折腾点什么似的,把隔壁林婶家九岁的小琳琅给带了回来。

    这一招简直出奇制胜。

    屈慈发现崔迎之这样不着调的性子面对小孩竟然意外的有耐心。

    小琳琅也着实是个非常好的听众,情绪价值给得十分到位,崔迎之讲什么都会认真鼓掌配合,又是真心喜欢煤球。两人简直一拍即合。

    她平素上半日来,午间用了饭再回去。林婶家里少张嘴吃饭,自然也不会再多说什么。

    又一日午间,把小琳琅安全送回家后,两人没有立即回小楼,而是沿街朝着东市走。

    楼里受损的家具能修的已经被屈慈修好了,实在不能修的只能扔了重新打。今日是约好了要去木匠铺取凳子。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路过一家成衣铺时,崔迎之突然拽住屈慈的衣袖,迫使他一块儿停下。

    她指着店面,突发奇想:“屈慈,快过冬了,我想定几件冬衣。”

    崔迎之平素不怎么打理自己,现在穿的衣裙都还是三年前的款式。以她从前衣物的破损频率,主打一个破了就扔,不够再买。后来退隐了,衣物的损耗大大减少,自然就更不会每个季度特意去定新衣。

    今日之所以突然提及,是因为她想起来屈慈好像没有冬衣穿。

    屈慈连现在换洗的那几套衣物都是在下洛现买的。眼看就要过冬了,屈慈还得给她干活呢,可不能给冻死了。

    时辰还早,那俩凳子不急着去取。崔迎之发话,屈慈自然也不会拒绝她。

    走进铺面,只有二三散客。

    刚巧得空的掌柜迎上来,不着痕迹地将两人细细打量了一番,笑容减淡,却还是装模作样地问了一句:

    “二位要看成衣还是布料?”

    崔迎之四处张望一番,只道:“随便看看。”

    一整日没谈成几单的掌柜面上的笑彻底没挂住,他暗戳戳翻了个白眼,冷脸转身。

    崔迎之只顾着看展台上的各式成衣和布料,没注意到掌柜的态度变化,更不关心他的来去。负责当陪客的屈慈扫了那掌柜一眼,到底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问崔迎之:“怎么突然想来定衣服?”

    崔迎之试着展台布料的手感,“看到就想起来了。好久没做衣服了,再出门一趟好麻烦,而且你不是也没冬衣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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