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高台: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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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里外外和江煦闹腾了好一阵,这才堪堪上床安睡。

    两人同床共枕,彻底陷入梦乡前,莳婉整个人都被江煦身上熟悉的草木清香所笼罩,

    她悄悄挣了下,没挣脱,反而换来对方无意识地再次收拢臂弯。

    莳婉:“”

    “江煦?”她小声道,边轻轻推搡着身侧的人,只可惜手指甫一触碰到对方的胸膛,便觉得似乎被灼伤一般,烫得慌,且极为坚硬,推也推不动。

    怕给人推醒后惹来事端,莳婉权衡片刻,只得强迫自己入睡,好在今日心情舒畅又确确实实逛了许久,困倦之下,没一会儿便彻底睡去。

    几乎是她睡下的下一刻,身侧,江煦倏然睁开双眼。

    黑沉沉的眸子,不复片刻前的温和,这会儿,满含阴骘,混合着几缕复杂情愫,仔仔细细扫视。

    待慢条斯理地将怀中的人彻底舔舐一遭,方才心满意足闭上眼睡去——

    作者有话说:“香墨弯弯画,燕脂淡淡匀。”出自《南歌子·香墨弯弯画》,作者是北宋的秦观。

    周末快乐~~

    第74章 兑现 双脚脚踝皆被镣铐所缚。

    靖北军大军前行时, 幽州正是一派诡异的安静之景。

    自从小半个月之前,原靖北王麾下的将领万候义叛逃至此后,幽州主城便一直如此, 两派喋喋不休。一方认为这是靖北王江煦此人的诡计,是为了麻痹幽州众人, 另一方则秉持着颇为相信的态度, 每每议事, 总是各执一词, 直到近两日,见自家大司马久久不表态, 也久久未有行动, 才有几个幕僚恍然, 这靖北王与自家大司马是“旧识”, 忙拉着争吵的同僚们闭了嘴。

    又一日。

    桌案前, 书卷平整摊开, 幕僚们齐聚于此。

    毛懋艟瞥见下首众人神色各异、一反常态有些安静的模样, 道:“朝廷递来密信一事,诸位可有见解?”

    闻言,立刻有一头戴深蓝发巾的中年男子提议道:“原先沈刺史离奇亡故, 沈大人便一直从中探查着, 如今对方搭上了裴尚书,定然是要站在靖北王的对立面, 为儿子报仇。”

    在他身侧, 一青年男子立刻嗤笑道:“报仇?他沈国玉报得哪门子仇?既然有所怀疑,合该直接去找靖北王本人呐!”

    “勾连异族,买卖粮食,这算个怎么回事儿?”

    洛阳的那些权贵脱离北方太久, 早就忘记几十年前,突厥人几乎打到皇都的那回了,毛懋艟静静听着,未置一词。

    饶是他心中思绪极为复杂,也确实不得不承认,江煦其子,有当年他的老大哥江肃的风骨,行军打仗极具天赋,爱民如子,不喜过多杀戮。哪怕是如今,站在敌人的立场上,这个他看着长大、亲自教授武艺的孩子,也是出类拔萃的那一类。

    思及往事,毛懋艟难免沾染上几分属于这个年纪的暮气,回神,沉默几息这才开口,“咱们在洛阳的线人,此时,怕是所剩无几了。”裴晟是打定了主意,在大厦将倾时捞上一笔,无论朝廷怎样,百姓如何,总归自家的利益不会受损,本族的阶层不会滑落。

    开弓没有回头箭,再怎么感怀过往,他也不能在此时糊涂,“靖北王这小子估计已经在赶来幽州的路上了,若是咱们被动迎战,诸位以为胜算几何?”

    “这”

    下首,方才讥讽出声的那个青年道:“恐怕,至多两三成的胜算。”众人一时无言,心中皆知,这已经是润色之后、比较得体的估算了,实际,恐怕更低。

    毛懋艟环视众人,轻笑两声,似是而非感叹道:“如今的世道,还是要留给年轻人啊”语罢,这才摆手道:“诸位,切不能坐以待毙了,如今,我们唯有一条路可选。”

    幽州境内某处。

    万候义独自坐在房内,手下有一搭没一搭翻看着一本戏文,门外,有亲信来报,“将军,幽州大司马那边,似乎接了洛阳送来的信。”

    “信中可曾说了什么?”万候义神色不变,手持戏文册子,上首“靖北王大胜胡蛮”几个字夹杂在一众字迹中颇为夺目。

    那亲信目不斜视,摇头道:“大司马极为谨慎,只在议事的书房内召集自己手下的幕僚们秘密商议,咱们的人没找到近身的机会。”

    万候义略一思索,问道:“议事结束后,叫你们仔细盯着的那两三个幕僚表现如何?尤其是崔家那个。”

    此人极为喜爱蓝色,每每总是蓝色头巾不离身,一把年纪,这副打扮,配上平平无奇的五官,瞧着颇有几分怪异。

    “属下正要同您禀告!此人不知寻的什么门道,秘密联系了草原上的线人,瞧着”

    “你说,是草原上的那些”万候义几乎立即察觉到了某种端倪,他的嗓音一下子紧绷,带出几丝微妙和警觉之下的杀意。

    “异族人?”

    *

    大军一路向前,六月二十,抵达幽州边缘区域。

    刚一入境内,毛懋艟便遣人来请江煦一叙,故人相逢,一时间,气氛有几分奇异。

    桌案两侧,毛懋艟与江煦两人对坐,各执一边,中央,错金香炉内,丝丝白烟升腾,显出几分缥缈的意味。

    “大司马如今还肯与本王坐在这里商讨,本王心中佩服。”待周遭众人退居门外,江煦冷淡道。

    古往今来,两军敌对,然主将却是相对而坐,这样的场面,势必不多见。

    “你我同分北方,我自知免不了一战,这才想与你讲上一些过去的情义。”

    然江煦听在耳底,心下只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两军实力悬殊,大司马过去所为,这次,可一并还回来。”

    自家人知自家事,幽州军队确如江煦所言,胜算渺茫。两人寒暄几句,皆是暗藏刀光剑影。

    一番交涉不欢而散,毛懋艟心底却像是怅然松了口气,原先,他始终在朝廷、异族和靖北军三方中间,保持着一个微妙的位置,看着像是独立于外,可只有他知晓,并非如此。

    如今平衡被骤然打破,为求自保,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唯有与洛阳,与朝廷拧成一股绳,方能谋得一线生机。

    今日交谈,更是让这等想法愈发明晰,哪怕大几年过去,江煦,江肃的儿子,也始终不曾忘记他这个旧人。

    是他贪功冒进,一念之差,致使其父殒命。

    但那样的情况,不是江肃去死,便只能是他了。

    毛懋艟叩问自己,哪怕年岁增长,如今,他也依旧做不到

    六月二十六,幽州军与靖北军正式开战。

    幽州军队蛰伏许久,先一步发起了进攻。

    首战,江煦亲自点兵列阵,迎战大军,虽局势不利,但凭借着强悍的战斗力,靖北军仍是与设伏的幽州军打了个旗鼓相当。

    到七月初二,短短六七日,连下三城。

    七月初三。

    战局愈发混乱,江煦和毛懋艟接连下令增兵,多次交手,致使战圈不断扩大,至七月中旬,酣战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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