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挽长发定终身: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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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你选,随你想去哪里、什么时辰,臣都可以满足殿下。”

    谢文珺嘴角牵动,似乎还有什么话亟待证实,陈良玉迫不及待地双唇轻覆,相触刹那,如同春风拂过桃枝,与之相拥、缱绻纠缠。这一吻很长,长到仿佛到不了尽头。

    在过去相当漫长的几载岁月里,陈良玉都辨不清她对谢文珺那些难以遏制的情愫,究竟是爱还是欲。是欲,又似乎不止是这样;那么是爱?不真实,又很奇怪,至少她认为是很怪的。其实她更怕谢文珺觉得荒唐怪诞,于是在心中累次甄别,屡次趋近定局,却又五次三番退缩否认。

    直至彼时,她方觉,那深藏心底、珍之重之的爱意,终有了切实可触的温度 。

    微风掠过的裙摆轻盈灵动,两个人的气息都些许紊乱,鼻尖相触、轻轻摩擦,陈良玉道:“殿下当真没有别的事要同臣讲了吗?”

    迟早要有一个人先说出来,如果谢文珺不愿意做捅破窗户纸的那个人,便由她来将心意挑明。她坦坦荡荡,皓日可见。

    “有。”谢文珺道。

    “何事?”

    “结亲。”

    陈良玉的呼吸滞了片刻,成亲?这么直接!

    谢文珺道:“本宫觉得这件事应该要问过你的意见。”

    “臣没意见。”

    陈良玉倏地换了副正经万分的神情,严肃持重,似乎她们接下来要谈的事情是关乎朝廷兴亡的大事,“此事不容儿戏,我们是不是应该坐下来谈,而不是躺下来谈?”

    谢文珺斟酌片刻,道:“也可以躺下来谈。”

    “这没地儿躺,地上凉。”

    陈良玉将谢文珺略微松垮的大氅拢了拢,重新系好束带,抬手将谢文珺些许散落的发丝稍稍梳理一下,目光不停地流转,心想应该打一副什么样的金凤冠与她相配,谢文珺穿上霞帔定是世间独一份的灼灼风华。

    可自己又该穿戴什么?

    喜袍需与谢文珺一式一样才好。头冠会有些细致的不同,三尾为凤,二尾成凰,长公主出降的头冠通常是三尾凤冠,自己的冠需减一尾。

    陈良玉在心底一刻不停地盘算,又将人揽过来厮磨好一会儿,才肯坐下来好好说话。

    谢文珺先在箭亭的楠木椅落座,陈良玉紧跟着坐她对面,一刻前还难舍难分的两个人,瞬间严正地像是两国使臣和议。

    谢文珺道:“陈行谦可定下婚约了?”

    “暂未。”

    “怎么?还在苦守?”

    陈良玉猛地抬眼,“殿下你说什么?”

    “本宫说,陈行谦也是个痴情种。”谢文珺道:“阿漓,他喜欢的那个人,除非乾坤颠覆否则这辈子都绝无可能。陈行谦长那么一副上好的皮囊,承袭家门侯爵,又是朝中新贵,这么多年没有妻室,怎能不叫人多想?”

    “殿下不要妄加猜测,此事不可戏言。”

    谢文珺目如悬珠明亮透彻,成竹在胸,道:“你紧张什么?这里只有你我。是本宫妄加揣测,还是陈行谦自欺欺人认为此事瞒得滴水不漏?”

    陈良玉瞠目。

    “看来本宫猜的不错。”

    陈良玉快速梳理过去的二三事,皇后娘娘曾亲手纳过一双鞋托她转交,可那双鞋被荀书泰顺手牵了。再之后,太上皇便下了赐婚的圣旨,皇后娘娘与当今圣上匆忙完婚后便之藩临夏。

    此事除了她与荀淑衡再无旁人知晓,她很确定自己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就连二哥自己也不知道。她看出二哥的对荀淑衡的心思,是在临夏慎王府。

    可大抵,这二人都是不知道对方的心意的。

    陈良玉记忆中他们二人最后一次见面,是在封后大典那日,陈行谦跪伏在文武百官之中,与其他朝官一同迎候皇后出舆,目送皇上身着龙袍冕冠,由东阶降迎庭下,揖皇后入内殿,而后帝后同诣奉先殿,行礼谒庙。

    此后陈行谦更加谨慎,哪怕是在家里也会尽可能地避免提到皇后娘娘,绝对不会有任何逾越之举。

    谢文珺是如何猜出来的?

    “临夏慎王府。”陈良玉道,语气十分笃定。

    谢文珺道:“不错。”

    陈良玉疾速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临夏慎王府的每一个人,每一处地点,花厅?竹林?除了谢文珺,还有谁能看出点什么?

    谢文珺道:“本宫没看出他二人有什么,是你有异。”

    “我?”

    陈良玉心想难道是与谢文珺同塌而眠时梦呓,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谢文珺想了一会儿,“说不清楚,本宫只注意到有一刻你的神情不太对劲,看向陈行谦与皇嫂的眼神隐隐不安。陈行谦这么多年未娶,万不能是忙于朝事无暇娶妻罢?再想起你那时的眼神,十有八九是本宫猜测这般。”

    陈良玉十分不解,十二分凌乱,“这也能猜……且慢!”

    方才谢文珺说什么?结亲,还是成亲?这两个词的意思有细微差别。

    “殿下要问臣意见的,是我二哥的亲事?”

    谢文珺颔首,道:“不是陈行谦还有谁?怀安议亲且得等上十几年呢。”

    陈良玉郁郁不平,宣平侯府除了二哥与安儿,难道就没旁人了?这么一个大活人此刻就坐在眼前,谢文珺究竟是装瞎,还是没把她当人?

    “我……”

    她方一张嘴,还未发出声音便被谢文珺抢了话,“你可还记得本宫有一义女?”

    “衡漾。”

    南境衡家的。

    祺王谋逆时,她与衡家小侯爷衡昭同在庸都,衡邈幽禁父亲衡继南起兵讨逆之后,衡昭便被祺王拖到阵前放血祭旗。衡漾当时在当今太后身边,谢文珺着令检人司与禁军一中尉里外配合,护送太后与衡漾逃往城外。

    衡继南至今被衡邈幽居在南境,衡家嫡系失势已久,衡家如今的当家人衡邈看不上想攀亲的低门户的人家,门户高的,又嫌衡家水浑不愿搅和,一来二去,衡漾的婚事至今也还未落定。

    陈良玉神情复杂,道:“容臣一问,殿下你怎么想的,衡漾与殿下年岁相当,为何要认她做义女,而非义妹?”

    如若衡漾成为她二嫂,陈行谦便该随衡漾称谢文珺为“义母”。

    那么,她自己自然也低了谢文珺一辈。

    谢文珺听她这么问,一瞬间哑口,半晌才道:“你当真不记得这是谁的主意?”

    “不能又是我吧?”

    谢文珺无言的眸色已经回答了她这个问题——就是你!

    “本宫也很想问,你当时怎么想的,让本宫认衡漾做义女。”

    陈良玉忆起来了。

    当时事况紧急,要拉拢衡家,她考虑到义女比起义妹提起来关系更近些,就这么定了。粗略算来,那时候谢文珺年岁不及二十,犹在深闺待良媒,竟这么怪诞不经地做了母亲。

    陈良玉理不直,气也壮,坐直了道:“彼时事哪能今时论,是吧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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