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下不熟: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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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什么?

    陶怀州的思维开始发散:等你和柯轩分手?没有谷益阳和柯轩,会不会还有别人?等你再和别人交往,再和别人分手?等你千帆过尽?

    刑沐一语道破:“我去拿套。”

    可笑,亏他不满意他排得太靠后,他甚至不在队伍里……

    刑沐趁陶怀州松懈,摆脱他:“你就在这儿等我。”

    她腿还软着,走出厨房的时候还扶了扶门框。

    陶怀州被留在厨房里。刑沐从他的视线里消失。她的脚步声从近到远,再从远到近,中间穿插抽屉开关的声音。

    她快去快回,手里的小盒子……他似曾相识。

    上次在品岸酒店,她给他买了XL码,他撕得太急,把小盒子撕了条口子。不会错,就是那一盒。

    的确就是那一盒。

    刑沐上次在外卖APP上能买到的XL码只有十二只装,陶怀州用了一只,她合情合理地把剩下的十一只带了回来。

    “还没用完吗?”陶怀州接过来,打开,目测,“一个都没用吗?”

    刑沐去拿的时候只想着速战速决——对于精疲力尽的陶怀州和明天要上班的她来说,速战速决都是最好的选择。她没想到他会这么问。

    她动手脱陶怀州的裤子:“他不用这个牌子。”

    “在这里做?”陶怀州前言不搭后语,“他用哪个牌子?”

    “在这里做。”刑沐一时间说不出第二个牌子,只能说,“他用不了XL。”

    刑沐眼睁睁看陶怀州的那处和他的虚荣心一起膨胀。她不知道的是,那处也可以和妒恨一起膨胀。

    陶怀州礼尚往来地动手脱刑沐的裤子:“你在这里做过吗?”

    刑沐蒙了个答案:“没有。”

    她不确定“有”和“没有”哪个答案会让他更兴致勃勃。

    两个人上半身的衣物都还整整齐齐地穿着,裤子却脱了个精光,面对面站着,既可笑,又可耻。刑沐自认为蒙对了,因为陶怀州整个人亢奋得发抖,连内包装都撕不开。

    她这次对了。

    陶怀州这次的确是亢奋。

    这里是刑沐和她的“正牌男友”没做过的地方,是只属于他的地方。

    陶怀州费了半天劲将内包装撕了个角下来,更不好撕了。他拿了个新的,交给刑沐:“你帮我。”

    对刑沐来说,举手之劳。

    陶怀州得寸进尺:“你帮我戴。”

    “你自己没长手?”刑沐上次和陶怀州洗澡时,草草摸过一次,连摸都打退堂鼓,不可能给他戴。

    “你没给他戴过?”陶怀州忘了进门时立志要对自己好一点。他一句句追问无异于是男人就对自己狠一点。

    刑沐没说话。

    她没有“出轨”的癖好,她看不透此时此刻的陶怀州,她蒙对一次,未必能蒙对第二次,咬咬牙给他戴就是了。

    她看他戴过两次,似乎不难。

    可到头来,她手上的两样东西,一个狡猾(滑),一个嚣张,说什么也不合二为一。

    她对陶怀州先发制人:“你配合一点。”

    “他怎么配合?”

    “你安静一点!”

    “怎么安静?”陶怀州也有滔滔不绝的时候,“他不说话吗?他不喘?他有我会喘吗?”

    刑沐一怒之下把狡猾(滑)的那个扔在了地上,把嚣张的那个撅了的心都有。

    要么说得找三观一致的呢!

    他的“恶趣味”也太难配合了。

    最后的输家,无疑还是陶怀州。

    他闭了嘴,老老实实又拿了个新的,自己撕,自己戴,气焰在转瞬间只剩一缕烟。

    刑沐无意于把气氛搞得太僵,毕竟是她认可他的“恶趣味”在先。她缓一缓口吻:“你等下是不是还要问我,谁弄得我最舒服?”

    她今天就有始有终地配合他好了:“你,你弄得我最舒服。”

    这句话从陶怀州的左耳进,右耳出。

    无论真假,它都不是他想听的。他主观上还在是男人就对自己狠一点,客观上却开启了自我保护机制,不想听的,不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把刑沐困回他和案台之间。

    他的手在她臀侧轻轻一拍,她心领神会地转过身,背对了他。

    第40章 40 悬挂

    先不论二人的三观是不是一致, 现在是心有灵犀。

    现在他们都想用这个姿势。

    在地铁上聊骚时,二人一个比一个身经百战,满打满算却都是第三次实战。前两次实战, 共计两个姿势。第二次还是多亏刑沐“以下犯上”, 不然,陶怀州能用同一个姿势从头做到尾。

    经验少之又少, 情绪却一浪高过一浪,陶怀州半天进不去。

    刑沐把他的“进不去”误解为“不进去”, 以为他吊着她,回头道:“我求你了……”

    她发誓, 她这一个“求”字发自肺腑。

    不是只有陶怀州一个人兴致高涨好吗?

    她也一样好吗?自从他贴着她的背, 一本正经地说她的锅像乒乓球拍一样, 她就不想让他白白拿锅走人了。和他的手相隔牛仔裤时, 她就兴致高涨了,更不要说现在只相隔一层橡胶制品。

    还被他颇具技巧地戳着、蹭着。

    颇具技巧?

    陶怀州不敢当。

    他根本就是在乱戳,乱蹭,根本还不如第一次的准头。

    所以刑沐的一句“我求你了”,对他来说, 也是嘲讽拉满了。他认为她说的是:我求你了, 别跟这儿丢人现眼了。

    “别动。”陶怀州凶了刑沐。

    硬撑罢了。

    刑沐气咻咻地转回头。

    不动是不可能的。她的腰有自己的意志,时而躲, 时而迎,但躲也躲不开,迎也迎不到。陶怀州的呼吸在她脑后吹拂, 又热,又急,愈发热, 愈发急,让她化身在火焰山借到假的芭蕉扇的孙猴子,就差抓耳挠腮了。

    终于,一滴、两滴,下了雨。

    她被拉回现实。

    六楼是顶楼,漏雨了吗?她抬头看看,并没有。

    她进一步认清现实,是陶怀州额头上的汗滴在了她的后腰上。

    太痒了,刑沐从案台边腾出一只手去擦。

    陶怀州又凶了她:“我让你别动!”

    哎呦喂!刑沐这个孙猴子要拿出大闹天宫的劲头了:“陶怀州,我给你脸了!你……”

    她边骂边回头,对上陶怀州不善的眼神后,骂不下去了,改口:“你行行好,别打我。”

    他和凶神恶煞不沾边,她却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不善,看出他晦涩难懂的另一半。她鬼使神差想起他在足疗店打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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