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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骨小说www.yuguxs.com提供的《社恐被听心声后,宫斗躺赢》 40-50(第11/15页)
的花,缺了多少?”
秦尙宫道:“太妃们多喜兰花,奴婢让人送了春兰前去。贵妃娘娘只喜芍药,德妃娘娘本要了几盆牡丹,嫌弃姚黄开得面黄肌瘦,让奴婢取了回来,什么花都不曾要。贤妃娘娘则各自选了两盆。”
江舲道:“其他各处,且请她们将就一二。若有人只喜兰花,将我这几盆拿去。我无所谓,庭院中的花都开了,赏不完。”
见江舲亲切好伺候,秦尙宫暗自松了口气。她沉吟了下,道:“奴婢先前还听底下的人说,新进宫的段才人喜欢兰花,问她可有鱼魫大贡。奴婢将美人的这盆银边大贡送去翠微阁,问段才人可喜欢。”
段才人今年新采选进宫,被元明帝临幸之后,封为才人,住进了李贵人先前住的翠微阁。元明帝连续三天宣她侍寝,深受宠爱。
已经好几日未见到元明帝,江舲暗自琢磨着,不知铁券丹书可有打造好。
算着日程,江文修一行应当快到京城。早些将铁券丹书拿到手,方能彻底心安。
秦尚书话说得虽委婉,如今江舲能听出来,她在暗中提醒,元明帝有了新宠。
江舲虽不在意,到底承秦尙书这份情,爽快地道:“行,你且搬走便是。”
秦尙宫搬着花去了翠微阁,过了约莫小半个时辰,她搬着先前的兰花,段才人随她一道来到繁英阁。
第48章
段才人身着一身豆绿春衫, 去岁方及笄,生得花容月貌,神态娇憨天真, 犹如春日的嫩芽般水灵。
江舲看到她,情不自禁感慨不已。怪不得段才人能得元明帝喜欢。
宫中无论后妃或是宫女, 进宫一段时日之后,无论何种年岁, 举手投足或神态间, 总是透着一股相似的气息。
说是端方规矩,实则是千篇一律的刻板木然。
“江姐姐。”段才人屈膝盈盈施礼, 声音若画眉般婉转。
江舲颔首还礼,指着锦垫道:“段才人请坐吧。”
段才人也不坐, 指着秦尙宫与宫女捧着的兰花道:“先前秦尙宫前来送兰花, 我听说是从江姐姐的繁英阁搬来,岂敢夺走了江姐姐的心头好。且先给了江姐姐,再拿来给我。我方进宫不久, 倒显得我张狂, 要压着江姐姐一头, 抢在江姐姐前面呢。”
江舲不由得一愣, 心道:“这一幕甚是熟稔, 周瑞家的送绢花, 惹得林妹妹不满,以为挑剩下的才送去给她, 让她心生不喜了。”
段才人出身勋贵之家, 祖上与太祖一起打天下,被封为永安伯,世袭罔替。
立国初期的勋贵, 如今余下不过三五家。永安伯府子孙不求上进,喜好吃喝玩乐。如今段氏子孙虽只领着闲差,到底出身伯府,段才人又是永安伯的嫡幼女,娇纵些也是常理。
后宫本不太平,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头,江舲忙解释道:“段才人,我见识少,兰草娇贵,在我手上反倒委屈了,赏些庭院中的花花草草便足矣,你喜欢兰草,且拿去就是。”
午后天气晴好,惠风和畅。暖阁斜窗卸下,纱绡半卷,随着微风轻摆。辛夷花盛放,满树如淡紫的云烟。
段才人嘴角不经意撇了撇,道:“江姐姐有心了。我未曾进宫前,府中暖房养了许多花草。魏紫姚黄,惠兰素心,无论是牡丹芍药兰花,自小看得多了,从不觉着稀奇名贵。兰草江姐姐还是自己留着吧。”
听段才人的语气,永安伯府富贵满园,几盆兰草,她还不放在眼里。
好心被鄙夷嫌弃,江舲便不再多言。她亦不生气,打量着段才人,情不自禁露出阵阵笑意。
后宫中皆是人精,如段才人这般稚嫩莽撞之人,比鱼魫大贡还要稀缺。
终于有人在口舌上占点便宜,争些鸡毛蒜皮之事了!
后宫的嫔妃,如同四季变换,春发冬枯。元明帝才二十七岁,假若他能活到五十,还有足足二十三年。
二十三年的岁月,花草已然轮回二十三次。段才人这株嫩芽,早已长成如江舲这般的老树根。
江舲笑着道:“好,段才人既然不喜,将兰花留下就是。”
段才人咬咬唇,屈膝盈盈施礼告退。这时,元明帝从抱厦外走来,段才人眼睛一亮,忙上前垂首请安:“臣妾见过皇上。”
“咦,你怎地在这里?”元明帝愣了下,朝暖阁那边望去。
江舲听到动静,鬼鬼祟祟往窗棂外探着头,见元明帝看来,忙嗖地缩回头。
“臣妾来将兰草还给江姐姐。”段才人顺着元明帝的视线看去,咬了咬唇道。
“还兰草又是何回事?”元明帝皱眉问道。
段才人娇怯地道:“江姐姐得了几盆兰草,因她不喜,就让秦尙宫来拿给臣妾。臣妾不敢夺走江姐姐的花,赶紧还了回来。”
元明帝深知江舲的性情,除去金银,她一向大方,不拘小节。若真是喜欢,绝不会亏了自己让出来。
“既已给了你,你留着就是,何须推来辞去?”元明帝道,
“臣妾遵旨。”段才人屈膝谢恩,咬了咬唇,扬起笑脸道:“臣妾听说繁英格繁花似锦,一年四季景致各不相同,最美不过。臣妾起初还不肯信呢,先前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江姐姐的繁英阁,真真花满园,臣妾看得都舍不得离开。皇上可是也来赏花?”
元明帝不时朝暖阁方向看去。秦尙宫等宫人远远垂首恭敬肃立,只不见江舲的身影。他微微皱眉,招手让秦尙宫上前,吩咐道:“将兰草给段才人送去。”
秦尙宫忙叫上宫女,捧着兰草前去翠微阁。元明帝对段才人道:“你且回去吧。”
段才人娇声应是,含羞带怯望了元明帝一眼,依依不舍离开。
元明帝大步朝暖阁走去,江舲听到脚步声,赶忙从屏风后出来请安,“皇上怎地来了?”
“你早见到朕来,却装作惊讶,明知故问。”元明帝故意瞄向屏风,似笑非笑道。
江舲理直气壮地道:“臣妾见皇上与段才人在说话,惟恐打扰,便不曾迎上前。”
“在此处也偷听得一清二楚,何来的打扰之说?”元明帝朝屏风后指去,干脆挑明了道。
江舲确实在偷听,积攒了一肚皮的无名怒火。段才人先前以为江舲将挑剩下的兰草给她,她跑上门来一通明嘲暗讽。却用春秋笔法,称其是礼让。
更为过分的是,她口口声声夸赞繁英阁,实则不安好心,想从江舲手中抢走!
江舲忍着气,坚决不承认,佯装惶恐地道:“皇上的每句话,皆是金科玉律,臣妾岂敢窥探御前。”
元明帝见她还在振振有词,无语半晌,道:“朕说几句闲话而已……罢了罢了,朕不与你计较,坐吧。”
江舲坐了下来,元明帝招呼黄梁上前,让他留下匣子,“都退下吧。”
黄梁赶忙领着内侍宫女退到远处守着,元明帝指着匣子道:“你打开瞧瞧。”
江舲打开匣子里面放着一块瓦片状的铁板,铁板半圆形如符节,只有瓦片的一半。她伸手一拿,差点没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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