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明月[先婚后爱]: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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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月盯着卧室里越来越近的身影,脸色苍白之际连按五下开关机键,按到第四下的时候,来人的脸部线条出现在昏黄的壁灯光线里,她一顿,手指骤然撇开,划在手机壳上,指甲盖脱力扯疼。

    “还没睡?”他随手扯开领结,声线低哑。

    时月全身猛然卸力,倒回大床上,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贺镇禹视线微顿,丢开领带大步走上前,单膝杵在床沿,一把将她捞起来,眉间紧皱,“怎么了?是不是二楼那俩回来了?”

    时月视线缓缓定在他脸上,眼神忽明忽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作者有话说:存稿一个字都没了[化了]

    接下来要开始裸.奔了,如果哪天十一点没更,估计还在跟键盘打架[可怜]

    第24章

    “时月?”

    “贺时月!”

    贺镇禹握着她的肩膀摇了摇。

    时月的眼神这才聚焦在他脸上, 看了好半天,她忽然撑起身体要去抱他,但她早已被吓得全身脱力, 根本起不了身。

    贺镇禹看出她的想法, 手臂伸过去, 掌着她的后腰,将人一把搂了起来, 时月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将人紧紧抱住。

    男人一怔,微微侧脸垂眸, 视线里只有她毛茸茸的脑袋,但能察觉到她身体在轻微颤抖。

    贺镇禹手臂收紧,侧首碰了碰她的耳尖,轻声说:“没事了,没事了。”

    时月不说话,只是紧紧地抱着他。

    十多分钟过去, 她感觉自己心跳趋于平静, 这才放开贺镇禹,仰头看向他,想质问些什么, 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难不成怪他半夜回来, 还是怪他回来得悄无声息把她吓到了?

    可这是他的卧房,他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 不管怎么怪都好像是在无理取闹。

    “怎么了?”贺镇禹先问, “是二楼那俩回来了?他们欺负你了?”

    时月还没说话,男人先皱起了眉头,眸底狠戾一闪而过, “看来,不听话的人,是该受到些惩罚了。”

    时月忙 摇头,“不是他们,他们也不在家……”

    等等,她仰头看他,“不听话?什么意思?”

    贺镇禹看她一眼,“知道你怕他们,昨天就吩咐他们离开公馆了,三天内不得回来。”

    “你早晨下楼用餐时都没发现他们不在的吗?”

    时月一回想,确实记起来了,早晨时用早餐只有她和他,当时她还以为二楼那俩贪睡还没起来呢,没想到是被他给赶走了。

    “他们真没回来?”贺镇禹倾身看她,“那你是怎么了?一副吓得不轻的样子?做噩梦了?”

    时月摇头,只是不由得抬眸看向他。

    贺镇禹眸子一眯,反应过来,“是我吓的?”

    时月垂下眼皮,轻轻点头,“我以为,两年前那件事又再次发生了……”

    贺镇禹一顿,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傻,今时不同往日了,你那时什么身份,现在又是什么身份,难不成你以为这几天的戏都白演了?”

    时月还是垂着头,没说话。

    贺镇禹坐近一点,手臂环过她的后颈,掌着她的侧脸压过来,靠在自己的胸膛上,主动认错:“是我不对,不该悄无声息回来的。”

    时月一开始有些僵硬,但随着耳边心跳声的传来,她也渐渐放松了身体,歪头靠在软硬适中的胸大肌上。

    “我刚刚没想那么多,只以为贺鸣森又来绑架我了。”

    贺镇禹没说话,手掌轻抚她的胳膊。

    “两年前那晚……你怎么来得那么及时?”时月一直想问他这个问题。

    贺镇禹手指微顿,“你忘记了,那晚是贺明珺的生日,他们从前从不来半山公馆的,那晚的宴会却突然出现,当时就觉得可疑,原本还以为是冲我来的。”

    没想到却是冲着她来的,当时老爷子才刚刚过世,不然贺明珺也不敢那么明目张胆地将人带进半山公馆。

    时月低低说:“那晚我没下去。”

    贺明珺摆明了不喜欢她,生日宴会更是没邀请她,时月那时也不愿下去当众出丑,就一直待在二楼。

    “那时候,谢谢你来。”

    时隔两年,时月还是为那时的他没冷眼旁观而感激,否则今天的她早已葬身大海,无人知晓。

    毕竟连母亲都不在乎她的生死不是。

    贺镇禹实话实说:“我也是有目的的。”

    为了后来能顺利联姻。

    时月也知道。

    那晚从海边回去后,贺镇禹就跟着她进了她住的卧室。

    二楼角落里很小的一间,从前还只是一间杂物间。

    她的卧室狭小逼仄,贺镇禹却不在意,直接在她梳妆台前的椅子上坐下,他人高马大,一坐下就压得那奶白色的椅子咯吱作响。

    一份文件被丢在梳妆台上,贺镇禹翘起二郎腿,下巴抬了抬,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时月踌躇着上前,受伤的手已经在回来公馆的时候就被申叔喊来的家庭医生给包扎好了,纱布包扎着,显得她手笨拙得很,拿了两下才拿起来。

    是一份婚姻协议书。

    他将代理她的全部股份,以她丈夫的身份进入贺氏核心董事局,而他,保她婚姻期间的人身安全。

    时月只简单看了一遍,鼓起勇气,问出最关键的一个问题:“我们什么时候离婚?”

    贺镇禹怔了一下,锋利幽深的眸子盯着她,沉默了很久。

    他从来没打算过要离婚,即便只是一个协议婚姻。

    可偏偏却是她最关心的,他坐在黑夜的尽头,看着她忐忑不安的眼睛,终于出声:“以我坐稳贺氏主席(董事长)的位置为期限。”

    时月不敢多问那是多久,今晚实在将她吓得不轻,她也希望他能斗倒那两个私生子,便点了点头,拿起旁边的笔,打算签下名字,却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按住。

    时月颤抖了一下,赶忙侧脸,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贺镇禹看着这个比自己小八岁,眼眶红肿的女孩,她是那么懦弱,胆小又可怜。

    显得他在欺负她似的。

    他难得慷慨:“你还有什么条件,尽管提。”

    男人神情比起在海岸上来说温和太多了,时月又生了些勇气,小声说:“那你能不能送我去国外念书。”

    “嗯?”贺镇禹侧了下脸,“你要离开港城?”

    时月怯怯点头,加上一句:“可,可以吗?”都吓得成小结巴了。

    贺镇禹身体往后一靠,定定地看了她一分多钟,这才点头,“可以。”

    第二天她重新拿到一份协议,多加一条附加条款,有了离婚期限,也多了一笔数额明确的报酬,只不过要在婚姻结束之后才能拿到,至于什么时候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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