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惹太子后: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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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先听得一阵欢声笑语,伴着悠扬琴曲,远远地随风飘来。

    听这曲调,是那琴师也在?

    沈渊心下微动,不自觉加快脚步。

    待行至露台,只见祝姯正与宋家夫妇、祁瑛等人围坐一处,沐浴在融融霞光里,一个个脸上都挂着兴致盎然的笑容。

    他们面前摆着几张矮足小几,上头却并非酒水菜肴,而是笔墨纸砚、算盘算筹一类的物件。

    祝姯正支着下颌,笑吟吟地给文生出题:

    “……今若有绢帛三千四百七十五匹,每匹折钱五百八十文。所得之钱,购米一千二百石,又知每石米价一千二百文。”

    观察着孩子的反应,祝姯有了主意,又续道:

    “问:购米之后,余钱几何?”

    “若将此余钱,再以每石一千一百五十文之价购米,复得米几何?”

    此题一出,在座众人纷纷苦恼皱眉。

    有人在纸上提笔记录,也有人将算盘拨得噼啪作响。

    此题兼备乘除加减,数目又繁杂,稍有不慎便会出错。

    文生却目光清明,毫无怯意。他并未取用算盘,只以手指在袖中掐动。不过两息,已然朗声作答:

    “先余钱五十七万五千五百文。而后复得米五百石,尚余五百文。”

    祝姯这题本是随口而出,自己心中也无定数,闻言赶忙催促身旁的南溪:

    “快算算,可是这个数?”

    南溪垂眼拨弄算盘,半晌后,她惊异地抬起头来,高声道:

    “果真如此,竟是分毫不差!”

    话音刚落,四下里顿时响起一片惊叹与夸赞之声。

    “哎哟,这还了得?宋家当真出了个小神童。”

    “我等用着笔墨算盘尚且吃力,文生只凭心算,便能算得一清二楚,实在是天资过人!”

    文生被众人夸得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一头钻进娘亲怀里躲着。

    胭娘将他搂住,面上满是慈爱与欣慰,笑着同祝姯说起旧事:

    “这孩子自打生下来,便文文静静的,不似别家婴孩那般爱哭闹,他外祖见过后很是高兴,便给他取了‘文生’这个小名。还总说他以后长大了,定是个聪慧懂事的。”

    说这话时,胭娘眼底既有为人母的骄傲,又藏着些许难以言喻的落寞与忧愁,不知是又想起文生身上那桩怪病,还是念及了别的什么缘故。

    却说方才众人正是热闹,沈渊便未近前打扰。此刻见时机合适,他这才缓步上前,也不等人客套地让一让,就径直挤到祝姯身旁落座。

    “郎君怎么来了?”祝姯笑眼弯弯地同他打招呼。

    沈渊好笑地睨她一眼,随后侧身靠近,同她低声耳语:“娘子贵人多忘事,不记得晌午前答应了在下一起用膳,也是常情。”

    祝姯顿觉耳廓一阵酥麻,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缓了片刻,才后知后觉沈渊说的是什么。

    “哎呀,竟都是这个时辰了。”祝姯羞惭地捂住脸蛋,娇声内疚道,“耽搁郎君用晚膳,真是对不住。”

    听得这番软话,沈渊心下受用,慢悠悠地笑道:

    “无妨,在下已经原谅娘子了。”

    半晌不闻祝姯再吭声,沈渊这才将目光落回文生身上,仿佛是随口寒暄:

    “文生于算学一道,确有不凡天赋,这份聪颖,可是随了宋郎君?”

    宋郎君闻言,赶忙摆手,面上带着憨厚笑容:

    “阁下谬赞。草民愚钝,对此事一窍不通,倒是胭娘与她阿耶,皆精通这门学问。”

    此言一出,祝姯顿时也明白沈渊话中深意,不禁若有所思地望向胭娘。

    七年前那桩焚船案中,葬身火海的死者里,其中一位便是长风镖局的账房。

    难道说……胭娘是账房先生的女儿?

    祝姯细一思量,忽然眼前放光。

    没错!

    胭娘自始至终,只说自己夫家姓宋。如今想来,她应是刻意隐去了自己的本姓。

    宋家三口登上这艘船的真正缘由,难道是妻子欲报父仇?

    一瞬间,祝姯只觉心中迷雾豁然开朗,原本散乱的七巧图上,又补全重要一块。满心的欢欣无处宣泄,她便伸出手,轻轻晃了晃沈渊衣袖:

    “郎君瞧见不曾?文生方才算数,可真是厉害极了!”

    沈渊垂眸,瞧了眼她拽着自己袖摆的手指,非但没抽回来,还悄悄同她贴了贴。

    “确实了得。”

    “中郎将都如此夸奖,可见不是我们胡说。”祝姯眼珠一转,兴致勃勃地说,“日后待文生长大,便去考明算科,定能中个进士。”

    她越说越是起劲,几乎要拉着文生,当场认他做义子。

    “……到那时候,我便能同旁人说嘴,瞧瞧,我儿可是户部大官!”

    众人听罢,皆拊掌大笑,一时间气氛更是热络。

    沈渊虽早知祝姯有趣,此刻也不禁被她逗笑,一颗心被这晚风吹得愈发柔软。

    笑语声中,天色已渐暗下来,橙光与紫霭交织,凝成绚烂烟霞,倒映在粼粼河面,仿佛烧着了天地。

    今日这番相聚,也到了散场的时候。

    胭娘却没急着回房,只坐在原地,慢吞吞地替文生系衣裳扣子。

    待众人陆续起身告辞,胭娘这才看向同样没走的沈渊与祝姯,轻声问道:

    “不知阁下与娘子,近来入睡之后,可曾听见什么怪声吗?”

    祝姯闻言,不禁与沈渊相视一眼,而后又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

    “不曾。”二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祝姯随即追问道:“阿嫂可是听见了什么?”

    “还是早前在胜州,咱们住在瑞鹤楼的时候。”胭娘声音有些发虚,“有一日夜里,我迷迷糊糊间,仿佛听见有人在问我一些事情。”

    “是个男人的声音,很是陌生。我敢肯定,从前绝对没有听过。”

    “当时我只当是做梦,可天亮后问过我家郎君,他竟也说听见同样的话。”

    “我们夫妻二人,难道是得了什么神思恍惚的病症?”

    祝姯听完她描述,顿觉不像。

    这种颇为奇怪的病症,素来是各有各的心魔,各有各的幻象。怎么会有两个人的梦,是一模一样的?哪怕他们是夫妻,也未免太过神奇。

    恰巧祁瑛还没走,祝姯便转头望向他,以手语相询。

    祁瑛思索片刻,缓缓点头,而后抬手比划起来,示意自己与宋氏夫妇的经历,大致相仿。

    沈渊自从听罢,便笃定是有人暗中捣鬼。他甚至都不关心祁瑛在比划什么,当即沉声追问胭娘:

    “那人究竟问了你什么?”

    胭娘闻言,眼神却躲闪起来,含糊其辞地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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