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根下[先婚]: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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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豫非常顺畅的改了口,也算在谢家人面前正式承认了这段婚姻——哪怕是她刚刚目睹了很多诡异的画面,知晓这个家庭也是畸形的存在……

    但她从楼上下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承认他们的婚姻。

    谢枞舟眼睛亮起来,唇角不自觉的微笑。

    “啊,好的。”谢成狄也回过神来,连忙点点头:“好好收着,你和枞舟…你们好好过日子。”

    虽然他也觉得二儿子突然结婚这件事很奇怪,并且知晓宁豫在之前很多年都是别人的未婚妻,但他管不了谢枞舟,唯有接受罢了。

    这顿会面算是忐忑的开端,诡异的过程,但最终在谢枞舟心里是圆满的结束。

    他不用在宁豫勉强隐藏原生家庭的不堪,同时也被接受了。

    这是他所能想到的关于这顿饭最好的结果。

    回去的一路,谢枞舟都没有掩饰他的心情愉悦。

    以至于红灯的时候,宁豫都抽空问:“你笑什么?”

    “开心啊。”谢枞舟相当坦诚地回答:“想到你改口管我爸叫爸了,就开心。”

    这也许就是娶到心爱姑娘后一点一点攻略的成就感。

    “开心什么?”宁豫觉得他莫名其妙:“这不是应该的吗?”

    如果她不想改口,那她跟着过来干什么?

    “没有‘应该’这件事。”谢枞舟唇角依旧抬着,说出口的话题却倏然沉重了不少:“我哥应该把我们家的事儿全告诉你了吧?你要是不道德一点,想悔婚也不是不行。”

    毕竟肉眼可见的,卓雅还是会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继续发疯。

    这种情况换成胆小一点儿的儿媳妇,早就跑了。

    但宁豫听着谢枞舟故作轻松的语气,只觉得他很欠揍。

    “就不能说自信一点的说这是你父母的问题,是你家庭教育的问题吗?”她有些无奈:“其他人偷换概念把一件悲剧的发生怪到你身上,你自己也要这样吗?”

    像是谢枞卓那样的天才少年意外陨落是很让人惋惜,难受,但把这一切怪到谢枞舟身上,则是不折不扣的神经病。

    谢枞舟轻轻转头,似是有些呆滞的看着他。

    “你没听明白我说的话吗?”宁豫皱眉:“你和你弟弟感情那么要好,你以为你把他的意外归咎到自己身上惩罚自己,甚至放弃当赛车手的梦想——他是能知道还是怎么样?”

    “说句难听的,活着的人做的事都是给活人看的。”

    哪怕真的有心赎罪,对死者都毫无用处。

    “不是可以放弃当赛车手,只是……”谢枞舟看着自己的手,苦笑:“已经没办法静下心去训练,开车了。”

    “有时候一摸方向盘,甚至都会想到他。”

    这里的‘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谢枞卓已经去世十几年了,谢枞舟依旧会常常想到他。

    但少年从来不是作为梦魇出现的,反倒像是灵魂伴侣——这也许就是双胞胎独特的心灵感应。

    哪怕他们阴阳相隔,留下来的记忆却会时时刻刻影响另一个。

    谢枞舟不是因为谢枞卓的意外,因为‘赎罪’才放弃当赛车手的。

    是纯粹因为自己不敢那么久的摸车了。

    这种‘放弃梦想’的罪名可怪不到弟弟的头上,是他自己遗留的后遗症。

    宁豫眨了眨眼,有些听懂了。

    她没有怀疑谢枞舟说的是真是假,因为这样解释一切也能说得通。

    因为他后来选择的专业也是和汽车有关的工程学科,后来得奖的比赛也是零件专业大赛。

    可以说谢枞舟从未离开过和‘车’相关的行业,只是把梦想从台前转到幕后了。

    宁豫看着车窗外五光十色的夜景,轻声问:“你还会想他吗?”

    “会。”谢枞舟毫不犹豫地回答,唇角轻轻洋溢的笑容很温暖:“基本天天都想。”

    因为少年像是烈日下的棉花糖,带给他的记忆都是温暖的。

    融化后流淌在皮肤上,舔一口也是残留的甜。

    宁豫看着谢枞舟不畏惧谈到谢枞卓的样子,就知道他心里其实对于这件事非常坦荡,没有任何的阴暗面。

    奈何外界总想去找个人来背锅,怨恨,硬是不断给这段美好的兄弟情泼脏水。

    他应该真的是很苦恼很烦——看今天在饭桌上那种习以为常的麻木感就能窥探一二。

    宁豫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也不免有些唏嘘。

    其实她的成长环境当然也算不上一帆风顺,大家族里勾心斗角,每个姓‘宁’的后代都会被当成继承人来严格培养。

    宁从光嘴上说着不分男女,实际上在乎的很,对女孩子的严苛程度是男孩儿的好几倍。

    宁豫是从布满荆棘的丛林中厮杀过来的,凭自己的本事赢得重视。

    现代社会的商战里,他们小辈虽然会‘自相残杀’,虽然她那弟弟就是个拖后腿的二百五,父母也没有任何助力……

    但比起谢枞舟,宁豫觉得自己算幸运,甚至算是幸福。

    宁曾帆和戚惠虽然软弱,但起码是一对正常的父母,让她拥有一个正常的家庭。

    宁豫只在爷爷那里体会到挫败感,和一种人生被掌控的无能为力的感觉。

    就像高中时候,她只是做了宁从光眼里所谓的‘错事’,就要不分皂白的被撵出去罚站。

    冰天雪地中……爷爷就是刻意要那么惩罚她,要她记忆深刻。

    宁豫也确实记得,之后越和老爷子相处越如履薄冰,但很少‘犯错’了。

    她在慕尼黑认识的心理医生告诉过她这叫做一定程度上的‘创伤’,是记吃不记打的反义词,她是记得太清楚了。

    但其实,宁豫蛮不以为然。

    她知道自己要什么,股权就是命脉,当所有股权都在老爷子手里听他安排的同时,她必须保持这种乖巧听话,但同时又极有手腕的态度。

    这叫做隐忍,蛰伏,并不是创伤。

    今天听了谢枞舟的过往,宁豫知晓他这才是受过创伤的底色。

    然而他还能长成这样一副脾气蛮好,没有刻板的极端,阴郁,偏激等等……

    她真的还蛮意外的。

    谢枞舟问她:“你在想什么?”

    他们已经三分钟没有对话了。

    目前他因为不安而处于一种‘高需求’的阶段,想问就问。

    宁豫思索片刻,老实回答:“我在想父母之间的会面,要不要推一下?”

    虽然宁曾帆已经问过她几次这个事了,认为很有必要,但她在这个时候也不大想为难谢枞舟。

    就他母亲的这个状态,要两家人安稳吃个饭不是天方夜谭的事情吗?

    谢枞舟从她眉眼中隐晦的情绪捕捉到了她‘为自己着想’的这个信息,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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