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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骨小说www.yuguxs.com提供的《江山归美人,美人归我!》 240-260(第18/25页)
的,也不怕让阿衍瞧见了笑话你。”
卓济咽了一口口水,稍稍平复了情绪,才道:“主君,您猜这函是怎么到西境的?”
黎豫挑眉,“许久没收到了,莫非似上次咱们去函一样也是走得军报?”
卓济立马摇了摇头,“不是,这是京畿的公函!殿下把信笺发了京畿,托京畿转寄过来的。”
“噗!”黎豫顿时笑出了声,自打上次送军报的兄弟出事,黎豫就再没让人往南境去过,一方面该送的图纸、策论上次都一并送了过去,近期再无其他要件,另一方面这一路危机重重,若非必要,他绝对不会为着一己私欲让军中兄弟去替他送彩笺,眼下见穆谦竟然走京畿的路子送信,嘴角就不自觉地向上翘,伸手接过信函,笑道:
“他倒是会物尽其用。”
卓济眼睛炯炯有神,“主君快瞧瞧,看看这次的信笺有没有什么关窍,殿下大费周折把信送到,不会仅仅是‘直抒胸臆’吧?”
黎豫一边瞧着信,一边露出会心的笑意,待将那封絮絮叨叨的信从头到尾看了两遍,才将信纸整整齐齐叠起来封好,收在一旁匣子中。收到穆谦的彩笺,黎豫心情大好,又听到卓济后话,联想到穆谦成功作弄京畿后得意的笑容,更是乐不可支:
“无他,只是家书一封,若是有人同你这般对这封信多思多虑,乃至大费周折,那可怪不得殿下。”
第255章 陨落(11)
卓济跟着黎豫日子越久, 慢慢地发现自家主君其实并非如同自己先前认知的那般清冷孤高不食人间烟火,也有着与年龄相适应的稚气和促狭,只不过这样的时候极少, 还往往要跟殿下相关的事上才能展露一二。
卓济看着黎豫嘴角那抹轻松又愉快的笑意, 突然有些心疼京畿那些为着这封情书抓耳挠腮的官员, 被这两个青年之间默契的促狭玩得团团转, 还是在这种几方关系颇为微妙的时刻。
不过, 眼下卓济不顾上轻松,还有一桩事摆在面前让他颇为为难, “主君,这封只是随着公函一同送来的,正式的公函还在我手里压着,没敢发呢。”
黎豫一听这话放下了手中的狼毫, 卓济现在处理来往函件已经得心应手, 鲜少有需要专门拿出来讨论, 要么直接发对应人员跟进, 再不济就稍微问下黎贝玉或者郭晔的意思, 被他压在手里还问到自己跟前的,许久没有了, 黎豫来了兴致, 笑道:
“什么事让你为难了?”
“是关于归朴哥的。”卓济有些不好意思地把手在身侧蹭了一下, 露出少年人独有的紧张和局促, “京畿正式公函, 是函告四境诸州,谢家——谢家没了——说是通敌。”
黎豫方才收到信函的小欣喜一扫而空, 整个人瞬间陷入沉默,半晌才道:
“这封公函压下就压了, 你去私下跟大帅、雁之和容姑娘知会一声,让大家心里有数,不要大肆宣扬,但也不必刻意隐瞒,免得都支支吾吾的,反倒教归朴多心。”黎豫说着揉了揉眉心,又道:
“其实,归朴为人聪慧机敏,自打梒儿被送来西境,他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今日的局面只是早晚的问题。”
卓济仔细回想了一下,“这些日子,他一直深居简出,我还当他只是因着身边刚多了个儿子的缘故。”
儿子刚到跟前,一个没带过孩子的爹是什么表现,黎豫自己可是再清楚不过了。那会子他刚来西境,带着黎衍的确是小心翼翼的,但更多的还是把好奇和精力都放在了孩子身上,根本没功夫伤春悲秋,听了卓济的话,失笑道:
“你瞧他最近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我上次听阿衍说梒儿被烫伤了,这个当爹的愣是好几天都没发现,你当他心里琢磨什么呢?”
卓济是个非常勤于思考的好学生,“主君,京畿谢氏满门获罪,那归朴哥是不是还会被问罪?还有南境楚州的谢氏,竟然也没事?”
黎豫轻轻叹了一口气,“依着谢家从前的站队,只要不是极有容人之量的君主,谢家都不能幸免于难,今上能放归朴一条生路,全因眼下改革掣肘再加他忌惮跟殿下的关系。至于,楚州谢氏家主乃是谢岭,听闻老国公当年在世时偏疼次子,临终虽按照礼法命长子谢峻袭爵,却是将家主之位和非勋爵产业都给了次子谢岭,导致兄弟二人一直不睦。有着这层龃龉,今上或许能对楚州网开一面,就看他们在这次改革中怎么表现了。
卓济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觉得有必要下去自行消化一下,忙道:“多谢主君指点,我先去把公函的事安排一下。”
“且慢。”黎豫拖着下巴琢磨了半晌,“这几日,南境开战的事一直扰得我心中不踏实,你去安排时,顺便给大帅、雁之和容姑娘带个话,请他们三位未正来我书房议事。”
“您怕南境战火燃到西境来?”卓济不明所以,“不能够吧?有昆仑山脉隔着呢!”
黎豫摇了摇头,“不知道,总觉得这次的风雨来势不小,西境得早做准备才是!”
那厢黎豫未雨绸缪,忙得焦头烂额,这厢穆谦在南境的日子倒是颇为舒服。先时因着改革的矛盾,楚州一直闭门谢客,眼下强敌将至,楚州再也顾不得内部矛盾,大开城门将肖瑜及一众禁军迎入了酆平城。
穆谦心情一好,连带着做人也大方,他打定了主意不趟这趟浑水,又不放心禁军来的这几个草包,索性拿出自己做好标注和布放建议的地图,随口吩咐正初道:
“去,给肖若素送过去,算是本王一点心意。让他别一趟又一趟的派人了,本王说了不带兵就是不带兵!”
穆谦说完忍不住摸了摸鼻尖,依着他的厚脸皮,他是能作壁上观的,毕竟这么多年的日子就是这么过来的。
可他到底有点对不住肖瑜,毕竟当时他跟肖瑜提出给随公函给西境送信时,完全没提那是给黎豫的情书,而肖瑜襟怀坦白,连瞧都没瞧就随公函发走了。那封情书送到京畿,虽然成功戏弄了京畿官员,但到底给肖瑜添了麻烦,穆谦恩怨分明,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正初没穆谦这么多心思,他虽不乐意,还是不情不愿地接过来,抱怨道:
“殿下何必这么好心帮他们,您忘了侯爷的话么,南境乱一点,京畿才没心思理会西北二境。”
穆谦很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抱着胸一脸得意道:“本王这是为了京畿吗?本王这是为了南境的百姓!”
正初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没用,气得跺了跺脚,拿着图纸去找肖瑜了。
“嘿!本王惯得他没边了是不是,还敢耍横!”穆谦一手指着正初跑远的方向,一边佯怒地跟银粟抱怨。
屋内只剩下银粟和穆谦二人,银粟没着急接穆谦的玩笑话,倒是认真问道:
“殿下这次真的打算袖手旁观么?”
穆谦没瞧他,自顾走到软塌前,将两个靠垫叠在一处,往软榻上一歪,一语双关道:
“躺着多舒服。”
银粟蹙着眉走到榻前,满面愁容哀戚,“昨日入城后,肖参知及禁军已经与谢家碰过了,滇越两州的常备军已经全军覆没,不出十日,南蛮的兵马就会一东一西压到酆平城下了。而如今禁军的兵力加上楚州常备军数,也就只相当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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