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宫有兔: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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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西凉王都黑云压城。

    ……

    旧臣笃定,燕王不日定急着赶回王都。

    毕竟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哪怕迟了几日,谁又舍得轻易放过天赐良机?

    万万没想到。

    西凉王不仅没有急着回,还派人将一封逊位诏书,连同玉印一同送带回了狮虎城。

    在诏书上,燕王态度沉痛。

    不仅将此次南下作战不利的责任揽在自己身上,还虚伪地悔恨未能保护好两位世子,辜负先王嘱托、实在无颜回西凉。

    因此,他自请解除全部兵权、并按照西凉长幼有序的一贯美貌品德,将王位重还大世子手中。

    “……”慕广寒说到此处,不禁好笑。

    原来那日乌城水乡,跟自己在逍遥快活放着花灯的男人已在偷偷诏书逊位,只能称之为“燕止”,而不能称之为“西凉王”。

    呵。

    那还好意思一本正经勾搭“王佐之才”???

    但无论如何,西凉人人看到的,都是燕王效仿先贤高风亮节、克己复礼,顾全大局、还政于王。

    诏书一出,一片哗然。

    当然,了解燕止本性的仇家旧臣,自然没一个会相信他这套做作又不走心的演出。

    但根本不等他们对此事做出反应,上午刚刚诏书“继位”的大世子,才午膳就被人毒害了,还好王都名医诊疗及时,才在当天半夜缓缓清醒过来。

    “下毒的厨子跑了,是二世子那边的人。”

    “不,我觉得这定是离间计!”

    “是了,定是那燕王的阴谋,想要挑起咱们主子与二世子内斗,主子万勿上当!”

    话虽如此,燕王人又不在西凉。

    与他有关的大臣们也不是被严密监视、就是被抓了七七八八,硬说是他派人下毒,实在是证据不足。

    反倒是二世子,人手、动机、机会十足。

    这么一来,大世子这边私底下不免有人嘀咕:“燕王若是真想谋害咱们主子,又何必还要多此一举?何况之前他还在洛州大火之中救主子一命,怎么看也不想是想要谋害的样子啊?”

    “退一万步说,毒死大世子背负骂名,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大世子若没了,受益者唯有二世子啊!”

    人尽皆知,一件疑案,最该被怀疑的那个人,一定是最终的受益者。

    二世子那边也是各种私下揣测:“燕王怎会刚刚禅位就立即毒害?这大世子中毒蹊跷,不会是装模作样、想要栽赃咱们吧?”

    信任本就脆弱,轻易遍布裂痕。

    仅仅隔日一早,双方性子激烈的老臣,就因此事在早茶的酒楼里吵了起来,随后一言不合、互殴见血。

    发展到中午,已是两边势力你控制王都禁军、我去调城外守军,王都四处人心惶惶。

    虽然也有明白人再度提出,“要当心是燕王设计咱们自相残杀、黄雀在后”,但这微弱的声音很快就随着猜忌与冲突摩擦的升级轻易淹没。

    事情越演越烈,一天胜过一天。

    两三日后,王都气氛已是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连日里,两位世子耳边都有无数老臣“事已至此,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的建议,两边也都暗暗对对方起了杀心。

    唯一的忌惮,就是“燕王毕竟尚且游荡在外,兄弟阋墙,只怕最后会便宜外人”。

    但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无奈,两边主和派只能努力牵线搭桥,试着约见和谈。

    约见那早,大世子仰着下巴,一身西凉王大礼服彰显身份。二世子也不甘示弱,带了许多车马簇拥。

    两人相约城中心朝庙,文武百官群臣也同时皆去。

    本该是一场众目睽睽之下,两边尽力“解除误会”的会面,可谁能想到,就在两人刚刚见面、装作兄友弟恭样,要执手进庙时,忽然,大庭广众、朗朗乾坤、殿堂之侧,护在二世子身侧的醒狮将军何常祺毫无征兆发难,一剑刁钻向大世子刺了过去!

    赵红药:“糟了,二世子有意篡位、谋害亲兄!”

    师远廖也马上挺身而出,保护大世子,并与何常祺缠斗。

    至于二世子雁真,则在那一刻完全蒙了。

    西凉人尽皆知,何常祺一直是他的狗。可他从未授意他行刺兄长!雁真想不通,这人平日里从不冲动,今日却为何会突然不与他商量,突然做出这种疯事来?

    然而,事情发生得太快,完全来不及问。

    片刻之后,“二世子谋逆”的声讨就响彻王都,两边禁卫军、守城军已经火拼,整个王都乱做一团。

    二世子在恍恍惚惚被自己人护着往城西跑去时,身后依旧不适传来报信——何常祺负责殿后,大杀特杀,一箭射中赵红药,师远廖也被打成重伤!

    一时,雁真本来想要发泄抱怨、与何常祺狠狠兴师问罪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唯独耳边,贴身老臣仍在聒噪:“世子,您此番真的……太过鲁莽、欠考虑了!”

    雁真并未解释。

    反正就算说何常祺不是他指使的,也根本不会有人信了。

    眼下这种状况,倒不如就一不做二不休,由着姓何德发疯,干掉赵红药和师远廖,再找到机会弄死大世子。

    篡就篡了,反正只要大世子死了,他就是唯一的西凉正统独苗!篡位又如何了?

    可雁真万万没想到。

    短短半天而已,赵氏红药加上师家远廖重伤,两家都从城外引了重兵,吵着要找二世子血债血偿。

    一下子将雁真堵在城西,有苦难言。

    被困几日,他端水断粮,心绪越来越差,开始疯狂指责怪罪何常祺。然而,偏偏骂晚了——他之前怀着私心,不曾否认过指使谋逆之事,如今才想起撇清关系,在其他贴身的老臣眼里,完全就是过河拆桥、不负责任,想要把何常祺这枚棋子用过就丢的没脸行径!

    反倒是何常祺,任打任骂、不言不语。

    纵使一切因他而起,其他旧臣也只感叹他忠心,不忍怪他。

    短短几日,许多旧臣对二世子彻底心凉。

    纷纷投降的投降、该逃的逃。

    而大世子这边,亦出了问题。

    本来,他在众人眼里看起来就是“疯病刚好没几日”,但其实他倒从来没疯,只不过是之前碰触到天玺的一瞬间,就真真切切看到了末世天罚、奇怪可怖的幻象,被一时吓到罢了。

    后来,把那东西锁在宝藏库房后,他也就好了许多。

    然而这几日,又是天降封王诏书,又是讨厌的弟弟马上就要服诛。眼看着他的盛世就要到来。

    果然得天玺者得天下,他就是天命所归!

    一时开心,又开始日夜摆弄那玩意,略微疯癫。

    他自己倒是乐在其中,可身边劝说他不要玩物丧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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