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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骨小说www.yuguxs.com提供的《守陵娘子山食纪》 100-110(第16/17页)
守夜,明儿睡醒已经是大晌午了,吃完晌午饭能张罗着做晚饭了,后天?我姐一家还?要过来。”邬常安端着水盆走到床边,说?:“我洗好了,你快擦擦。”
陶椿:……
她?打量他一眼,心里有了坏主意。
棉衣、亵衣一件件剥下来,两个人在被窝里冻得打冷颤,肉贴肉地抱着暖了好一会儿,才有兴致摸索下去。
邬常安往下缩的时候,陶椿制止他,她?翻身而上,她?时轻时重地摩挲啃咬,却偏偏不给他痛快,以?报他赌气之仇。
闹完了,公鸡打鸣了,炭盆上陶罐里的水也沸腾了,邬常安下去舀两碗山楂水晾着,他换下弄脏的床单。
陶椿昏昏欲睡,重新躺下,要不是惦记着还?要喝水,她?眼睛一闭就能昏睡过去。
邬常安端碗出去晃一圈,门外天?色微微已有亮色,他进?来问?:“要不要吃了饭再睡?我去煮两碗番薯粥,还?是想吃板栗粥?”
“不吃,不饿。”
“那你喝水,水不烫了。”
一碗酸溜溜的山楂水入喉,陶椿打个激灵,顿时清醒几分。
“要不要吃粥?要不吃个煮鸡蛋?”邬常安又问?。
“算了算了,你也上来睡觉,不困啊?”陶椿打个哈欠,“快来捂被窝。”
鸡叫第二声,天?色又亮了一点,屋里的俩人沉沉睡过去。
再醒来已是午后,还?是被狗扒门吵醒的。
“新年的头一天?,就这么被我们睡过去了。”陶椿伸个懒腰,“真不想起床啊。”
邬常安觉得嗓子有点不舒服,一开口发现嗓子哑了,他不可?置信:“我着凉了?”
陶椿下意识心虚,她?伸手摸他的额头,万幸,没发热。
“你没事吧?”他问?。
陶椿摇头。
“我应该是急火攻心,上火了。”邬常安不想承认他比她?还?虚,他找个理?由说?:“都怪你昨夜折磨我,急得我上火了。”
陶椿不敢不承认,他昨夜出的汗把床单都印湿了,之后又开门出去吃了寒风,估计就是那个时候受寒了。
“你躺着,我去做饭。”陶椿摁下他,说?:“你今儿就别出去了,好好养病,明天?要是好不了,大姐跟姐夫来了再叫他们回去,免得把病气传给他们,叫家里的小孩遭殃。”
陵里的大夫是个不中用?的,邬常安不敢叫自己病得更严重,他不逞强,但也不想躺床上,一个人睡在床上没意思。等陶椿出门了,他也穿衣下床,但没有出门。
有个病人,陶椿打算做点清淡的饭菜,见狗饿得在门外呜呜叫,她?把芋头烧鸡热一热倒了给它?们吃。
米淘洗干净倒锅里煮,番薯削皮扔进?锅里,灶里烧着火,陶椿舀两瓢面?和匀揉团,她?打算粥煮好了烙几张死面?饼子。
趁着醒面?的功夫,陶椿去把牛喂了,刀疤脸回来的第一天?就挨饿了,真是不好意思。
“我煮的粥有多的,煮的稀,待会儿也给你舀两瓢来。吃不吃蜂蜜?再给你加两勺蜂蜜。”陶椿摸着牛鼻子说?话?,她?又拍拍牛肚子,说?:“你闺女真舍得喂,我看你又壮了一点,再长两年说?不准能成为公主陵的牛王。”
刀疤脸嚼着干的花生秧抽空哞一声,狗吃饱回来了,两只黑狗熟门熟路溜进?牛棚,跑到墙角跟三只鸡卧在一起。
陶椿看它?们能和睦相处,欣慰地走了。她?去仓房抱一棵大白菜出来,只留菜心,其他的扔牛棚里喂牛喂鸡。
刀疤脸好久没尝过新鲜叶子菜的味道了,尝到白菜的清甜味,它?的哞叫声显而易见地轻快起来。
“喂牛吃啥好东西了?”邬常安隔着门问?。
“白菜叶子,你咋下床了?”
“躺不住。”
“真不是享福的命。”陶椿摇着头进?灶房。
番薯粥煮沸,陶椿用?勺子支起锅盖,她?把菜心过道水洗一洗,擦干手接着揉面?擀面?。
一直到下半晌,这顿不晓得算是哪顿饭的饭才做好。陶椿用?托盘把两碗粥一摞饼和一盘醋溜白菜端进?卧房,发现这个闲不住的在修剪狐皮,她?转身把饭菜端去隔壁。
“快过来吃饭。”
“来了。”
主屋里冷,陶椿让邬常安先?喝粥暖身,“身上有没有不舒服?”
“身上有点酸。”
陶椿再伸手摸他的头,她?刚做完饭,手上是热的,感觉不到他的额头发凉,她?估摸他有点发热了。
“少吃点饭,不饿就行?,别吃撑了。”陶椿交代他,“吃了饭回床上躺着。”
“我又病了,你又要照顾我。”邬常安叹口气,“我这么虚了?”
“少矫情,放心吧,我会保你不死的。”陶椿不把这场风寒当回事。
邬常安瞥她?一眼,又瞥她?一眼。
陶椿笑?得要端不住碗,“怎么?怀疑被我采阳补阴了?”
邬常安摇头,“没有,我又没进?去。”
陶椿“嘁”一声。
“就算被采了,我也心甘情愿,这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又来一句,“不过你真懂我,我就看你两眼,你就懂我的意思了。”
“不是说?没怀疑?说?漏嘴了吧?”陶椿嗤他一声。
“话?本子上不是这么写的嘛。”
陶椿白他一眼,“我要是有这本事,我就不赶阿胜走了。”
“啊!你不准说?!”邬常安想都不敢想那画面?,他挠着心口的衣裳绕着桌子走两圈,扶着她?的肩膀说?:“你还?是采我吧,采死我。”
陶椿挟一筷子醋溜白菜喂嘴里,她?“哈”一口子,美滋滋地说?:“真酸啊。”
邬常安捶她?一下,气呼呼地坐回自己的位置。
一顿饭吃完,天?色又昏了,陶椿把炉子上熬的姜汤端进?屋,嘱咐邬常安在屋里多走几圈。她?把剩下的粥拌两勺蜂蜜倒了喂牛,收拾好灶房,锅里烧上水,她?沽半碗苞谷酒端进?屋。
“姜汤喝了?喝了就脱衣躺床上。”陶椿霸气吩咐,“脱光,等着被我采吧。”
“真想要我的命?”邬常安问?。
陶椿朝他额头上摸一把,“真是烧糊涂了,快睡被窝里去,别烧成个傻子。”
酒碗里点着火,酒水烧热了,陶椿搓着烧酒把邬常安浑身上下搓一遍。
邬常安昏昏沉沉地睡过去,再醒来是渴醒的,他摸一把额头,不烫了,不过嗓子堵得厉害,想叫人都说?不出话?,嘶嘶嘶的像条蛇。
陶椿睡梦中也以?为是蛇,还?没来得及细想,人已经跳起来了。
邬常安被踩得“嗷”了一声,这下能说?话?了。
“我、我不烧了。”他高兴地说?,“女鬼大人,你又救我一命。”
“闭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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