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不语: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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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他。

    因为他在巷子揍了混混,浅浅才好些天没联络他,他许诺过她不出手伤人,可……

    他食言两次。

    “……什么?”

    气氛一瞬冷凝。

    寒意汇聚心口,钟渊目露严峻:“什么叫……你现在断片时会做坏事?你以前也断片?”

    秋末染艰涩点头。

    钟渊的反应让他琢磨出事确有蹊跷,他低敛眼睫,沮丧地说:“你们断片,不会做坏事,我以前,接触不到很多人,也不会,可现在……”

    “末染。”钟渊出声掐断。

    秋末染神色如迷途羔羊,一阵恶寒攀爬上钟渊的后脊,钟渊的喉结无声蛄蛹。

    缄默片刻,钟渊出口的话似阴风阵阵:“末染,正常人不会长期断片。”

    “不会吗?”迷惘在少年眼中弥漫得更开,他蹭皱了裤缝,失神低喃,“我从小就会,因为我有自闭症。”

    钟渊的心脏震得耳中轰鸣,一字一句,如尖刃凌迟:“自闭症患者,应该也不会断片。”

    *

    清晓,天幕青灰,旭日尚未破雾而出,三人驾驶大奔疾驰在空旷的公路,赶往塔城。

    钟渊和夏初浅在车里等秋末染出来。

    塔城地处偏远,没那么多高楼大厦遮挡,劲风卷携沙土扑上半开的车窗,土腥味萦绕鼻腔。

    钟渊不常抽烟,他手肘搭在车窗,手伸在外面,白烟缕缕,一支烟几乎是被风抽完的。

    他沉思之际,后排兀然传来夏初浅的声音:“钟医生。请问你知道秋先生是否患有精神分裂症、狂躁症或者冲动型人格障碍等精神疾病?

    钟渊弹指抖落烟灰,最后一口腾云驾雾,烟蒂落在黄土地,他升起车窗:“没听说过。”

    他确实不清楚。

    冷眸偏隅,钟渊问夏初浅:“你知道了?”

    怪异细节排列开来,串链成一个悚然而惊的猜测,夏初浅声音却出奇冷静:“我大概猜到了。”

    “夏小姐,如果你的猜测属实,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吧?”

    夏初浅沉静自若:“当然。”

    *

    同一时间,秋末染跟随狱警来到探视室,幽闭阴森之感往人骨缝里钻。

    秋许明已等候在探视窗对面。

    防弹玻璃磐石之固,年轻时同样坚不可摧的男人,如今折损一身悍骨,他消瘦一大圈,面颊凹陷,形容憔悴,冷厉眉眼悍卫着帝王残光。

    时隔十年,秋末染生涩地唤出那个陌生的词汇:“爸。”

    秋许明的剑眉几不可察地抽动一下,他喉结滚动

    ,嗓音是粗粝的磨砂质感:“说吧。”

    茫惑浮沉了一宿,少年终于有机会问:“别墅地下室,为什么有比赛的迷宫图纸?”

    第50章 探监 还是不想见我吗?

    “比赛?”

    秋许明难掩讶异:“WENSA CLUB?你怎么会知道?你……去比赛了?”

    “嗯。”

    当时计时器鸣响, 秋末染强打精神去嚼第三关的迷宫图。

    迷宫是线条拐点组成的直线陷阱,而他将其解构成环状,他惯从最外层往里看, 一层层扒去洋葱皮,抓取关键元素,在脑中用自己的方式编码重组。

    随着圈数递进,他发现,这幅图和大脑储存区中的一个图像高度重合……

    不,完全重合。

    他曾在别墅地下室的书房见过。

    这种水平的迷宫,绝无可能是巧合。

    汗毛树立,混沌的思维彻底搅成浆糊, 呼吸受阻, 有未知的什么扼住了他的咽喉。

    “赢了?”秋许明问。

    “赢了。”秋末染不矜不伐,他独有的纯澈少年气, “赢了双倍奖金, 以后我来保管别墅。”

    “呵, 算有点出息。”秋许明嗤一声, 震惊之余, 透一丝不着痕迹的骄傲, 他坦言,“WENSA CLUB,我是投资人之一,也是观察者之一。”

    秋末染问:“什么是观察者?”

    “每期比赛的题目从题库中抽取, 题库由全世界最顶尖的科学家团队研究而成。”秋许明掰开揉碎了讲,“而观察者,在现场观察选手们的表现,物色有研究价值的人, 偶尔,抽取题库中的题目看看,评估难度。”

    形销骨立了,说话仍中气十足,秋许明毫无保留地透露:“这不是外行装内行,能达到如此财富地位的,没有哪个不是绝顶聪明的人。你在地下室发现的迷宫图,是我审核的,我本来要做这一期比赛的观察者。”

    “为什么?”秋末染愈渐迷茫。

    “WENSA CLUB背靠世界最高级别的脑科学研究所。”铁骨铮铮罄尽,秋许明败骨塌弯,沉声道,“有人想实现基因进化掌控未来,有人想寻到商机大发横财,有人想在科研上取得重大突破拿诺贝尔奖……”

    而他只想寻觅希望。

    隔窗冷目对望,沉默赓续于两人不约而同厉仄的呼吸中,将探视室吞灭。

    第二次以这种形式见面,血浓于水,可父子二人之间的关系就如同隔了这一扇透明的钢筋壁障,难以消融。

    很陌生。

    幼时,自闭症恢复不佳,秋末染不亲近任何人,父亲,于他而言只单单是每天都在屋子里见到的一位男人,和妈妈不知道为什么经常抱在一起。

    莒藜去世后,父亲,是黑暗中粗暴撬开他卧室门的野兽,身披廊灯沉步靠近他,瞳仁诡亮,带来的不是光,是业火,用拳脚踏碎他的小小星球。

    而秋许明,一直避讳他的孽果,儿时也好,长大了也好,他很少和秋末染交流。

    十九年来,这是父子第一次交心对话。

    秋许明稍显不自在,戴着镣铐的脚踝暗自轻轻地扭。

    “时间紧。”秋许明掩去颓然,打破静默,囚服让他像困囿于电笼的野狼,“还想问什么?”

    “你打我,是自愿的吗?”

    十年来,日日夜夜惧怕的推门声和皮鞋踩地的钝响,此刻已然不再是少年清醒的梦魇。

    眸色闪躲一下,秋许明声带嘶哑:“有时……不是。”

    “为什么,掐死妈妈?”

    往事不堪回首,亲手葬送了刻在心底的人,哀戚以覆灭之势倾泻而出,秋许明萎钝:“你知道了,不是吗?”

    少年痛苦闭眼:“能治吗?”

    秋许明塌腰苦笑,以摇头应答:“但可以控制。”

    “频率呢?”

    “不固定。发作一次,三天内不会再……”秋许明薄笑狼狈,“你还没到这种地步。”

    “最后一个……”秋末染问出那个他问过许多人的问题,“什么是爱情?”

    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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