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案行: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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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说话的,他见到有碟牛肉便是猜着了来由。一屁股坐在长凳上,掸掸衣袍,翘起二郎腿笑说。

    “我姓谢,名义山。乃有情有义的义,高山流水的山。这位是斐兄,斐径缘。那小娃娃你便叫他小猢狲也是无妨的。不知公子大名?”

    谢义山一口气说下不少,又饮茶再道:“我与斐兄跋山涉水来海棠镇,一路赶着脚程,能得公子赐座实在是感激不尽。”

    又是一拱手。

    那男子开口:“在下姓顾,一叶扁舟的扁舟。也来此地不久。”

    “哦?顾兄为何来此?”

    顾扁舟放下酒盏,给谢义山与斐守岁倒上一杯。

    “薛家大宴,来吃酒看热闹罢了。”

    “薛家大宴?”谢义山接过酒盏,也是不客气,立马就喝去一半,“是有什么新奇事?”

    顾扁舟眯了眯眼,说话仿佛在打太极:“我看谢兄与斐兄不似常人,怎会不知。”

    谢义山与斐守岁对视一眼。

    “这……我等还真是不知。”

    “无妨。就是薛家夫人中了邪,薛家开宴请江湖术士来驱鬼。”

    又是薛家。

    斐守岁沉默不语,他早早听闻薛家有女死而复生,只是没设想已经闹到这种地步。他一个妖怪要是混入修仙人士里头,可不是什么好事。

    话语间,店小二收拾好了桌子。

    小二郎客客气气地走过来:“客官,桌子给您打扫干净了。”

    谢义山一看,确实干净,但眼下他更想听听薛家的事情,也就不想搬去坐。

    斐守岁知其意,从衣袖里拿出银两打发了小二,随即叫了些好酒好菜。

    一不做二不休,四人在一个桌上吃酒吃肉。

    三位大人说着薛家的事情,独独那个小猢狲陆观道凑不上话,只能眼巴巴等着烧鸡。

    听顾扁舟云:“听闻是薛家夫人的婢子先发的疯,说她家夫人死而复生。”

    “死而复生?”

    “是如此,但我昨日去见,那薛夫人还好端端地站在那里。”

    谢义山笑道:“就是那个婢子在说谎。”

    “不,”顾扁舟喝一口酒,摇头,“那个婢子当场就疯魔了,薛家人说给大夫看过,开了药也没什么用。还疯疯癫癫地抢走了一只绣花鞋。”

    绣花鞋?

    斐守岁一愣,想到树林外哼歌的姑娘家。

    “而且没过多久,薛家夫人也病倒不省人事。此事过去四个月,薛家夫人也在病床上躺了四个月。前几日才贴了告示,为寻找江湖之中的能人驱鬼。我也是在隔壁州县听闻,昨日赶到的海棠镇。”

    话于此,老妖怪记起之前小妖与他说的传言。

    传闻海棠镇薛家有个鬼夫人,平日里总喜欢穿大红大绿的衣裳,衣裳绣繁琐的花纹图案,头上坠着珍珠走起路来一晃又一晃。每当夜半三更就从床上坐起,在梳妆镜面前梳头,脸上还带着笑。

    起初听到此话,斐守岁嗤之以鼻。但后来流言传久了,他就真的好奇起来。不然也不会千里迢迢赶来凑这个热闹。

    过一会,菜上齐了。

    小孩子开始专注在他的烧鸡上,大人们则对着薛家不放口,尤其是谢义山,滔滔不绝仿佛能说个天昏地暗。

    提到薛家夫人,谢义山笑着给顾扁舟倒酒:“我从林子外的稻田走来,听农户说薛夫人是镇子里北家的姑娘。”

    谢义山说了谎,他们压根没有遇到什么农家,来到海棠镇时路上连个人影都见不着,唯一遇到的还是个疯丫头。

    他又说:“之前只知晓北家是此州的大族,不过近些年各州县却鲜少说起他们。”

    顾扁舟笑了笑。

    “北家早落魄了。”

    谢义山一顿,立马打哈哈:“原是如此,还是顾兄神通广大,我到只知些老旧的。”

    第035章 梦话

    又聊了些薛家的陈年往事, 谢义山吃酒不亦乐乎,竟是忘了时间。待着店小二都打哈欠了,他才拱手告别顾扁舟回到客房里。

    谁知一大一小正在房内等他。

    一开屋门, 陆观道趴在八仙桌无聊地上头晃脚。斐守岁则抿茶,手里在看着一张符纸。

    是谢义山贴在屋门上的那一道。

    斐守岁瞥了眼愣在门口的谢义山, 手指捏着符纸晃了下:“谢兄的符纸连我都拦不住,还想着拦谁?”

    谢义山听出话中话, 他合上门乐呵呵地上前解释:“斐兄何等修为,我这符纸自是防不住的。”

    “那你说说来海棠镇的目的?”

    谢家伯茶听罢,朝陆观道努努嘴。

    斐守岁看向小孩,他神色有些无奈, 轻微地摇摇头。

    “好吧,”谢义山拉过木椅坐在陆观道身旁,与斐守岁对面,“海棠镇薛家, 曾与我师兄有关。”

    “不知谢兄师从哪个门派。”

    谢义山苦笑一下:“门派?我早被赶出师门咯。”

    老妖怪在心中寻找这样一位人物,片刻他淡然道:“我行走江湖也有些年岁, 不曾知道有什么门派赶出过后辈。”

    一盏茶入喉,谢义山迟迟地醉了,他拍拍一旁陆观道的背。

    话是与斐守岁说的,脸却对着陆观道。

    “丑事岂能天下知。”

    “……”原来有这样一层故事。

    斐守岁沉默。指尖滑过茶杯口, 思绪在那句话上。方才他在屋内布下阵法为的就是让谢义山说真话,加上今晚谢义山又喝了不少酒, 更是不能错过这次机会。

    当屋门打开时, 谢家伯茶就如瓮中之鳖, 跑不掉。

    老妖怪计谋得逞,放下符纸, 递给谢义山。

    话还没说,谢义山缓缓抬头,一笑。

    “我的符纸挡不住斐兄,斐兄的阵法自然也困不住我。”

    斐守岁的手停在空中,随后笑着将符纸一旋。

    “那何必与我演戏。”

    符纸瞬间被点燃,在斐守岁指尖燃烧。

    谢义山起身后仰,双手枕颈。

    “既称兄道弟,我也懒得掩盖什么。至于斐兄你愿不愿说,那就与我无关了。”

    “……呵。”

    话落,符纸在斐守岁指尖燃烧殆尽。妖火能燃阵眼,燃不了施术者。

    谢义山又拍了拍陆观道的背,这时才发觉小孩已经睡着了。

    “这小娃娃的来历斐兄可知?”谢义山提了嘴。

    斐守岁摇头:“你不在意我用你的术法布阵,却在想这个小孩?”

    “哈哈哈,斐兄此言差矣。这世上通天的能人异士多了去了,我没见过的阵法要多少有多少,要是每个见到都要刨根问底,我得累死在半路咯,”谢义山语气一转,“况且这个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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