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对她感到恶心: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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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讲得也确有几分道理。

    于是这件事,便暂且定了下来。

    *

    话说这几日,法百川一行人过得惴惴不安。

    江袭黛倒是舒坦。

    她无非是换了一座大殿窝着,每日命别宗的小辈给她换点儿瓜果糕点尝。挨个尝过一遍,发现远不如杀生门来得好,因此也没有太多的兴致了。

    但是仍然有一些新鲜的事情。

    比如神机阁的木石蝴蝶,虽不是血肉之躯,却能翩然飞起。

    江袭黛捏着那机巧的小玩意,往上一抛,看着那小虫扑棱着翅膀,飞过一圈,又可喜地落在她摊开的掌心。

    有时江袭黛会故意避开那小虫,只是蝴蝶还是会黏过来,轻轻停在她的肩膀上,或是指尖上。

    燕徽柔坐在她身旁——长老位上,瞧着江袭黛松松散散地倚靠着,一抛一落玩了许久,女人唇角翘了些许,似乎对这识趣的蝴蝶很有兴致。她手上有三只,颜色各不一样。

    燕徽柔歪着头:“江门主,能给我看看吗。”

    那女人瞥了她一眼。

    “这刚才本是阁中弟子赠给我解闷的,说我年纪轻……”

    结果全被任性的杀生门门主抢过去把玩了。

    一只也没给燕徽柔剩下。

    江袭黛在掌心中慢条斯理地挑拣了许久,终于选出一只朴素些许的,瞧着没那么可爱的,吝啬地扔给了燕徽柔,顺口淡淡埋汰道:“也不知那人琢磨得怎么样了,实在磨叽得很哪。”

    “说起此事,实在多谢门主费心。”燕徽柔松松攥着那只蝴蝶,抬头看着江袭黛:“虽然不明白门主为何一定执着于让我修道,但是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的。”

    江袭黛:“你实在想多了。”

    燕徽柔:“哦。”

    正在此时,神机阁的殿门口,三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

    江袭黛抬眸看去。

    确切地说,是两个意想不到的人。

    一人是展珂,一人是谢明庭,身后还跟着个唯唯诺诺的法百川。

    谢明庭为首,背后负着赤金重剑。

    展珂站得稍次一些,很自然地挽过谢宗主的手,只是在对上江袭黛的目光的时候,那手垂了下来。

    江袭黛勾了下唇角,笑得愈发明显,只是方才还有几分真心笑意的眼眸却彻底冷了下来。

    她没有再去看那两人,而是把目光投到了法百川身上,婉转讽刺道:“法阁主,你人脉这么广,倒挺让本座意外的?”

    女人就这样含着笑,幽幽打量着法百川,目光仿佛千钧之重,硬生生地将那个本就腰板不直的老头子,压得更弯了几分。

    第32章

    “江袭黛。”

    谢明庭负剑而立, 不动神色地道:“不过短短几日之间,你再造下杀孽。清虚派掌门身陨,前来复仇的清虚派弟子,一共一百名内门精锐, 全部在屈舟城身首分离, 死无葬生之地。”

    “揽月阁的那场大火, 虽未造成门内弟子伤亡, 但山火蔓延,毁烧了山脚边果树良田无数,如若不是夜间下雨,边上的百姓就该遭殃了。”

    燕徽柔在一旁试图挽救:“虽说, 江门主是不该滥杀无辜, 但她毕竟也是为了自卫……”

    江袭黛却打断燕徽柔, 立马给她下了个禁言咒,扫了谢明庭两眼, 轻慢地嗯了一声:“又怎样?”

    谢明庭:“凡事皆有代价, 往事不可追, 但不要再对神机阁做同样的事了。”

    江袭黛嗤笑一声:“不妨告诉你。本座本来没有打算对此处动手——”

    “只不过这老头先违约在前,那只好让他变成烟花了。”

    那女人的笑容漂亮又残忍,她甚至歪了下头:“谢宗主, 你瞧见过烟花么?”

    “飞上天,然后一瞬间炸开,红艳艳的, 四分五裂,嘣——不过这有些太快了, 是感觉不到多少疼痛的。”

    江袭黛轻抚着掌心的蝴蝶,眼睫毛垂下来, 若有所思地瞥向法百川:“你说,还有没有更慢一些的法子送你上路。”

    “腰斩?炮烙之刑?毕竟人间风光好,法阁主瞧着又如此贪生怕死,可不得多留一二刻。”

    她又翘起眼睛笑了一下,像是真的在认真询问那老头的意见:“嗯?”

    “……”

    在场的人都有些恶寒,尤其是神机阁阁主,几乎又被吓软了半截腰。

    谢明庭皱眉道:“这个约定,不过是武力要挟定下的。区区三日,与直接让神机阁阁主死有什么区别?”

    “死了就死了。”

    “你若这么说,本座偏要这神机阁一门陪葬。灭门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

    江袭黛含笑道:“神机阁是些什么金贵命,杀不得?”

    谢明庭见这妖女实在胡搅蛮缠,怒道:“你——”

    展珂低声唤了一声她的名字,止住了谢明庭的话头。

    只听得殿内一声咯嘣的脆响,燕徽柔听得分明,不自觉挪了目光,冲江袭黛手中看过去。

    那几只脆弱的蝴蝶,因为江袭黛一个用力,掰折了翅膀,散成了细小的木头碎块,四分五裂地躺在她的掌心中。

    江袭黛怔了怔,盯着手中的碎片看了一会儿,骤然松开手,一拂袖将那些碎块甩向地面。

    她沉吟片刻,目光自底下三人来回瞥过。

    目光从谢明庭身上停得最久,轻慢地掠过法百川额上的汗珠,再是极快又粗略地掠过了展珂,不愿细看。

    那日在四大道门围攻之时,江袭黛虽然来去自如,但也是仗着自己身法轻灵诡谲,破出了阵法,没有实打实地与几位仙道同盟纠缠死斗。

    他们三个聚在一起,真若惹急了开始困兽之斗,加上后来江袭黛心脉受损一次,还在调养——估计是一场恶战。

    没必要。

    他们杀不了她,会死。

    但死人也总能从她身上撕下几块肉来,让她不好过。

    江袭黛不想不好过,至少在人前不能。展珂那一次——到底是意外了。她心中怨了一阵,恨自己走神,也恨展珂凉薄无情,却也无可奈何。

    魔教妖女大抵是不能有颓势的。

    否则外面儿一大堆闻着血味就要来的正道人士,就要如秃鹫一样反扑上来,让她死无全尸。

    江袭黛一向爱惜自个的命。

    说来也很可笑,这个世界上人人都盼着她死,年年念着她死,咒着她死。阿珂曾说过怜爱她一辈子,倒头来也想杀了她。

    她从出生就没受过期待,却还是想要不择手段地活着。

    江袭黛面上不显,她依旧轻勾着唇角。

    只是暗地里,在这么想的时候,却难免把宝座上的扶手摁出一个坑。

    每次碰上展珂,她睹人思旧,就总控制不住心绪烦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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