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对她感到恶心: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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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徽柔莫名抬眸, 嗯了一声:“有什么不妥吗。”

    “你不是那个燕徽柔。”水流答道:“她应该和另一个男子并肩, 而不是握着你身旁这女人的手。真是奇怪。但是你又确实叫这个名字。你是她吗?你不像她。”

    “莫非还有同名同姓的人,前辈你认识?”

    那玩意似乎宕机了,说话越来越颠三倒四:“不对。她的眼神没有你这么丰富, 她很空洞,但却收获了世俗意义上的幸福,身上不应该有这么多执念的。而你的执念却很重。她可以是任何人。但是你——你似乎只能是你。我的孩子, 你到底是谁?”

    燕徽柔无辜地看着它:“前辈的问题有点过于深奥了。我的确是燕徽柔,这个名字不常见。”

    江袭黛见她神色茫然, 甚至还在认真回答,便催道:“燕徽柔, 听这玩意的鬼话有什么必要?你问问该如何取剑就是。”

    这股诡异的东西的话,也就一句“燕徽柔是天命所归人”能信罢了。江袭黛丝毫不放下自己的偏见。

    燕徽柔紧了一下江袭黛的手,点头问道:“请问该如何取剑?”

    那水流兀自思考了很久,也不嘲笑些什么,似乎快要给自己折腾废了。它的身形骤然涨大,又自暴自弃地萎靡下来,叹息一声:“好吧好吧。你说得对,好像也没有第二个燕徽柔了。”

    它重新振作起来,欣然道:“有缘人,你终于来了。我不是此世的灵魂,充其量只算一个碎片,镇守于此方瀑布,已经等候你多年。”

    水流分散成几朵小小的水花儿,模样异常憨态可掬。

    “只是万物需得有舍有得,在取出宝剑之前,想一想,你需要付出一点儿什么代价?”

    燕徽柔道:“不谋财害命,不滥杀无辜,仅是我的代价,便可以谈一谈。”

    那水花飘过江袭黛的时候,不出意外被那女人冷着眉眼剜过一眼。

    它似乎还是有点自己的气性,又冲江袭黛脸上滋水,江袭黛一袖挥出,将那水雾一扬,回敬给它。

    “我虽然只是魂魄,却也有过心。在还没有碎成这德性的时候,也有过爱的人呢,亦是因为执念过重,才留守在此处。你——能解我之执吗?”

    那水流说着说着,声音平和空蒙下来。

    “天命完成,我就要离开此方世界了。对于人世间最后的记忆,依稀记得最好不过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本答应一个人要当她的司仪的,结果到底没去成。”

    它化为了偌大的一个“囍”字,“这么多年了,好想再证一次婚。”

    江袭黛在一旁静静听着,心道是这个要求古怪了些,倒也不难,那就去山下捉一对新婚夫妻好了,只是不知道这个地方要如何出去。

    燕徽柔想了想,这个要求确实也没有超出她能接受的范围,便温声答道:“可以。”

    那水花儿一下子激动起来,伸出一根触须,慢慢探过去戳了一下江袭黛,又睁开眼睛围着她打量了一圈。

    “咦,你的嫁衣都穿好了。好漂亮。”

    “这里只有两个活人,那么事不宜迟,快快开始吧——”

    江袭黛闻言怔了一下,她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裳,手指抚过艳丽的袖口,虽是血色大红,但那只是她的喜好。

    和嫁衣能有什么关系?

    能有什么关系?

    毫不相干。

    敢情是要她和燕徽柔拜堂?

    那怎么可能——

    江门主感觉自己一世英名即将毁于一旦。

    她怎么能和那个小丫头拜堂?!!

    江袭黛蜷了一下手指,发现自己还握着燕徽柔的手,方才分明是捏着她的手腕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握成了更加放松而且亲密一点的姿势。

    如沸水浇手一样,烫得她下意识想缩回来,只是门主大人惯来也爱逞强,为了避免展现出任何一丝忙乱,她偏生是握紧了一下燕徽柔,抬起来再甩开。

    想什——

    江袭黛秀眉微皱,还没说出口。

    与此同时,燕徽柔仰起头,对那水流清淡地答:“我与她不是这样的交情,这恐怕不合适。”

    对面问:“不合适?”

    池水向上生长,又如烟花一样炸开,弥漫的雾气顿时包裹住了燕徽柔。

    每一颗水珠都是它的化身,晶莹地折射出燕徽柔的身影,它——或者说它们的声音重叠着一起袭入燕徽柔的神识,“那她是你的谁呢?”

    “为什么在被甩开的时候,你的神情黯然了?”

    “燕徽柔。”

    “燕徽柔。”

    “你没有说谎吗?”

    它们的声音有些尖锐,有些低沉,齐齐响在燕徽柔的神识内,如呼啸而上的浪潮。

    燕徽柔突然明白了,这可能不是什么夙愿。

    眼前的这缕神魂,是在叩问她的心,揪住了这一处弱点,开始穷追猛打。

    这是一道关卡。

    取剑之人,需得问心无愧。

    颅内的声音千言万语,逼得燕徽柔脑中的一根弦险些绷断。最后化为了原先的那一句大声叩问,一同甩到了燕徽柔和江袭黛的面前:“那么,她是你的谁?”

    嘀、嗒。

    一滴血珠子从燕徽柔唇边落了下来,染在她浅月白的衣裳上,格外瞩目。

    “她是……”

    燕徽柔满口都是难受的血腥气,两眼发黑之时,却意外对上了江袭黛的双眸。

    平日里,那双漂亮的眼睛总是自睫毛底下瞧她,无非是倦怠矜傲地一扫;亦或是有几分薄怒地剜她个几眼。

    偶尔心情好时,也会翘起眼尾对她一笑。

    只是江袭黛如今的神色却不属于以上的任何一种,她似乎明白了什么,但却袖手旁观,没有阻止这个玩意的问话。

    她注视着燕徽柔的神情,没有错过一分一毫,似乎是想瞧她会怎么回答。

    “……是我会记得一辈子的,恩人姐姐罢了。”

    燕徽柔将满口血腥艰难地咽下,这句话说出口后,胸口的压迫感如释重负。

    没有说谎。

    但是也没有全部说真心话。

    这是燕徽柔能想到的最温和的、不动声色的反抗了。

    江袭黛听罢,目光若无其事地流盼回来,鸦睫略垂,神色却复杂了些许,也许一闪而过的还有几分自己也未觉察到的动容。

    其实她此生从未想到过,还能听到这么一句话。

    可偏偏是从燕徽柔嘴里说出来的。

    四面环绕的雾气又聚上天空,化为一场绵绵的细雨,落在了江袭黛撑起的伞沿。

    四周的声音安静下来。那神魂的声音化为空灵:“你道心未被我扰,倒是个罕见的。只是与我许下的约定,有天地大誓之效,必须说到做到,这方秘境宝剑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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