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观音: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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旻的怒意。

    皆是对视惊诧, 揣摩起他的身份来。又见宣榕挥手示意他们退下,便慌忙告了退。

    只是眼角余光仍旧将青年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

    除了长相俊且邪,身量高, 像是很能打以外,倒也没揣摩出什么明堂。

    等他们走后, 宣榕也回过神来, 摇头道:“多谢, 不用。坐。深夜找你来,是有事要问你。”

    耶律尧像是有点失望似的, 在旁落座,手肘抵着太师椅扶手, 指骨抵着侧脸, 问道:“行吧, 什么事?”

    宣榕想了想,道:“今晚卫修从北宫出逃, 兵分五路, 每一路都有下属扮作他, 以此迷惑追上来的御林军。顺利逃到这一条街。”

    她指了指下方“火后余生”,哭嚷着抱作一团的人们:

    “西凉在杂耍摊中藏了一架做旧的飞鸾, 本来,卫修和几位死士都升到了半空,正要远走城外。有一位死士,忽然用刀刺了他数下。”

    耶律尧来了兴致:“那位储君殿下,当时什么表情?”

    卫修表情可谓精彩纷呈。

    隔着这么远,也能感受到他的僵愕、崩溃和不敢置信。

    “很吃惊。”宣榕沉吟道,“我思来想去,要是那位死士想杀卫修,不必如此大费周章。而整个京城,能操纵他人的,似乎也只有你一位——所以,是你做的吗?”

    耶律尧点了点头:“是我。”

    宣榕又问:“那你知道卫修今日计划吗?”

    耶律尧像是忽然懂了她为何请他过来,神情不变:“郡主,那你可冤枉我了。前日五人夜袭我,我没杀没伤,只让他们回去的时候,在合适的机会,给他们主子来上几刀。还特意叮嘱避开要害。之后计划,一概不知。”

    宣榕没料到真相居然如此,哑然失笑:“原来如此。”

    耶律尧问道:“现在看来,这五个人刚好有一位登了飞鸢?”

    宣榕蓦然有几分愧疚:“对。客宅那边侍卫少……是我疏忽,抱歉。”

    耶律尧却道:“这有什么要抱歉的?我留着阿望追虹闹腾,就是故意引人来,顺手敲打一下不安分的废物们。”

    他说得坦坦荡荡,宣榕哭笑不得,一时又承了他的情,倒是不知如何接话了。

    好在一旁,谢旻似是发觉对话走向诡异,忍无可忍道:“打住,你能不能不要看谁都是废物?!”

    耶律尧用一种很直白的眼神,意有所指看着谢旻:“不能。”

    谢旻:“…………”

    待雀楼所有百姓都平安获救,容松和昔咏皆来复命。

    谢旻这才匆匆领着昔咏入宫禀告。

    临走前,将容松扯过去,小声嘱咐了几句什么。

    耶律尧似是若有所闻,双眸微眯,不甚愉快,等谢旻走后,冷不丁道:“我方才并没有说笑,小菩萨,考虑一下?”

    宣榕知道他说的是“杀死卫修”。

    但真的祸水“北”引,让耶律尧承受西凉的报复,她受之有愧。宣榕摇头拒绝:“没事,舅舅不一定放他回国。再者——西凉近几年并非铁板一块。卫修荒废七年,真回了国,是福是祸不好说。”

    这话其实在安慰她自己。刑不上大夫,很多时候并非空谈。

    耶律尧静默片刻,忽而道:“你明明不开心,为什么不发火?”

    “……嗯?”宣榕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下意识道,“我没有不开心呀……”

    对侧,耶律尧背后,几枝红梅从窗外斜入,在屏风上落下窈窕的影子。

    望都整个冬天都不会停的雪粒子,轻拂进来,在半空就被烘烤正热的室温融化。

    他那双眸子漆黑深沉,定定看着她,仿佛能洞彻一切。宣榕莫名感到了几分难得的不自在:“好吧,我有。耶律,这世上很多事,若以开心与否去决策如何行事,那未免太任性了。”

    “我……”耶律尧轻轻启唇,但顿了顿,终究没说什么。

    等宣榕告辞离去,他仍在空无一人的明月楼独坐片刻,浓睫垂落,微不可闻地念了句烂熟于心的祷词。

    坊间传闻,昭平郡主有佛缘。广为流传的故事有二。

    其一是她诞生的五月廿二,望都莲花错了时令般怒放,灼灼素净。

    其二,是释空住持布道时传出的,说郡主年幼祈告,祈福完毕后,又跪了下去,双手合十,小声为神佛祈愿,祝他们也身体健康、福寿长乐。

    世人求神拜佛,却真的很少注意到——

    香火和希冀里的神佛是否欢乐。

    但他在无人知晓处希望,她永世喜乐。

    *

    今年西凉使臣派的尤其多,本以为是个和睦友好的兆头,没想到是布局已久的计谋。

    齐帝陛下倒没有震怒——他老人家深谙修身养性,火都让长公主发完了——然后客客气气地将卫修扣回北宫,还把整个太医院给搬来治伤,又温风细雨地接待西凉使臣,任由对方火烧火燎,他八风不动。

    主打一个“你急任你急,我心纳须弥”。

    最后西凉无奈,连夜新派左贤王入齐,赶赴望都。估计是要进行谈判了。

    而这其中弯弯绕绕,谁又咬谁一口肉,宣榕并非全然不想关注,而是心有余力不足。

    年幼时就不说了,逢春冬必病。

    而这几年,每年回京也多是冬季,不知是气候寒凉还是习惯使然,总会小咳几日。

    若不压住,会发展成风寒。这个时候,太医院便会砸来一堆黑乎乎的药,又苦又涩。

    她面不改色喝完,多半是没了胃口用膳,干脆给自己放了小假,喊上容松一起,带了补品去看望余鹏。

    余鹏年逾八十,但身体硬朗,在昭狱躺了几天,看上去比宣榕还面色红润。

    天机部研司一仪位置隐蔽,广阔的平地上,立着那只变形扭曲的乘风鸾。鸾鸟骨架仍在,但很多细节损毁,一众穿着干练的技巧师围着鸾鸟,忙得热火朝天。

    余鹏站在旁边,中气十足指挥道:“别毛手毛脚的,图复刻好前,都别真的碰到了。量尺寸的时候,也给我当心点!”

    宣榕亦是好奇打量,温声道:“余大人。监律司他们没惊到您吧?”

    见到她,老头子笑呵呵行了个礼,第一句话是:“郡主好啊,没得事,老臣身子骨硬朗着呢。”

    第二句话是:“那日和你在一块的年轻人呢?”

    察觉他说的应是与耶律尧同去制司那日,宣榕为了确认,问道:“那位戴了玄铁护腕的?”

    “对头对头,个头蛮高,长得挺俊那位。是新护卫吗?”

    宣榕摇头:“不是,家里头客人。怎么了?”

    余鹏有些失望:“啊还想如果是您的人,借来用几日呢。”

    “嗯……?”宣榕惊讶道,“您想要干什么?”

    余鹏将袖子撸起,走到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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