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观音: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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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探

    这句话仿若当天炸雷, 把宣榕劈了个外焦里嫩。

    她僵在原地,尽力保持面上的泰然自若:“……你说的是哪种喜欢?”

    耶律尧眉梢一扬:“喜欢还有很多种吗?”

    那是自然。

    凡人来到尘世,最先接触父母, 婴儿对亲长信赖亲近,这是亲缘之爱;后来, 认识同龄友人, 交友来往, 这是侪朋之伴;再之后, 良人相伴,西窗剪烛,那是夫妻之情。

    甚至于对猫狗走兽、万物自然, 也是可以有欣赏喜爱。

    陌生人萍水相逢,都可共饮一杯。

    每一种是不一样的。

    从小到大, 长辈同侪, 没有人不喜欢宣榕。她收到四面八方的善意, 自然也学会了分辨种类。

    宣榕唇齿轻张,刚想掰扯解释:“那当然……”

    就听到耶律尧接着道:“你好像很在乎……秩序规则?每一类都想分门别类, 泾渭分明。可对我而言,喜欢就是喜欢, 它只有一种意思。见君我心甚喜, 君笑我亦欢颜。如果我手里仅剩一朵花, 我会送给你,如果沙漠里我只有一杯水, 我也会给你。”

    远处飞鸟一声悠远长鸣。

    婉转动听, 仿若琴音震荡, 让人也心弦拨动。

    宣榕良久沉默,觉得自己有点被他绕进去了。

    最开始的问题不在于“喜欢”, 而在于,他为何会觉得之前喜欢她?

    在望都为质的那段光阴里,耶律尧排斥高位者的俯视介入,抵触她的接近襄助,直言不讳认为她就是“麻烦”,最后一面的不耐烦也溢于言表。

    然后来到三年之后,塞外相遇,他有求于己,一路跟随回京,表现得尽力而为,但中规中矩。偶然逾越,都有理可依——

    这……是喜欢吗?

    最重要的是,以耶律脾性,如若爱慕,会直言不讳。

    就像现在。

    而非闭口不提。

    于是,宣榕小心翼翼道:“耶律,你是不是……醒来之后,就遇到我这么一个同龄人,才会这么说呀?你以前不喜欢我的。”

    耶律尧不动声色地微垂了眼。

    仿佛从她话语里琢磨着有无抗拒,有,但比较微妙,好像抗拒的不是他,而是他还在失忆。

    便果断调整策略,歪了歪头:“不是,好几位弟子都很年轻,可我不想见到他们。那行吧,我现在很喜欢你。”

    “……”宣榕无措起来,“那可能是因为他们凶了点,虽然都是为你好,但江湖之人江湖气,做事会比较直白……我……我比较和稀泥。”

    言下之意,前有凶残对比。

    他自然会对温柔行事之人心生好感。

    耶律尧微微一顿,似是没料到她会这么说:“你好像不大相信?那换一个问题。”他稠密睫羽遮住浓郁情绪,表现得堪称无害,直白问道:“所以你可喜欢我?或者你喜欢哪一种的?”

    宣榕:“…………”

    短短两天,耶律尧带给她的震撼,不啻于翻江倒海。

    这是一种罕见的失控感,她险些被滔天浪卷掀翻,定了定神,捂脸轻叹:“……你不要说这么让人误会的话。这真的、真的……太奇怪了……你们北疆人都这么直接的吗?”

    耶律尧不解:“哪一句有歧义?”

    他这种亲昵的语气态度,都是歧义。

    宣榕放下手,接二连三的冲击,让她近乎麻木。

    缓了缓,等耳尾的烧灼感退却,方才无奈道:“并非语句,而是你失忆了,对事感触会有偏差。等你想起来,就不会这么说了。”

    耶律尧若有所思:“……好吧。”他低低笑了一声,像是觉得很有意思:“我大概能猜到我以前怎么与你相处的了,好想揍他一顿。”

    宣榕:“……”有完没完了?!

    她飞快收拾杯盏,几近落荒而逃。

    这次耶律尧没有再开口说话。

    任由背影消失不见,方才收回目光,躺在草丛。

    等着药效捱过的时候。

    耀眼光影编织成一个清幽的梦。仿佛身处南方,朦胧细雨遮天蔽日,山林之间都是碎雾缭绕,水汽蒸腾。

    而芳草绿映,石阶质朴,古寺幽静。

    他一步一步上山,越过零星的香客,在某处殿宇处站定。

    像是极为熟稔,然后跪拜祷告。

    愿你身康体健,不负流年。

    愿你诸事顺遂,功成圆满。

    在无人知晓处,我曾向神佛为你求了千千万万遍——

    不知过了多久,耶律尧猛然睁开眼。

    夕阳在远处隐隐露出残余的一角。

    晚霞红光照耀天地,归鸟振翅

    归巢。

    已至黄昏,他慢吞吞起身。犹豫半晌,拐过小径,去找温符。

    开门见山第一句:“抱歉,来给先生陪个罪。”

    温符正在院里浇花,差点没拿稳手中水勺。

    他脸上向来没表情,此时却可以称得上惊疑不定,半晌,问道:“……什么罪???”

    耶律尧直言不讳:“我昨晚想杀你。实属不该。先生莫要放在心上,若是有什么需要差遣用到我的,尽管开口。”

    “……”温符欲言又止。

    果然,下一刻,只听青年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此来还有一事,我心有疑虑,能向您请教一二吗?”

    温符道:“……你说。”

    耶律尧问道:“之前我和昭平是何关系,她为何愿意引荐我过来治病?她有封号,是皇嗣么?大齐与北疆关系如何?唔,还有,我和她什么时候认识的?”

    “……”温符淡淡道:“问题真多。你去问她。”

    耶律尧诚恳坦言:“可她这几天应当不想见到我。”

    温符面无表情:“……你做什么了?”

    耶律尧微微一笑:“我告诉她我很喜欢她。”

    温符:“……”

    他无意识地捏了捏勺柄。

    耶律尧继续补充:“还问她喜不喜欢我。”

    温符:“…………”

    耶律尧下了最后猛药,试探开口,嗓音压抑着点不易察觉的杀意,笑意却愈发真诚:“还问了她是否成婚,可有婚约——当然,这个问题您也许知道?”

    温符:“………………”

    他手里的木勺,终于掉到了地上。

    温符一句话说的艰难:“不是,你……你是按照这个顺序说的?!”

    秘密

    “不然呢?”耶律尧懒懒答道, 走过去,刚想帮温符捡起木勺。

    就听到温符声音里带了点不敢置信:“你昨天……才刚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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