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观音: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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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事实上,这个吻并没有上一次激烈,似是安抚。

    一点点试探,一点点侵入,温煦柔和,徐如夜风。

    她被按在亭柱上,后背被人托着,并不需要如何受力发力,但因为角度问题,不得不被迫仰起头。

    心跳如擂鼓,手脚都有些乏力。

    她的担忧不错,向来矜敛之人,在情|欲面前更易失控。什么也思考不了,所以,当耶律尧终于放开她,在她耳边轻声问话时,她也只能给出下意识的回答。

    他问的是:“可我还是很好奇,一个胜国,不应该给敌国质子,取一个受命于天、高人一等的名字吧,不彰国威,不合情理。到底是谁取的呢?绒花儿,你知不知道?”

    宣榕答了。

    又听见耶律尧低低笑道:“那……你为什么要选这个字?”

    宣榕也给出了最真实的回答。

    这份祝愿纯澈真挚,从十七年前,照耀他踽踽独行至今。

    即便早已猜到,但真的听她亲口说出,耶律尧还是动作微顿,浓睫一垂,遮住晦暗的眸光,掩饰住凶狠的占有欲,他轻而又轻地示弱道:“我真的、真的好喜欢这个名字。绒花儿,我从始至终都是你的,你塑造了我,你要对我负责。”

    聘礼

    明明身侧是清池而非大海, 宣榕却似是听到一阵高过一阵的浪涛。

    她就着靠在廊柱的动作,仰头喘息,等眼前昏暗终于退去, 才看到耶律尧垂眸而视的

    目光,失笑:“你要我怎么负责?”

    耶律尧眉梢一扬:“你说呢?”

    他要讨个名分的意图都昭然若揭了, 宣榕自然不会顾左右而言他, 笑得温和纵容:“既然你笃定我娘同意了, 那我明儿就让礼部草拟章程。草原上也有定亲仪式, 双方聘礼流程和大齐不尽相同,看你想选用哪一边的礼仪……”

    耶律尧:“嗯……?”

    见他惊诧,宣榕顿住:“怎么了?”

    耶律尧忍不住闷笑出声, 怕惹来巡逻侍卫,他声线压得极为低沉:“那你娘还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我就想要一个承诺, 别操之过急。而且还没见宣大人。比起长公主殿下, 我更怕见他。”

    宣榕懂了。

    他指的负责只是“口头承诺”而已, 似乎没敢奢望礼部那一步。但因为她主动提出,耶律尧显然也是惊喜的, 湛蓝的眸里漾荡水中倒映的月光——

    很少见到的喜形于色。

    真是神奇。

    只是一句话,居然可以牵动另一个人的心绪吗?

    红尘万丈, 喜怒哀乐。

    除却苦悲, 七情六欲于她始终是隔着水雾的镜中花。

    在这一刻忽然纤毫毕现, 明若观火。

    宣榕细细品味着他的喜悦,笑着说道:“我爹最是开明, 很好说话的, 不必担忧。我估摸他在娘亲面前, 甚至给你圆过场。”

    耶律尧却想到长公主那句“暗卫不归她管”,按了按眉心, 迟疑道:“我能勉强猜透殿下想法,但宣大人的考量,我一头雾水。我只问你一句,绒花儿,你是怎么发现我埋在墓穴里的旧物?”

    此言一出,宣榕顿住,她反应极快,若有所思道:“你还有这么秘密被他点破了?是当面戳穿,还是委婉提之?”

    耶律尧:“……”

    所以有时候心上人太过聪慧也不是好事。

    蛛丝马迹、三言两语,就能被她捕捉真相。

    耶律尧含糊道:“通过殿下戳穿的。”

    宣榕了然:“不太想现在说的那事儿?”

    耶律尧点了点头:“……嗯。我实在琢磨不透他。”

    宣榕便也不追问,温柔一笑,给他点了明路:“那就不用琢磨,坦诚相待。爹爹若真的反对,早就把你从我视线里不着痕迹抹去了。”她顿了顿,不知怎么安抚耶律尧,思来想去,牵起他的手,道:“而你如今好端端立在我面前,说明他很认可你。好啦,不用担心了,回去好好休息,明日不还有正事要谈么?不过,我建议你隐几天再露面,否则定有人用今日之事牵制你。”

    耶律尧神色微动:“好。”

    宣榕所说的“明日正事”,是真的国之大事。

    两国谈判正值关键,每一步博弈都让双方殚精竭虑。每一桩举动,都能引来意想不到的后果。

    比如耶律尧行礼之举,虽说能直接向大齐袒露心意,激得娘亲连夜召见,再顺利说服她高抬贵手——却也给了大齐朝臣拿捏北疆的机会。

    他或许并不在意被人扼住七寸,但事关作战,若是太受掣肘,恐生弊端。

    于是宣榕只能出言提醒。

    不过饶是如此,耶律尧也没有缺席谈判——据说铁齿铜牙,辩得礼部兵部各位大人一个个的不吱声。怼了两天,又安安静静地当起了听众,一言不发。

    这些事儿都不归宣榕管,她也没太操心。

    直到第四日,才敲定细则时,隐有听到换帅的传闻,稍一打听,才知昔咏与卫修之事到底没有瞒住,被人捅到了内阁。

    闻言,宣榕微微蹙眉:“谁禀奏的?”

    容松边嗑瓜子边道:“还能有谁?隔壁州郡驻守的那些军官们呗。若能和北疆联手,说能攻到西凉首都可能是信口开河,但逼退来犯之军、打得他们心服口服,绝对是板上钉钉之事。注定的功勋,谁都想分一杯羹。”

    他阴阳怪气道:“但把昔帅搞下去,他们就能上位?幼稚。”

    宣榕问了句:“在场其余人什么反应?”

    容松道:“大部分都不赞同临阵换帅。但也有小部分人,阴阳怪气得很。”

    宣榕叹了口气,没敢耽搁,立刻起身入宫。

    如今内阁分管七部,但不同阁老对于分工也有不同。比如次辅袁枚,分管的就是礼部,外交内礼都由他领头。兵部由另一位阁老盛安分管,太子协领。

    权力交错制衡。

    哪怕是爹爹想要力保昔大人,也得迂回曲折一番。

    不如她直接上演一场“心直口快”。

    而有的话,也确实只能她来说。

    谈判在宫中朝华殿举行,侍卫把守,宫人静立。

    宫人们见宣榕到来,想要行礼通报,她抬手制止,就这么站在门前,听群臣激昂辩驳片刻,方才推门而入。

    吵得正欢的朝臣们倏然一静,纷纷见礼。

    有机灵的猜到宣榕为何而来,赶紧告状道:“郡主!临阵换帅怎么可行?!谁比得过昔帅对边的熟悉?难道还要戚帅这把年纪披挂上阵吗?”

    一旁,被点名的戚文澜老神在在,靠着圈椅眼皮半阖。

    听到“这把年纪”四个字,不大赞同地皱了皱眉:“就事论事,别把我扯上。”

    那名官员连忙告罪。

    也有力争不妥的:“昔帅若是和卫修有旧,难保她不会心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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