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观音: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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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随着他们走出。

    果见一行人去寻了宣榕,同小郡主好声好气地说了几句什么,礼节到位,这才拒了公主府的晚宴,先行离去。

    可饶是如此,耶律尧突如其来的“造访”还是惊动整个望都。

    等到三日之后,中秋宫宴,种种猜测已是纷杂缭绕,都在想这位经历曲折,在各种传闻里九死一生、冷血狠厉的北疆首领,为何突然来齐。

    有的人不请自来,不过是个添头。

    有的人不请自来,则容易让人生出危险感。

    耶律尧显然是后者。

    据说,有好

    ?璍

    几家本在中秋晚宴名单上的藩王,都找了借口,这个说身体不适,那个说老母有疾,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苓彩把这事儿当笑话说给宣榕听,咯咯笑道:“很好,看来用以止小儿夜啼,戚将军很快就不再是名号最好用的那个了。不过话说回来,堂堂藩王,也这么胆小嘛?”

    “倒也不是。”宣榕稍一回忆,道,“这几位……他们以前在礼极殿,欺负过人。”

    苓彩奇道:“欺负过北疆那位?”

    宣榕道:“嗯。”

    苓彩恍然大悟:“怪不得。杀人不眨眼的仇家来了,肯定跑啊。”

    三年前年节万国贺岁,耶律尧并未大张旗鼓,只有少数一些人猜出了他。这次,他没有隐瞒身份,直接吓得“仇家”们借口逃宴。

    宣榕却摇了摇头:“说不定耶律都不记得他们了。”

    苓彩笑眯眯道:“这不更讽刺了嘛哈哈。来郡主,您再试一下这套广袖穿枝莲片金锦蜀衫,青柠朝露,把这两件先挂起来,不太衬人……哦对还有簪佩……”

    宣榕道:“不用太繁。”

    苓彩便给她搭配了一副珍珠耳串,一袭广袖锦裙,又自作主张给那形状优美、但色泽温浅的唇,加了点口脂,满意赞叹道:“仙娥出玉宫,观音下凡尘。郡主,我都不知道怎么夸你好了,中秋宴席过去,坊间肯定又要流传一叠称颂您的诗词。”

    宣榕轻笑着把夸赞转到苓彩头上,对其余侍女道:“瞧瞧,小彩是在自夸手艺呢。确实,手艺越发精妙了,哪怕我面如罗刹,也能给我扮成天仙。”

    满屋的女孩子们笑作一团。

    等走出门,父母已在前厅等她。

    宣榕与他们一道上了马车,从公主府到宫墙南门,有四五里路,得走会儿,她干脆靠在最软和的坐榻角落闭目养神。

    见女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谢重姒这才道:“不是,当真请那小子了?可别在宴席上闹出什么岔子来。”

    她今日盛装,在素淡的父女二人之间,更显艳丽夺目,皱眉也不损雍容气度。

    宣珏无奈道:“鸿胪寺操办,自然是国事。国事有国事的规矩,请柬肯定要送到的。毋庸担心。”

    谢重姒“啧”了一声,将手中团扇在小几上轻扣,看起来不甚放心,亦不甚愉悦:“这可不好办。三年前他没亮明身份,等使节团行参拜礼后,再混进其中也能糊弄过去。这次呢,这么多人这么多眼睛盯着,他给皇兄行跪拜礼,还是不行礼,还是皇兄给他行礼?”

    宣珏轻笑道:“陛下九五之尊,天下共主,怎会?”

    “那要怎办?鸿胪寺有把方案呈给你?有禀报他们是否和北疆那边商讨过?”

    宣珏顿了顿:“……这倒没有。礼部是袁枚在抓。”

    谢重姒“哦”了一声,把团扇扇得飞快,似是在降心头火气:“那行,反正不是我出洋相,也不是你吃挂落。”

    团扇的风在秋日显得凉飕飕的。

    宣榕终于没忍住,睁开眼道:“……娘亲,冷。”

    谢重姒停住手,就听见宣榕又道:“您不要总对他偏见那么大嘛,您这话说得,好像他一定会给舅舅难堪似的,也好像一定会在宫宴上闹出岔子来。”

    俯首

    对着父母长辈, 宣榕语调向来软和温吞,抱怨也像撒娇。

    谢重姒实在没忍住,轻轻掐了掐她脸, 理直气壮道:“对,你娘就是有偏见。有了十几年了, 改不过来。我一看他那张脸就来气。”

    “……嗯?”

    谢重姒道:“太妖里妖气了, 不庄重。”

    “……”宣榕试探问道, “要不, 娘亲您看着稍微改一改?”

    谢重姒瞬间警惕,狐疑问道:“何意?”

    宣榕轻柔地握住她手,晃了晃, 道:“昔大人说今年战事胶着,我们如果要和北疆结盟, 那很长一段时间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您总这么气着, 也不是办法。”

    见不是给耶律尧说好话, 反而是关心她,谢重姒这才放心, 哼道:“行,不气了。若是只要守卫边线, 击退来犯, 昔咏一人绰绰有余, 压根不需要外人。”

    宣榕温声道:“晓得,这不是想一劳永逸么。”

    近二十年, 许是国库充盈, 国运蒸蒸日上, 齐将打仗都喜穷追猛打,势必要将对方打得俯首臣称, 换来十几二十年的安宁。

    但对于西凉这个潜伏在沼泽之地的猛兽,大齐皇室和朝政群臣们,显然都不这么想。

    仅仅“穷追猛打”恐怕还不够。

    这样一个掌握了机巧之术的国度,蛰伏苦厄之地数百年,对肥沃耕地的垂涎,恐怕不是一两场败仗能够浇灭的。

    需要直入其腹地,伤其根本,才能断绝他们再次来犯。

    ……

    望都的仲秋季节,堪称秋高气爽。

    晚云蓬松,垂挂天际,湛蓝的天逐渐转深,但依旧剔透。

    中秋是国宴,更是家宴。

    每年宴请群臣之前,齐帝都习惯在太庙告慰先帝先后,说些体己话——

    据说早几年龙椅坐得压力大,基本是哭诉。

    一个人偷偷上香,哭文官合起伙来欺负他,哭小金库没钱,想兴修一点寺庙给外甥女祈福,户部卡着不放行。

    后来小辈们日渐长大,也参与进皇家祭祀,谢治才端起帝王架子。像许许多多的历代帝王一样,秉告一年家国大事,朝政得失。

    他也终究戴上了属于他的面具。

    宣榕站在恢弘肃穆的太庙殿内,同所有人一起俯身跪拜。而最前侧,舅舅明黄龙袍,身姿伟岸。

    但恍然之间,却能够回想起很小很小的时候,谢治抱着她,哼着小曲,不成调子地唱着:“绒花儿飞,出宫墙,遍天下,青衣游马,畅快潇洒。”

    帝王若不想昏庸残暴,那他永远也做不到畅快潇洒。

    他被困在四四方方的天金阙,成为皇权的象征,也成为权力集团的代言人。

    这一任囚笼的主人是他。而下一任,则是谢旻。

    宣榕微微出神。

    侧过头,谢旻也刚好看了过来。他今日一袭深青衮龙袍,监国两年,气度越发沉凝,最后一丝少年的稚嫩也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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