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周]问鼎: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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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翻译过来就是说,李义府这人长得好,擅长行谄媚奸佞之道,早年间在马周、刘洎手底下做事,都是靠着分桃断袖的手段才一步步往上走的,然后因缘际会之间,混到了如今的这个高位上。

    等等,这话也是能随便说的?

    那按照这个排比下来,陛下为什么要重用李义府,难道也是因为这等“分桃见宠”、“割袖承恩”的理由吗?

    更可怕的是,这若是一出在私底下的奏报也就算了吧,偏偏这是直接在朝堂上说出来的!

    他好大的胆子!

    与他同时出列的刘仁轨是不是也抱有这等想法呢?

    李治彼时必定是这样想的。

    杨夫人早年间为女儿上位一事,在长安城中多有走动,在此事发生的第一时间就得知了,也匆匆令人急报洛阳告知女儿。

    她这会儿倒是有些庆幸,自己在去年因为年岁渐长的缘故没有选择随驾洛阳,而是留在了长安,才能有及时知情的机会。

    陛下是什么态度目前还不知道,涉事其中的李义府、王义方和刘仁轨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但若等到尘埃落定了才被告知,那就不太妙了。

    陛下是媚娘的丈夫,也是这大唐天子,李义府是支持她坐上皇后位置的重要官员,刘仁轨是安定公主的老师,还和李义府之间有结怨。

    这……这都叫什么事啊。

    更要紧的是,现在连安定公主都跑蜀中去了,一时半刻之间还没法赶回来救援一下老师。

    武媚娘扶额,思绪急转。

    在这出突发事件面前,她不能什么都不做,但也不能反应得太快。

    现在得先选择好一个切入点。

    她深吸了一口气,在心中有了成算——

    安定公主这个逃家出门的还不知道长安城中的风云骤变,也不知道自己老师在刚刚脱离她视线后就惹上了这么一个麻烦。

    她已随同南下益州蜀州任职的官员们坐在了嘉陵江的渡船上,穿行于利州山水之间。

    坐船上可比坐马车自在多了。

    毕竟船随水势而走,相互之间已有了一些距离,也没人会来随便窥探段长史的这艘船上都有些什么人。

    李清月自在地在船头眺望了片刻,目之所及的青山碧水将她在梁州时候所见的景象暂时冲去了脑后。

    她忽然回头,朝着正步出船舱的卢照邻喊道:

    “升之,江山美景,赋诗一首如何啊?”

    卢照邻脚步一顿,就听李清月又道:“记得在诗名之后写一句,随安定公主游蜀中所作。”

    第59章

    李清月的算盘打得不要太响亮。

    穿越到古代, 如果有机会的话,谁不想让那些诗文大家的诗作里带上自己的名字呢?

    就算是当汪伦也行啊。

    此前李清月还和卢照邻混得不够熟,又觉得若是让他为什么水陆法会歌功颂德, 多少有些抬举圆度那些和尚,倒不如像是此时一般——

    嘉陵江上,正是一番云山苍苍, 江水泱泱的景象。

    眼见这一番与北地有别的景象,卢照邻难道没有一点作诗的冲动吗?

    这不过是让他因景生情罢了。

    最多……

    李清月厚颜无耻地开口, “你要是还能将我母亲昔日来过利州,把我冒险南下蜀中都给写进去, 那就更好了。”

    就是这个命题作文里的限制好像有点过分了。

    卢照邻都呆住了。

    连唐璿那张素来沉稳的脸都没忍住笑意, 才让卢照邻忽然回过神来。

    他忙指向了唐璿:“公主!他不是也是明经科及第,干过典签的职务吗?”

    凭什么只有他需要作诗啊?

    李清月摊了摊手,“他都快要来梁州当官了, 你就让让他吧。还有,刚才那句你就当我开个玩笑好了。”

    没有真的要让卢照邻这么难写的意思, 至于唐璿……看看他这会儿在写些什么吧。

    他答应了公主,不会等到告发废太子李忠之后才开始掌握梁州局势, 也格外重视这条极有发展潜力的前路,便将他早年间曾经听闻过的与蜀地有关信息,都尝试着记录了下来。

    往后自何处翻阅典籍姑且不论,起码要先想出个分门别类探寻梁州情况的思路。

    李清月不打算影响他的想法,反正以她如今的本事要想妥善治理一地也很有难度, 倒不如先让唐璿想出个所以然来, 再等回到关中的时候找老师问询一二。

    也顺便让她学学, 看看能不能将其中的一些办法套用在洛阳地界上。

    这才是她此前让唐璿一并听刘仁轨授课的原因。

    更让她属意于由唐璿接管梁州的,是他本应当在北地营州凭借着对阵突厥的战功冒头, 而汉中与蜀地所需要的,正是这等能文能武的人才。

    倘若有人在此时往他面前的纸上看去,就能瞧见那上头率先写出的“按察刑狱”四字。

    这本不该是户曹督办的部分,但在与梁州百姓接触的时候,势必能从中问询得到一些东西。

    在梁王李忠未倒台前,唐璿能团结在手的人有限,所以他必须抓稳对他来说最有用的一批人。

    陆路转向水路的这两日间,他在心中已有了些想法。

    公主说得不错,他哪来的心思作诗啊。

    他还有太多的事情要想。

    船只过利州绵谷后,就是一段百折弯曲的水道,两岸青山愈发逼仄,水路穿行其间,有若自峡谷一线之间挤出,令人不由联想到他此刻的处境。

    若不能冲出这片峡谷,便还被困缚其间。

    他也更需要把握住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

    然而也忽在此时,他听到了一声击缶之声,发出了长长的余音。

    转头看去,正见那模样圆润的段长史将自己面前的圆肚酒器拍打出了声响。

    江水声动间,这以厚掌拍陶皿的声响,倒也自有一番相互应和的趣味。

    而这二者交错的声响中,年轻男子高声吟诗之声也凭空多出了几分豪情。

    那正是卢照邻远眺山水相映的峥嵘景象开了口。

    “提琴一万里,负书二十年——”

    “我有壶中要,题为物外篇。”①

    缶声压着那物外篇三字落定的瞬间响起。

    都说缶在春秋战国之时就已被视为野蛮人的乐器,可在这等怪石嶙峋的山崖之下,船只于激湍浪涌间起伏,这击缶声恰在此时回荡崖壁之间,反而多出了几分野性自在之感。

    卢照邻那开篇四句的意气雄浑,也不会令人去想琴在何处,他又是否真有二十年诗书。

    唐璿也不由将自己的注意力自两侧山景迫压中挪开,转入到卢照邻所念诗篇之中。

    他本还觉得卢照邻这位伴读在李清月身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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