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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骨小说www.yuguxs.com提供的《登基,从穿成外道女修起》 40-60(第17/31页)
花是图卢的入幕之宾,照理二人当比常人更加亲近,可此时看来,二人之间似乎并不亲密,海石花对图卢很是敬畏。
“你来做甚?”图卢抚着弯刀刀柄,并不还礼。
海石花没看嬴寒山,长揖不起,只道:“仲平前来向师姐请罪。”
“何罪?”图卢居高临下,无一丝温柔。
“嬴师妹的事,是仲平的错。乌观鹭师姐性子骄狂,若不让她出了这气,我怕嬴师妹往后日子更加难过,所以才出此下策,望师姐见谅。”海石花平静道。
“哦?连罚去做苦役,也只是你的权宜之策?”图卢对他的伏低作小并无缓和之意。
“是仲平思虑不周。”海石花那礼仍纹丝不动地行着。
嬴寒山沉默,猜忖着是海石花知道图卢有心维护,这才赶来认罪,当下她也不作声,听凭图卢发作,手却悄然握住腰间佩的玉管,将塞子轻轻一拔……
“仲平,你跟我多年,当知我不喜朝秦暮楚又好挑拨离间之人,若你有心想跟着乌观鹭,我成全你便是,你不必两面讨好这般委屈。”图卢走近他,目光逼人地盯着他的背,“我虽需要寻人同修南明诀,但也不是非你不可。”
肃杀之气不经意间流露,全然不是面对嬴寒山的亲切。
“仲平不敢,仲平愿随师姐。”海石花微微一颤,只差没跪到地上,才刚那点仙风道骨消失得无影无踪。
图卢下巴微抬:“机会我已给过你,你既作了选择,就别忘了今日之语。若有再犯,视如背叛。”轻描淡写几句话,却含不容置喙之势。
海石花连头也不敢抬,只道:“谨记师姐教诲。”
“滚吧。”图卢不再多语,带着嬴寒山往洞府行去。
嬴寒山跟在她身后,却是一步三回头。海石花由始至终都没看嬴寒山一眼,图卢走出老远,他才面无表情地直起腰,目光直直垂地,站了片刻,他忽然一掌拍在自己后颈上,又飞快地把手探入自己披在后背的长发间胡乱拨弄,仿似被虫蚁蛰到般甩头。
淡淡金光从他发间落到草丛里,似星点窜过,神不知鬼不觉地飞进嬴寒山垂在裙上的玉管,她一拈玉塞,迅速按在玉管之上。
“在看什么?”图卢倏尔回头,肃杀之气已去。
“师姐,为我之事伤了你与任师兄的和气,不值当。”嬴寒山转身不再回望。
“没什么值不值得,何况我警告他也并非完全为你。他明知乌观鹭与我不和,却三番四次讨好乌观鹭,背着我做了不少事,我不过睁只眼闭只眼而已,他却变本加厉。”
说话间,图卢解了洞府禁制,带着嬴寒山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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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卢的洞府也分内外三重,最外重是会客处,石桌石椅,垒成山的酒坛并几株从山壁长出的藤萝,和她这人一样,随兴;中间是练功的地方,除了两排兵器架外别无他物;最里边是她修炼的内室,嬴寒山只到练功处便止步,也不知里面是何模样。
练功的石室地面绘着朱红法阵,顶上开着天洞,光线柔和落在法阵正中。四壁刻满线条简洁的人像,表情各异,嬴寒山看了几眼,便觉人像的眼眸似乎随时要动。
图卢已走至兵器架前,负手道:“你站到法阵中间去。”
嬴寒山将目光收回,却未听从她的话,只道:“师姐还没告诉我,为何乌观鹭师姐总是针对我?”
图卢还没开口,又听她续道:“还有,门内弟子这么多,我资质低劣,师姐你为何对我另眼相看,多番回护?”
这个疑问已经存在很久,她和图卢之间差距甚远,日常并无交集,而图卢也绝非同情心泛滥的人,那么这三番两次的帮助,又是为了什么?
图卢闻言低低笑出声:“还真是固执,不依不饶的性子,和她真有些像。”语毕,她忽又沉默,看着天洞落下的光柱,良久才开口。
“乌观鹭针对的不是你,是我。而我帮你,除了因为乌观鹭对你的诸多刁难是因我而起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图卢靠在墙壁上,从兵器架上抽出只绛紫色双头梭,一边把玩,一边淡道。
“因为什么?”
“因为你有点像乌观鹭。”她不是个多话且热衷倾诉的人,不过看着对面这双澄澈的眼,图卢忽然间就生出些一吐为快的念头。
嬴寒山有些惊讶:“我像她?”
图卢点点头,人影却是一晃,倏尔出现在她身边,左手在她腰间一拦,右手按着她的肩头往下压去,嬴寒山被迫向后软了腰。
“筋骨太硬了,练舞前先帮你松松。”图卢脆声道,一边飞快地变化姿势,一边说话,“是不是很奇怪,乌观鹭与我明明不和,我却还要裴着她?”
嬴寒山一个“是”字没出口,左腿已经被她朝后抬至及肩,整个人金鸡独立似站着,筋骨被扯得几乎要断开。图卢仍在继续:“我与乌观鹭是前后脚进的山门,那时还不是夫人的弟子,和你一样只是门中再普通不过的低修。”
她们二人年纪相仿,图卢重义,得乌观鹭唤这一声师姐,便自小对她极为照裴。山门资源有限,低修修行清苦,无数的日夜,她们相互扶持着走过来,晃眼就是百年。
说着,她又按着嬴寒山的腰往下一压,嬴寒山吃痛叫出声,她又笑了:“忍着点。我的故事都没说完呢。”
“然后呢?”嬴寒山咬牙切齿地问道。
“可这些……与我何干?”嬴寒山现在觉得全身都在发酸发胀发疼。
嬴寒山却没那么多感慨,她的注意力现在都放在身体上:“师……师姐,你轻一点。”
“不中用的,起来吧!”故事说完,图卢松开手。
她出手之时用了些灵力,以至嬴寒山没有还手之力,被她像面软一样揉来捏去折了半天,只觉得筋骨都要断裂,可待揉着腰站起来,却又觉得一身爽快,竟是图卢在替她舒筋之灌入灵气,能将她身体筋骨舒展到极致,又不至受伤,另还有滋养之效。
说着,她拧腰抬腿:“可知此舞来源?”
“听说是应霜夫人亲创?”嬴寒山答道。
图卢又笑了:“此舞确是师父亲创,不过昨天你也没说错,这也的确是求偶之舞。”
“……”嬴寒山想起自己的猿猴求偶之语,顿时涨红脸。
“此舞源于夫人与先宫主的床第之间,起先是夫人向先宫主求欢助兴之舞,后来受先宫主点拨,慢慢才衍变为今日的十二仙魔舞。”图卢摆好起始姿式,神情已改,“你莫小瞧此舞,媚门之舞为世所不齿,然而很多人却难敌其威,你道为何?”
“攻心之术,难测其深。”嬴寒山便道。
她教授得认真仔细,嬴寒山便也学得仔细。
几句完说完此舞的特点,图卢脚尖一点,眉色飞舞,似瞬间换了个人般。
“此舞凭个人心性可演化不同韵味,我先让你看看我的仙魔舞,你瞧瞧与乌观鹭的有何不同。”
一语落地,图卢长发拂过脸颊,身段如银练长虹般跃起。
嬴寒山眼也不眨,生恐漏过一步,而她心里最后一点对媚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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