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从穿成外道女修起: 4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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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触须往药臼里一探,马上又缩回,嫌弃:“你在做什么?”

    “杵花留汁。”嬴寒山头也不抬,豆大的汗珠从额间滑下。

    “这么多鸾和,你……想和谁颠鸾倒凤?”高八斗惊叹。

    “海石花。”她道。

    “……”高八斗一愕,飞到她头上,趴下,“你终于开窍,打算试试美人计?”

    嬴寒山扯下他就往边上一掷:“这些是给你准备的。”

    “什么?!”高八斗吓得触须都绷直。

    “海石花境界高我太多,寻常媚术对他没用,我需要借助外力。这些萃取的鸾和汁,一会你吸到身体里,以你的修为,应该可以暂时压制住它的毒性,等我到了海石花那里,会施法迷惑他,你找机会把毒液注入他体内。”嬴寒山一边解释,一边继续杵药。

    “我不干!”高八斗拒绝。

    嬴寒山抬头,手里的药杵磨着药臼,发出沙沙声音。

    “你不想知道你的对头来没来双霞谷?”

    “那我也不干。再说了,以你的修为,要如何迷惑他?”高八斗飞离她身边,生恐那药汁沾上自己半分。

    “用这个。”嬴寒山把图卢给的那瓶髓蜂毒往桌上一放

    海石花的修为在筑基后期,本身也修炼媚术,凭她如今媚术入门的道行,赢不了他,只能取巧。髓蜂毒可以强行提升她五感敏锐,勉强让她对情绪的掌控达到筑基修为,再加上大量的鸾和毒混乱他的元神,双管其下,她才有把握能控制住他。

    高八斗见多识广,触须飘了飘,就已经知道瓶里是何物。

    “你疯啦?这玩意儿用多了会伤及你的经脉。”

    “我有分寸,不会有事的。”嬴寒山继续杵药。

    “别指望我会陪你疯。”高八斗觉得自己应该钻回玉管里继续睡觉。

    “高八斗,啼鱼州每半年有一次修仙市集,今年的就在三个月后。许多道友都会将东西带去市集售卖交换,其中不乏各类功法……”

    高八斗眼一亮。

    “你帮我一次,到时我带你去,如何?”

    高八斗陷入沉默。

    嬴寒山也不逼他,继续杵药。

    星月满天,她将杵完过滤后萃取的一杯毒汁放在桌上,静静看着高八斗。高八斗经过一番思想斗争,触须一震,慨然道:“你说的,别忘了。”

    “一言为定。”嬴寒山点头。

    高八斗慷慨赴义般投入到毒汁中。罢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谁让他就好那一口呢?

    嬴寒山另去准备别的事。既然是演戏,那便要全套做足。

    她换了衣裳。

    ————

    待万事妥当,高八斗也将毒汁尽数吸入腹中,虫身不见变大,但虫腹中有血色透出,虫躯便呈现出诡异的金红色。它飞快地钻进玉管里,颤抖的声音传来:“这药剂量太大,我只能撑一炷香时间,你快点。”

    嬴寒山按上管塞,往外走去。

    屋外已是清晖满地的星月夜,山野只闻风声簌簌,虫鸣兽语。海石花的洞府在另一边,也是处灵气颇佳的山头,不算远,但要穿过片小树林。嬴寒山走得很快,不多时就到出口。

    嗖——

    眼见林外满地月光与林间黑暗的分界线,空气里却传来轻微异响,有人偷袭。

    嬴寒山本能地往旁边避闪,可避开了第一下攻击,却没逃过紧随其后的第二个攻击,这攻击来得异常快速,然而并没有伤害性。待嬴寒山反应过来,人已动弹不得,被一段碧青绳索缚住了上半身。

    “谁?”嬴寒山惊骇非常,下意识就往树上望去,那上头什么时候藏了人,她竟一无所察。

    枝叶间的缝隙漏下些许月光照出模模糊糊的身形。

    “师姐,这么晚了要上哪里去?”熟悉的声音响起,覆了霜一样冷,不见温柔。

    “林孖?”

    茂密的叶间钻出张脸,仍旧模糊,只有那眼神,隔着黯淡昏色,透出阴晴不定的光,落在嬴寒山身上。

    “很久不见你作此打扮了,今夜怎么突然改了?”林孖从树上跃下,手里攥着绳索另一头,绕着嬴寒山慢慢地走。

    她今晚摒弃那件不起眼的斜襟褂,改穿杏黄的对襟襦裙,露着胸口一抹绫光水亮的翠兜,上面是朵林莲,腰肢束得不足一握,连头发也梳成斜髻,风情涟滟。

    “怎么是突然?我从前不一直如此打扮,现在换回去,有什么不对?”嬴寒山挣了挣,发现挣不开那绳索,“你这是何意?快点松开绳。”

    “师姐打扮成这样,是为了见任师兄吧?”林孖嗓音压得很低,低到无法摸清他的情绪。

    “是又如何?与你没有关系吧,我已经同你说过,这是我的事,不劳你操心!”嬴寒山声音冷了三分,动了怒。

    “没有关系?师姐从前求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脑子一坏,这过河拆桥的本事见涨。还是说师姐现在有了更大的靠山,嫌弃起我来了。”林孖的眉眼都笼在黑暗里,像是戴了张面具,温柔不再。

    “我没有,从前的事我也不记得了。”嬴寒山边说边攥拳运气要挣脱绳索。

    “可是师姐答应我的第一句话,我可都记得清清楚楚,本来想等师姐自己记起来,现下看来是不行了,没事,林孖告诉你。”林孖说话间将绳索一抽,嬴寒山便被卷入他怀中。

    “师姐,你答应过林孖,待我筑基,便与我结为道侣。”

    “……”嬴寒山诧异地瞪大眼。

    “现在,你却要当着我的面,去勾引另一个男人?你让我怎么放开绳子?”林孖的唇几乎要贴上她的耳廓。

    嬴寒山深吸两口气平复心情,待要解释,腰间玉管却突然震了几震。

    一炷香的时间,没剩多少了。

    她来不及解释。

    “你我之事容后再议,我找海石花是为了别的事,你若不信只管跟来,不过我有个要求,你需伏在屋外听我号令,若是有险,我自会叫你。”

    嬴寒山只能折中。

    她摸着它读了一遍,心里隐隐约约有点猜测,拿着它去找了苌濯。苌濯洗过手用干布擦了一遍这镇纸,仔细读过上面的小诗。

    “按照诗里所说,这不是一枚镇纸啊。”他说。

    “这是一枚用来铸剑的材料。”

    第 59 章   藏剑于山

    这是挺反直觉的一个事。

    一般铁锭上刻什么?刻重量,刻锻造日期和锭型,撑死现代企业给你刻个材质类型。

    但这枚金属锭上刻了一首诗。

    不怪那位坞堡主人把它当作镇纸,寻常人没人会在一枚注定要融化的材料上下这么多花哨的功夫。

    但剑材也好,镇纸也罢,它既不材质昂贵,也不漂亮,为什么它的主人会郑重其事地把它放在书房里?

    丝竹声已歇,舞堂内站满人,嬴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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