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从穿成外道女修起: 320-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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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种的裴树现在已经长得很高了。

    裴纪堂看她专注的侧脸,话到嘴边却欲言又止。

    其实他这次来找林孖,除了送种子之外,还有另一件事想和她商量。

    他们其实已经在一起很久了,除了出任务的时候他会在师门里,其他时候只要一有机会他就会往农家小院里跑。

    明面上是说来帮她种地履行约定,实际上大家都心知肚明他看的不是菜,是人。

    师兄师弟们在门派里调侃他师兄什么时候带师嫂回来看看,村口的大娘也在问他说他什么时候才能请他们吃上喜糖。

    就连师父也知道了,特意把他拉过去,明里暗里询问这姑娘姓甚名谁,师承哪个门派,可有与他结为道侣的打算。

    裴纪堂每次挠挠头说快了快了,心里却说他怎么知道。

    他是很愿意和林孖结为道侣的,但是不知道林孖愿不愿意嫁给他。

    夕阳西下,青年拨弄着青菜叶子,非常烦心。

    “你别弄,待会儿把叶子给扯掉了。”少女打他的手。

    “哦。”

    他点点头,又换了一个地方坐,但是脸上却还是那么的闷闷不乐。

    荷包里的玉佩都快给他盘出包浆,他都不知道要怎么开这个口。

    好的可能和坏的可能在心中预演了无数遍,一开始还是会想点好的,想的越多推演的坏结局就越多,到了最后,已经变成只要他一开口求亲,林孖就要拿起刀捅他。

    “唉。”

    青年长叹一口气,犯了难。

    “你怎么了。”察觉到对方情绪的不对,她戳戳他,“你怎么拉这个脸,谁欠你的了。”

    “没有。”他托着下巴摇头,突然转过来看他,“阿胥,你觉得我怎么样。”

    怎么样?

    还不就那样,两个眼睛一个鼻子,她瞧了半天也没瞧出他多了或是少了什么东西,还是一如既往。

    “就,挺好的啊?”

    裴纪堂身上的气压更低了。“走水了!”有人在喊。

    起火点不在这里,但火顺着东南风一路烧到了他们在的客舍。

    奇也怪哉,夏天草木茂盛,可这毕竟是水雾湿重的南方,何以火烧得这么烈?

    一个用湿了水的头巾掩住口鼻的仆役跑过来:“二位使者无事?府中走水,火及客舍,殿下差小人前来请二位移步北苑。”

    嬴寒山掸了掸袖口,刚刚好像有火星子飞到袖子上了,丝绢是动物蛋白,一烧就是一块洞。

    “多谢,”她说,“是殿下他让你来接应我们?”

    “正是。”

    “那你正是该死。”

    峨眉刺的刃光划破夜幕,血伴随着血肉被刺穿的声音喷溅出来。那仆役双眼大睁着一手按在怀里,呃呃了两声才倒下去。

    当啷,匕首从他衣襟里掉出来,又被嬴寒山踢给苌濯。

    “快走,今晚有刺客。”

    火起是西边,越往外走撞见的士兵就越少,反而拎着水桶奔跑的侍女和仆役多了起来。

    “怎么样,是跑是留?”嬴寒山不回头地问苌濯,“如果现在跑,没人顾得上抓咱俩。但坏处是这次结盟肯定泡汤,而且容易被人当做畏罪潜逃的纵火者。”

    “留作何解?”苌濯问。

    “留么,要么留在原地。”她抬起手,“要么去西边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你选哪个?”

    “我选跟从寒山。”

    嬴寒山选哪个?嬴寒山一定选看热闹不嫌事大那个。

    火不是冲着客舍来的,说明这群人的首要目标一定不是他们两个使者——连功课都没做好,派了一个人来杀她这个王子认证的不世武者,很像临时起意。那西边有什么?

    冲过两道院门之后进去的路被一棵折断的古乔挡住了,一个侍女跌跌撞撞地从它燃烧的树冠边上爬出来,仆到嬴寒山脚下:“夫人……在里面,救夫人!”

    谁?嬴寒山把她拽起来,她急促地倒了两口气,整个人忽然软绵绵地失去力气,手脚也挂了下去。

    在她被烧燎得有些失去颜色的衣服上,血洇开很大一块。有人对着她的后背砍了一刀,她是拼着最后一口气爬出来的。

    “人没死,还有救。”嬴寒山把那女孩塞给苌濯,“待会再有人来你把她交给他们。我进去看一眼。”

    她纵身翻过那棵倒下的乔木,在脚尖触及地面的瞬间嬴寒山就嗅到了不同的气息。

    是血味,是火焰烧灼人体的焦糊味,怪异的甜味混合着呛人的烟气蒸腾起来,把夜幕也涂上一层白色。她挥散脸前的烟气,骤然抽身闪过从烟中劈下的一刀。

    站在烟气后的人双手持刀,穿夜行衣,在看到嬴寒山面容的瞬间有些怔愣。

    应该是一个不怕死的仆役或者侍女翻过了那挡门的木头才对?为何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着锦衣的女子——

    ——为何她的眼睛在黑暗中像是虎一样闪光?

    他不会得到答案了。

    峨眉刺顺畅地穿透他的胸口,像热刀切进一块黄油。嬴寒山抽出峨眉刺迈过颓然倒地的刺客,走向庭内。

    火焰烧灼木质结构和垂帘的噼啪声隐约可闻,但在杂音之中,另一种声音逐渐清晰。

    刀锋破开空气的声音又清又锐,有谁被四五个刺客围在中间,看不见面容,只有刀光熠熠映照着火焰。

    地上已经横了几具尸首,有仆役的,也有刺客的。

    咔。一根烧焦的什么东西坠落下来,掉在嬴寒山肩膀上。

    几个刺客齐齐回头看向她,她也在这一刹那的间隙里看清了被围的人。

    是个女人。

    那执刀的女人约莫四十多岁,高鼻深目,有些北方少数民族的气质。两道眉卧放弯刀一样相对,溢出的杀气和锐气压过了身上锦衣的光华。

    刺客一愣神之间她已经挥刀斩下最近的头颅,旋身逼退剩下几人,退向嬴寒山。

    “你是我儿麾下,是也不是?”

    她的声音是沙哑的,冷的,和她身上贵妇人的衣着完全不搭,却很应和她手里的那把刀。嬴寒山立刻点头:“夫人请随我离开。”

    周遭回廊的檩条已经有些支撑不住,卷着火的横梁和瓦片叮叮当当地坠落下来。着火的乔木近在眼前,青黑色纹路从嬴寒山的肩膀爬向双手,她撞进火里,火星和碎木轰然爆裂,飞溅出去。

    提刀的妇人就在她身后,她左手推出妇人,右手架住冲上来的刺客。

    铮。

    一声嗡鸣,寒光擦着她的肩侧过去,却不是朝向她的。苌濯在着火树木被破坏的一瞬间就冲了进来。

    他的发髻散着,手中提一把软剑,剑身在空气中像是水波一样颤抖。

    “?”

    嬴寒山后退到和他并肩的位置。

    “我记得我给你的是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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