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从穿成外道女修起: 320-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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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半,嬴寒山就这么一动不动,看着眼前那个死去的男人站在那里,像是一面已经烧残,却没有坠地的旗子。

    第 340 章   【故人抱剑去】

    咯吱。

    咯吱,咯吱,咯吱。

    嘶。

    那玛捧着袋子嗑糖的动作停下了,可怜地抬起头来,图卢和善地站在她背后,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后颈。

    “哪一窝的熊仔吃独食呀?”

    “唔!唔是我……”

    图卢在衣襟上擦了擦手,从那玛手里拿过那袋子糖,并铁石心肠地忽略了后者的眼泪汪汪。

    “之前我一直把他们拆散,分在各个队里,情况会好些。”杜泽说,“现在如果继续拆,冲突大概就不会这么频繁。”

    嬴寒山看着杜泽的表情:“是个办法,但你心里乐意这样吗?”

    杜泽算是大半个白门人,虽然已经离家多年,但骨子里还有血缘的联系。

    他摇头:“不愿意,这样他们就只是兵而已了,白门人只有聚在一起时,才屠龙搏虎。但我不光是他们大兄,也是淡河县尉。”

    嬴寒山拍拍他的肩膀。

    “我想想办法。”

    “杜县尉肯定劝寒山把他们拆开。”淳于顾说。

    淳于顾今天穿了身淡黄的外袍,蹀躞带挂着一穗用彩带混着不知名草编起来的穗子,远远就能嗅到某种浅淡清新的香气。

    嬴寒山看着他倚在几边,怎么看怎么觉得……

    他今天好像一颗大柠檬啊!但现在他的手已经有点抖,眼白也从浅青变成了黄色。

    他平静地,略带嘲讽笑意地看着眼前这个小他十多岁,正无能狂怒的男人,有一瞬间思绪回到了自己这个年纪时。

    自己这个年纪时还没有服老,那时先王也还正壮年,王上把煜王子带到自己面前。

    这个被传言得了天花,面容不美而病病歪歪的孩子其实很有第五家的美貌,也很健康。

    第五煜像极了他的父亲。特别是那双眼睛,那双眼睛里的神情。

    襄溪王第五浱在混乱的夺储中靠深沉的心思保全自身,而这个叫第五煜的孩子简直与父亲一模一样。

    王上拍着暨麒英的肩膀,把他拉过去,拉到自己的长子面前。

    “这是我的儿子第五煜,不论发生什么,不论我的孩子们做了或者没做什么。”

    “以后的王,都只会是他,你要替我照看好他。”

    王上,我会替您照看好殿下。她单手拖着那把血洗的刀,和眼前的敌军对峙,最近的士兵直出一枪刺在她身侧,突然提挑向她的胸口。

    她燕子一样旋身,长枪在她身侧呼啸而过,只留下一丝寒意在她的耳畔掠过,微风扬起海石花的短发。

    只是一个呼吸的时间,刀光电一样照亮所有人的眼睛,那电光划过士兵的脖颈,他的脑袋离弦之箭一样飞出脖颈,血在舢板上拉出一条赤色的线。

    群狼在撕咬狮子,可她不是狮子,她是白门人的一部分。

    余下的右阵士兵穿插进她和其余白鳞军之间,举起枪将她向着船舷逼过去。

    海石花从原地闪身,撞开右手边那个穿甲的士兵。刀锋撕裂皮甲,穿透肌肉,鲜血顺着刀背流向她的手臂,把她手腕上的布料染成红色。

    悲号,吼叫,呻吟,所有声音都不过是战场上微弱的一声回响。

    海石花跳回自己的同伴里,舔掉脸上的血迹。

    海阿妹,海阿妹,他们在叫她。

    突袭已经结束,渔船后撤,白鳞军预备点燃这艘战船。

    但突然喊杀声安静了,张弓与箭矢落下的声音也趋于不存。

    战场忽然陷入某种不祥的死寂中。林孖抬起头来,他看到田恬的船队正向这边覆压过来。离开这里,他想喊,声音却哽在喉咙里。

    那些船上站满了人。

    人,很多人,密密麻麻的人,以一种与作战完全不相干的姿势被挤在那里。

    他们的衣服上沾着血,手被反绑在背后,每一个人的脸都过于清晰,清晰到他们似乎能够在那之中辨认出熟悉的人。

    是他们白门湾的乡人,他们的阿父,阿母,兄姊,妹弟,河风撕扯着这些身影,在水中吹起不断荡漾的涟漪。

    那个姓田的将领就站在那里,站在靠船头的地方,林孖甚至能看到他的表情。

    他在笑,笑里面没有任何含义,在两双眼睛对上的一瞬间,田恬突然伸手把身边的谁推了下去。

    扑。白色的水花溅起来,那个被反绑着手的老人栽进水里,气泡夹杂着水花的翻腾击破水面。

    林孖听到他身边的谁号叫了一声,白门人即使被砍掉一条胳膊一条腿也不会发出这样的惨叫。

    那个白鳞军冲向船舷,仿佛想要跳下去把他捞起来,又被同伴死死拉住。

    那是我阿公啊。放开我,那是我阿公啊。

    暨麒英无视了侯定的质问,后者无能狂怒得更厉害,但也只能无能狂怒。

    夜风吹开了门,又把它合上,一个年轻人坐在门前,手里抓着一把面豆咯吱咯吱地吃,身后争吵叫骂的声音隐隐约约能被听见,又隐隐约约听不到了。

    他吃完手里最后一点面豆,拍拍手站起身,走向船舷边。

    那里有逃回来的两个士兵,浑身湿透,惊魂未定。他们抬起头来,看到田恬将军就站在他们面前。

    灯照在他白皙的脸上,像是照亮了一块玉,田恬蹲下来,用柔和的声音问他们。

    “不要怕,”他说,“你们刚刚回来,匀一口气慢慢说吧,你们遇到了什么事?”

    缩在一起的士兵抽着鼻子,感激涕零地点头,他们也曾在背后笑过这将军有个女人的名字,也长了张好似女人一样的脸,可现如今只有他愿意和颜悦色地与他们说话。

    “那,那群人驾了小舟来,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就爬上了船,杀了人就走。我们被诱过去,两岸喊声大作,点起火来,不知道有几千几万兵,火箭全向着船射,走脱不及的就死……”

    田恬轻轻点点头,抬起头望向寂静的河面:“那些驾小舟而来的人,仔细想想,他们是什么样的?”

    一个士兵支吾一会,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他们用勾爪!而且,而且说话时叫人听不懂……水性也很好,跳进河里一阵就游远了。”

    哦,是白门人。田恬轻声说,他安抚地拍了拍两个正在发抖的士兵的肩膀。

    这态度给了他们两人希望。嬴寒山坚持人在血糖稳定头脑清醒的时候才能更好地听别人讲话,所以这俩人坐下来二话没说,先一人被她灌了一碗热汤下去。

    一碗汤喝完一半,手不抖了眼神不飘了,脸上也有了些微的血色,嬴寒山看着他们,才开始说话。

    “我姓嬴,”她说,“裴明府的门客,你们之前见过我了……继续喝,不用看着我,当我在自言自语就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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