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为偏执主角的反派黑月光: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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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高悬,此时正是最易判断的正午,被选作新娘的祭品,白日的所在地只会有两处——自己家和祭典台后的礼堂。

    要被带走,梳妆打扮。

    闻映潮道:“分头行动,先想办法和启明汇合。”

    “你路熟,去启明家里,我去找礼堂。”

    顾云疆对这个安排没意见。

    年年来参与祭典的人都多,礼堂开放,路上都标了牌子,或者快些,找人问一下路并不奇怪。

    但是别人家就不一样了,还是新娘的家。

    好端端的,谁打听。

    因此,让确确实实走过一趟幻境的顾云疆去找沈墨书家,更合理,也更方便些。

    顾云疆问:“终端在这里无法使用,之后不论找到与否,我们都在祭典台集合,最晚下午五点,村里的时钟会响。”

    闻映潮比了个“OK”。

    两人一直牵着的手短暂分开,闻映潮勾了两下顾云疆,接着立即被拥挤的人群拆散,他为了给别人让道,向后退了两步,看着顾云疆给他回了个“放心”的口型,转身往下一条岔路口奔去。

    很久以前,他曾经这样目送着顾云疆的背影,不敢接近。

    现在不一样了。

    虽然顾云疆有时非常偏激,还会伤害自己,但他在大多时十分靠谱,考虑周全,再也不是那个能被他轻易支配、困住的少年。

    能拉住他的手,阻止他继续跌入深渊。

    顾云疆可以救闻映潮。

    他在原地驻足须臾,如顾云疆所说,放心地转过身,去寻找礼堂的位置。

    闻映潮顺便在路边的甜品店铺里买了两份枣糕。

    幻境讲逻辑,需要花钱,闻映潮的终端被禁止使用,无法唤出,于是随手从身上摸了一样东西做交换。

    是一枚漂亮的、晶莹剔透的蝴蝶挂坠,看起来制作了有些年头,边缘发白。

    是南肴还给他的,当年他故意掉落在天网的南桥分部,用以明示身份的证物。

    在几经调查后,确认其的确只是个普通的挂坠,甚至连生产厂家也清清白白。于是在闻映潮死后第五年,作为遗物,交由顾云疆处置。

    顾云疆当时在发病期,不能自控,他装着浑不在意的模样,随手扔掉了。

    之后又发了疯似的回来找,把手磨出了血。

    他不敢拜托别人,自己一点一点找,最后好容易在流浪猫的嘴里抠出了挂坠绳,挂坠被拖了一路,惨不忍睹。

    ——那只小猫现在让阿离养着,健康得很。

    顾云疆细细把挂坠洗干净,但他手上全是细碎的划痕,是到处找挂坠,翻遍了各种可能被丢弃的地方,留下的。

    ——甚至还有清洁机器人的螺旋区。

    没切掉手真是好运。

    最后顾云疆把挂坠放到洗手台上,静静地凝视了好久。

    他说:“算了,不要了。”

    当时的他就是如此反复无常。

    最终挂坠重新分配,交给南肴,他对南晴的死因耿耿于怀,不肯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可惜,那枚挂坠除了材料贵些,的确没有任何的特别之处。

    是七年前,闻映潮打算送给顾云疆的生日礼物。

    留在过去的旧东西,已经不需要了。

    闻映潮自己先咬了一口热乎的枣糕,不远处,能见礼堂的尖塔顶端,造型十分诡异从上到下,挂满了金色的铃铛。

    风一吹,就叮铃铃地晃响。

    闻映潮有预感,沈墨书就在其中。

    于是他抬步拨开人潮,往礼堂的方向走去。

    ……

    与此同时,礼堂的化妆室里。

    沈墨书轻轻眨着眼睛,看着面前的梳妆镜。

    他的头发在幻境中长得很长,像以前一样。沈墨书挣动手腕,链子啷当响,上面装了安眠针,大抵是为了防着他逃跑的装置。

    就在身后,一个面目温和的短发男人,正持着一把木梳,替他梳理长发。

    “新娘啊,嫁衣啊,”男人慢慢道,“木梳,从头梳到尾。”

    “小鸟啊,守护灵啊,”沈墨书跟着唱,“流水哗哗地响。”

    “谁在哭泣,谁在祈祷,谁在请求恩赐。”

    身后的男人笑了,眼泪从面颊上滑落:“月亮啊,月亮啊,我的祝福啊。”

    “把悲鸣藏掩进笑语。”

    “等待我吧,请等我吧。”

    沈墨书和男人一起唱出最后一句:“我将与你同坟。”

    男人替沈墨书戴上头饰的手,在短暂的歌谣过后,微微一僵。

    他苦笑道:“墨书,今年的你没有哭。我记得出门前,你还拼了命地在我身上拳打脚踢。”

    沈墨书淡淡“哦”了一声:“有这回事?”

    他通过镜子看着男人的眼睛:“哭有用吗?哭过之后,你就不会把我推向死亡的痛苦了吗?”

    “沈冥。”

    第119章 长生(4)

    “对不起,墨书。”

    “你不会死,熬过今天就可以了,不要怕。过了今天,接下来的一年都能平平安安的。”

    沈冥帮他把头发盘好,又从化妆盒里挑了色号最明艳的一支口红,绕到沈墨书面前:“抬一下头,我给你涂。”

    沈墨书道:“你就不能自己蹲下?”

    沈冥微怔:“你还没有这样和我说过话,哥哥知道错了,可是送你过来是全村的决定,我没法左右。”

    沈墨书:“嗯,所以我不是迁怒。你们所有人我都讨厌,包括推我下去的你。”

    他不客气地从沈冥手上抓过口红:“你歇着去吧,我自己来。”

    区区一次死亡。

    与他经历的成百上千回相比起来,不足为道。

    沈冥目光复杂,他站在沈墨书身后,忽然道:“那你说,我该怎么做?”

    “你当我愿意看着你一次一次挣扎痛苦吗?可是你不去做新娘,我们怎么办?”

    “眼睁睁看着其他人送死?”

    沈冥说:“好歹,捱过今天,你依旧能活得好好的。”

    “你好像弄错了一点,”沈墨书不看他,抿唇把口红磨匀,“不是谁送死的问题,是这种祭祀之典,从最开始就该消失。”

    “没有人是必须要成为的牺牲品。”

    沈冥说:“那你去说,去反抗吧,这是传统,凭我们一己之力,还想改变他们烂朽的观念?”

    沈墨书捏起化妆台边的盖头,对着镜子左瞧右看。

    “人啊,”他说,“总是遭到报应了、痛了、流血了,才知道收敛。”

    沈冥这次沉默了更久。

    自沈墨书被选为新娘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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