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兄: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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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得尽快好起来,好了,才能自保。那么他就只能同意窦晏平来见她。但此时,他后悔了,他只想让窦晏平立刻消失。

    侍卫进来带人,铮!窦晏平拔剑,冷冷道:“退下。”

    耳边一声低呼,却是吓到了苏樱,低着头躲进阿周身后,窦晏平立刻收剑:“念念别怕,我不是对你。”

    “你,你是裴郎君的朋友,为什么要见我?”她躲在阿周背后探头看他,眸中带着迷茫。

    “我不是裴羁的朋友,”窦晏平顿了顿,“念念,我与你,我们……”

    “他从前曾经求娶过你,”裴羁摆手命侍卫退下,上前一步,挡在两个人中间,低头看着苏樱,“但你要嫁的人,是我。”

    “卑鄙!”窦晏平一个箭步上前,紧紧盯着苏樱,“念念,你要嫁的人是我,是裴羁用卑劣的手段拆散我们,我这次来,就是要带你回去,我们去锦城,去剑南,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

    裴羁看见苏樱骤然亮起来的眸子,心中的毒蛇噬咬着,几乎让人失去理智,在翻腾的嫉妒和不安中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无论从前如何,她只能是他的妻子,窦晏平带不走她。为着她的病情着想,眼下,他可以暂时退让一步。

    轻轻握住苏樱的手:“念念,我们马上就要成亲,你忘了吗?”

    她躲闪着,似是不愿意当着陌生人的面与他这么亲密,怎么都不肯让他拉手,裴羁又不肯松手,她有点急了,用力一挣,裴羁背上的伤口猛地一阵撕扯的疼,不觉皱了眉,她仿佛觉察到了,连忙停住挣扎,轻着声音:“我,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她到底还是心疼他,记挂着他的伤。裴羁心里熨帖着,趁势紧握住她柔软的手:“那些小事都没关系,只要你记得,我是你夫君就好。”

    “别碰她,”窦晏平带着怒重重拉开他,“休想趁她想不起来,肆意轻薄!”

    这一扯彻底将伤口扯开,自己也能感觉到迅速渗出的血,裴羁抬眼:“你是想让她尽快好转,还是想继续吵闹,惊吓到她?”

    窦晏平忍下心头怒火,低头,她正看着他,目光柔和清澈。她会好起来的,便是拼上性命不要,他也会医好她,救出她。窦晏平放柔了声音:“念念别怕,你忘记的,我来告诉你。”

    上前一步,伸手想要握她的手,边上裴羁立刻横身挡住,冷冷道:“休想趁她想不起来,肆意轻薄。”

    竟是原话奉还。窦晏平忍着怒火,对上他沉沉凤目,冷笑一声:“我与她是两情相悦,你算什么?”

    “我是她即将成婚的夫婿,”裴羁道,“你又算什么?”

    刷,窦晏平再次拔剑:“卑鄙!”

    阿周心惊肉跳,伸着胳膊护住苏樱,大气儿也不敢出一声。眼前剑拔弩张的两个人,同样挺拔的身量,同样俊朗的容貌,一个萧萧肃肃,如山巅雪,松下风,一个明朗夺目,如旭日,如朝阳。阿周原是一心想让苏樱嫁给裴羁,此时竟觉窦晏平也是一片赤城,无声叹息。要是没有上一辈那些事,能嫁窦晏平是不是也很好?

    一片寂静中,响起苏樱低低的声音:“你们别吵了,我害怕。”

    她一双雾蒙蒙的眼睛看看裴羁,又看看窦晏平,无辜又无措,窦晏平立刻收剑归鞘,弯腰来哄:“念念别怕,我收起来,不会再拔了。”

    裴羁比他更快,早已蹲身在她面前,轻柔着声音:“念念别怕,有我在,没有人能伤害你。”

    试探着,再又握住她的手,她挣了一下没挣开,顾忌他的伤势,便任由他握着,裴羁心中熨帖,横了窦晏平一眼:“她药还没有吃完,你只管吵闹,耽搁了病情,你担待得起?”

    窦晏平咬牙忍气,端过药碗:“念念,我喂你吃药。”

    “我来。”裴羁夺过。

    窦晏平怕弄洒了药,只得让他拿走,裴羁走回苏樱身前,抬手将她鬓边的碎发掖到耳后,轻着声音:“吃吧,我喂你。”

    便是窦晏平把他们的旧情都说出来,那又如何?人已经是他的,他们很快就要成亲,窦晏平休想带走她。他是她明媒正娶的夫婿,做夫婿的,便该有夫婿的气度,偶尔让一步,也无妨。

    压下心头翻腾的醋意,裴羁舀一勺药汁在嘴边吹了吹,试了温度刚好,送到苏樱嘴边。

    苏樱犹豫一下,喝了下去。

    裴羁心中熨帖至极,连忙又舀一勺送上。

    窦晏平按剑守着,看见苏樱长长的睫毛垂下来,遮住眼中的情绪。她似乎对裴羁更亲密些,但他总有种感觉,她是不情愿的。心里不觉生出期待,难道她已经想起了一些?下意识地又走近些,待要细看,裴羁从袖中取了帕子,轻轻擦了擦苏樱嘴边残留的药汁,似是不经意般,瞥他一眼。

    得意炫耀的目光,似在嘲笑对手的失败。他是故意的,故意当着他的面显示他们有多亲密,好激怒他,让他发作,让她在心里认定他蛮横不讲理,对他生出畏惧。窦晏平压着愤怒,一点点冷静下来。

    他之所以前来,是要帮苏樱想起从前,不是来跟裴羁置气斗狠的,只要她能想起来,就会立刻跟他走,任凭裴羁再多诡计,又能如何?

    深吸一口气弯了腰,一双眼牢牢看着苏樱:“念念,那些你记不起来的事情,我来告诉你。”

    苏樱抬眼看他,满嘴里都是酸苦的药味儿,这药里仿佛加了黄连还是什么,苦到心里去了。

    窦晏平慢慢说着:“我们是前年夏天相识的,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你坐在后花园的蔷薇花篱下画风筝,是只菱形的细骨风筝,画的是你父亲带你放风筝的情形,我隔着花篱看你,你抬头,看见了我。”

    花落如雨,落在她衣上发上,连她柔软双唇间也沾着一瓣,只那一眼,他从此,再不曾忘掉她。声音轻柔下去,似陷在梦里:“念念。”

    裴羁看见苏樱微微扬起的眼梢,她一直看着窦晏平,忘了吃药,看得那么专注,让他心里那条四处啃咬的毒蛇,几乎要把五脏六腑全都掏空。

    不能发作,他才是她夫婿,为夫婿的,该有夫婿的气度。她如今病着,只要能帮她病好,他可以忍耐片刻。

    在翻腾的煎熬中向苏樱身前又凑了凑,轻柔着声音:“念念,吃药。”

    苏樱抬头,看见他晦涩的目光,他紧紧攥着碗沿,手指都攥到发着青白,苏樱垂目,咽下那口苦药汁子。

    裴羁看见她微微皱起的眉头,那药很苦,他方才尝过的。连忙从碟子里拿了颗蜜饯送到她嘴边:“吃一颗,压压苦味。”

    窦晏平低着头,看见苏樱张唇,就着裴羁的手吃了那颗蜜饯。裴羁又横他一眼,挑衅的目光,窦晏平转开脸:“念念,你擅长作画,还写得一手好字,从前只要我找到好画好字贴便会带给你,你专心临摹,我就在旁边看你。”

    裴羁攥着药碗的手扣得更紧,皮肉都陷进去。窦晏平一字一句如同毒刺,他说一个,他心里便狠狠扎上一根。这些事不知道她有没有想起来,他却都牢牢记得,在裴家时他们两个总是躲在花园里半天不出来,他也曾无数次窥探,见过山洞里面,紧挨着坐在一起的身影。

    但,都成过往。如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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