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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骨小说www.yuguxs.com提供的《醉卧关山》 22-30(第18/23页)
,顺着后背的脊椎骨,一截截地往下揉捏,力道逐渐加重。
谢明裳忽地剧烈挣扎起来。
脊椎要害,被捏断一截,人从此只能瘫在床上。
她低估了河间王的凶性。他是不是打算把她弄瘫了抬去谢家?
挣扎又被强硬按住。按在她脊背上的手掌力道不轻,不顾剧烈挣扎继续往下捏,捏到尾椎处,又原样往上一截截地按捏。
“血气凝滞阻碍,筋骨不通畅。” 隔着被子,男子低沉的嗓音模模糊糊地传来耳边。
“你多久没练刀了。”
被子里的剧烈挣扎忽地止歇住。
谢明裳隔着被子,声线带出警惕:“谁告诉你我练刀的。”
“挂在墙上的弯刀,不是你的?”
谢明裳这才想起,对方遣人去谢家请来了兰夏和鹿鸣。当夜看到她屋里挂的弯刀,并不出奇。
“谁家墙上没几件装饰。”
谢明裳不冷不热地应道:“只不过,京城文官家里的千金闺秀喜欢挂琴挂画,我们武将家的粗人喜欢挂刀挂箭。殿下没见识过?”
“见识了。”萧挽风的声音道。
两人短暂的对话到此为止。
谢明裳以诡异的姿势趴着,衾被严实盖住头脸,动弹不得地被按压在床上。
要紧的脊椎骨被上下反复按捏过两遍。如果存了捏断的恶意,早发力捏断了。
她意识到自己的猜测不准确,渐渐松开挣扎的劲,趴在床上懒得动弹了。
中途还打了个困倦的呵欠。
“困了?”被子外的手还在揉捏。这次挪去别处,发力按压肩背几处关键大穴位。
瘦削的肩头又细微地绷紧,随即放松。
“不碍事。”谢明裳忍着呵欠说:“还可以服侍殿下。”
随着她的剧烈挣扎消失,控制按压的力道也减弱了。萧挽风平铺直叙地道:“谁服侍谁。”
谢明裳蒙在被子里的头颈动了动:“……唔。”
第29章 第 29 章 炽烈
谢明裳试图缩回手, 手腕依旧被铁箍住似的不能动弹。她索性又趴了回去。
“想服侍也没法服侍。殿下按上瘾了?那行,下面一点,左边一点, 肩胛骨有点不舒坦——”
脊背上逡巡的手重重压了一下。
不知按压到何处关节, 她整个人仿佛游鱼往上弹跳,又落回床上, 蜷缩着吸了口气,忍着没喊疼。
“筋脉僵而不畅, 伤及了根本。”萧挽风淡漠说:“身子多病, 庸医总叫你躺着?越躺病更重。”
身上被重重按的那下正好按在筋骨缝里,剧疼里泛起难忍的酸, 谢明裳真被惹毛了。
章司仪的那套阴阳怪气被她现学现用:“大半夜的出诊医治病人,殿下太好心了。”
“总归人没死在王府后院, 还能服侍殿下。到底要不要我服侍?说个准话,别零零碎碎地折腾人——哎哎哎。”
身子吃疼得按捺不住,她在被子里闷闷地喊出声。
萧挽风的手劲大得可以开两石弓, 被这样一只手蓄力在关节筋骨处重重按压, 谢明裳疼得几乎五官扭曲, 挣扎着裹在被子里乱扭,后腰背又被警告性地拍几下。
她起先还忍着疼, 但筋骨被强硬掰揉的疼痛越来越剧烈,实在忍不住,呻吟几乎冲破喉咙。
蒙在被子里喘不过气, 呼吸急促地起伏, 眼前一阵阵地发花。
等蒙着头脸的被子被掀开时,她急促地呼吸着,身子忍不住细细地颤抖, 手背抹掉疼出来的泪花,又疼又热,出了满身的薄汗,几缕乌发丝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上。
萧挽风无事人般地从床上起身,取过床角落的白帕子,擦了擦她沾湿泪痕的脸颊和下巴。
吹熄了油灯。
室内陷入黑暗。
谢明裳瞪视着随手扔去床边的白帕子。
沾染了些汗渍泪花,依旧雪白颜色,在黑暗里看得清楚。男人在她身侧睡下了,背靠着她,面朝着床外的帐子。
她急促地喘了半天才喘匀呼吸,翻身向着床里睡下。
她已经脱得只剩一层蔽体单衣了。二十来岁的壮年男子和她同床共枕,在她身上又捏又揉了半个时辰,逼迫得她在床上扭得像条蛇,最后居然没碰她,自己翻身睡下了。
战场上伤了身子不能人道?还是今晚刑杖见了血,人已经满足了?床上那点事刺激不够?
总之有病吧!
——
谢明裳半夜被折腾得不轻,整夜无梦。等一觉睡醒时,居然已经过了辰时。她极少睡得这么沉。
兰夏和鹿鸣两个坐立不安地守在内室。她这边身子微微动弹一下,几乎立刻被察觉了。
兰夏扑过来掀开帘子,泪汪汪地喊:“娘子……”
鹿鸣轻声道:“娘子沐浴罢。浴桶和衣物已准备好了,灶上刚烧好的热水,洗一洗心情舒畅。”
谢明裳昨夜出了整身的热汗,没多想,由鹿鸣搀扶着起身去屏风后沐浴。
热水烧得温度正好,水里加了舒缓疲乏的草药,热水淹上肩头的时候,简直舒畅得骨头都酥了。
她长出口气,将手臂搭在木桶上。
无意中一扭头,鹿鸣却也泪汪汪的,抹眼泪时还刻意避着她。
谢明裳抬手抹了下鹿鸣眼角的泪花,“怎么了,谁欺负你们。”
鹿鸣还在强忍着泪说无事,兰夏抱着衣裳转进屏风,一愣,汪地哭了。
“娘子的肩背……”
雪白的肩背后头,出现许多处淤血青痕。
痕迹并不深重,奈何数目太多,沿着脊椎骨往下,左右两边到处都是指印和瘀痕,斑斑点点落在雪白的肌肤上,瞧着触目惊心。
兰夏扑过来抓着谢明裳的胳膊,雪白胳膊的肘弯关节隐蔽处竟也有淡青指痕。兰夏心疼得眼泪啪嗒啪嗒掉进浴桶里。
“我……我给娘子要些伤药擦擦。”
兰夏的反应太大,大概是误会了什么。不敢喊大声,怕被人听去,只忿然道:“欺辱娘子的狗东西不得好死!”跑了出去。
谢明裳被她的反应倒弄得一怔,抽回手肘摸了下,处处酸疼。她恍然记起,昨夜被翻来覆去地揉捏,大概是手劲太大弄出来的瘀痕。
鹿鸣显然也误会了,忍着泪继续轻柔擦拭她的脊背。
“娘子忍一忍。再过两日就能回谢家,娘子找个机会和夫人私下见面说一说。郎主如今恢复了车骑大将军的封号,谢家迟早会起复……总有法子的。”
谢明裳:“唔,昨夜……其实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不说还好,鹿鸣的眼泪也啪嗒掉进浴桶里。
娘子的性子,她能不知晓?轻易不肯示弱的。若不是疼狠了,哪会那样地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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