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卧关山: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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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谢琅直接派小厮送来一摞帖子。

    正是三月中谢明裳去梨花酒楼包场等人,结果被一群坏东西不怀好意送来的“请帖”。

    谢夫人原本要把晦气东西扔火盆里烧个干净,被谢琅留下了。

    每个帖子都是意图趁谢家之危、欺辱谢家小娘子的实证,都可以直接扔去对方脸上。

    萧挽风神色淡漠地挨个翻开,扫一眼落款,扔去旁边。翻到第四张时,动作微顿,指腹按在落款上:

    “裕国公世子,蓝孝成。”

    裕国公世子这名称,他有印象。

    初夏某日,他入京不久,有京中勋贵子弟邀他赴宴,号称入林子猎野味,射不中者不得吃喝。

    野味没寻着,

    倒被有心人在林子里提前埋伏人手,意欲给他个教训,被他反给对方个教训。【1】

    那位在林子里埋伏他的勋贵子,面孔早不记得了,却记得他拦马怒喝: “关外来的狂徒,配不上京城明珠”……

    似乎正是裕国公,蓝世子?

    萧挽风的手指关节在拜帖署名处轻轻叩了两下:

    “裕国公世子,蓝孝成。此人骑射功夫同样马马虎虎,想些法子,可以用他成事。”

    书房大屏风后敲了敲。

    谢明裳的声音从屏风背后传出,“裕国公对谢家有雪中送炭的旧友情分。谢家现在暂住的宅子,就是裕国公赠的。不好找他家儿子晦气。”

    严长史手里摇的羽扇停下,惊问: “怎会是裕国公相赠的宅子?”

    谢明裳也诧异起来:“我娘亲口说的。怎么就不可能了?严长史说道说道?”

    “臣属不知具体内情。”严陆卿往屏风后拱拱手:

    “但臣属和裕国公打过几次交道,这位老国公,咳,是一位擅长审时度势的人精。要说顾念旧友的人情味,倒是不怎么多……”

    “好了,不要旁生枝节。”萧挽风出声打断:“既然谢家现住的宅子是裕国公相赠。有这份交情在,先不动裕国公府。”

    书房里众幕僚又七嘴八舌议了一阵,严陆卿起身问询:

    “几位人选各有利弊。具体圈定哪位,还请殿下决意。”

    萧挽风的心里早有决断,开口道:“我们在京中,不可能避开林相。迟早要对上。”

    严陆卿神色凝重起来,确认:“所以,选林相家的三郎?”

    萧挽风一锤定音: “林三郎。”

    引发冲突的另一方,最后还是圈定和谢明裳、萧挽风两边都落下过节、身手马马虎虎过得去的林相家三郎,林慕远。

    幕僚退下之后,书房里只剩下萧挽风居中坐在长案后,依旧挨个翻看手边的一份份过时的旧请帖。翻完又数了数数量,七张。

    他把七张请帖依旧堆成一摞,放置在案头,拿镇纸压住,起身道:“去前院走走。”

    谢明裳从屏风后走出,两人并肩往前院方向慢腾腾地走。

    今日是萧挽风告病的第五天,宫里派来探视的使者还在前院晾着,谢明裳留意到他今日走路的速度,比平日慢了三成。

    各处亭台廊子拆得精光倒也有个好处,四下里敞阔,藏不住人。

    沿着新修的马场直道往前院会客堂方向走,头顶阳光亮堂堂的,透过头顶绿荫映照地面,一眼能看清周围百来丈的动静。

    说话无需顾忌。

    十丈之内除了他们两个,只有兰夏、鹿鸣两个远远跟着。谢明裳的视线下斜,瞥向身侧男人衣袍下的长腿。

    “小腿旧疾是怎么回事?多严重?”

    “你旁边只有我,能不能说?”

    她敢当面问,心里自然有胆气,笃定他八分会和她说。

    一个敢问,一个也敢答。

    “左腿旧疾。” 萧挽风撩起左边衣摆, “ 当年头次出关,年少气盛,并不觉得雪山可畏,秋冬季节强行翻山越岭,冻伤。”

    谢明裳大感兴趣,迭声追问:“后面呢后面呢?如何从雪山里出来的?”

    后面没了。

    萧挽风只简短和她道一句“冻伤”,之后便闭嘴如蚌壳。

    谢明裳再追问时,他只沉默地盯她一眼。

    那道眼神幽亮而奇异,落在她身上,仿佛雪地里聚拢的阳光,片刻就能滋滋灼烧出个洞来。

    谢明裳被这道奇异的眼神盯得不大自在:“不想说就不说,盯我干嘛。这么凶。”

    幽亮的眼神转去别处,改盯着远处绿叶。

    “后来,被人救下,侥幸保住了腿。”

    “明裳,你在关外长大,还记不记得,雪地冻伤的人,如何保住腿。”

    谢明裳踢着路边的小石子往前走,这点简单的小常识可考不住她。

    “雪地里冻伤的人,不严重的话,当即拿雪把伤处糊了。”

    “冻伤处拿雪糊满,再用力狠揉,揉搓到通红发烫有救,可千万不能抬去火边烤。”

    “但人若冻得久了,用雪搓不顶用,来不及救,得赶紧找个避风地,用活人贴上去,拿体温温暖冻伤部位。”

    谢明裳撇撇嘴,有些不高兴。

    “关外谁不知这些常识?傻子都知道。殿下问我这些,可真瞧不起我。”

    “并非如此。”萧挽风以缓慢的脚步平稳前行, “这些关外常识,关内长大的傻子不知道。”

    谢明裳噗嗤笑了。

    身后的脚步越走越慢,她停步回身打量。萧挽风在树荫下缓步前行,走路时左腿比右腿拖下一些。走几步便顿一顿,难怪走得慢。

    腿疾旧伤,装得可真像。

    谢明裳折返走回几步,重新站在他身侧,打量片刻,假模假样地伸手搀扶他,“我扶你?”

    萧挽风居然真的把手臂伸过来。

    “有人在前院门边窥探。不要回头。”

    谢明裳赶紧把他手臂扶住,两人慢慢地往前院方向去。

    萧挽风也有话问她。

    “裕国公世子对你无礼,上次梨花酒楼收到的帖子有他一份,我看到了。但究竟怎么回事。他父亲裕国公帮扶谢家,为何裕国公世子却下帖嘲讽于你?”

    谢明裳:“不记得了。”

    萧挽风拧了下眉:“这处没有旁人。”

    谢明裳:“我说的实话。裕国公世子是哪个,长得什么模样,完全没有印象。我也不明白何时得罪的他。”

    正好兰夏和鹿鸣从大长公主府接来长淮巷,此刻正跟随身后,她索性把两人叫过来问一问。

    兰夏同样一问三不知。

    倒是鹿鸣心细,回想了半日,“去年秋季,皇苑猎场秋弥,娘子跟着郎主夫人去了。奴在帐篷里等候。有天娘子回来抱怨了一场,说打猎中途,原本盯上一只黄鹿,却被人故意挡了道,那只黄鹿跑了,实在可厌。似乎……就是裕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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