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主文的NPC消极怠工了[快穿]: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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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他,他没开过蒙,同样不识字,毛笔用的歪东倒西,字比狗爬还难看。

    那时沈确在上头讲解经史子集,满口之乎者也,江巡也听不懂,有时候沈确留了课业,每每批改江巡的,眉头也总是蹙着。

    沈确说:“朽木不可雕也。”

    少年人的自尊心总是细腻又敏感,尤其江巡出生低微,在宫人里混了几年,直到个子长高,不好扎在宫女堆里,才被先帝立了皇子,他听见沈确这样说,捏碎了手里的课业,想得是:“这张清高孤傲的面孔真是惹人嫌恶,活该撕下来丢进泥里,碾碎了才好。”

    如今沈确来替薛晋求情,江巡见他如此紧张薛晋,又想着弘文馆那几年,同为学生他却只能得个“朽木不可雕”的评价,顿时心头火起,满心只有一个念头:他要报复回来。

    他心想这世间还有什么比将文人变为娈宠,将老师变为玩物,困在深宫亵玩更令人难堪的事情呢?

    于是他便宣了沈确。

    江巡记得那夜红烛帐暖,沈确抑着嗓子,隐忍又克制,那双眼睛看着他,先是不可置信,再变为难堪,绝望,最后化作一团死水。

    像宣纸上晕开的墨。

    当时江巡想,他确实将这个人碾碎了。

    66见他沉思,越发觉得有戏,加油大气道:“宿主,回想一下你对他最初的恨意!加油!你可以的!”

    江巡不语。

    死了一世,隔了那么多年,感情早已模糊不清,还有什么好恨的?

    抱碳后,他的灵魂没有立马转世,而是在附近徘徊了整整七日,这才离去。

    七日内,他看见北狄的铁蹄踏进皇城,京城起了场大火,城北有母亲抱着饿死的孩子,城西有妻子抱着烧死的丈夫,碳化的横梁滚落下来,砸死腿脚不好的老人。

    整个京城上空阴云密布,灵体对痛苦格外敏感,巨大的情绪几乎要将江巡吞噬了,他困在漩涡中心,不得解脱。

    时至今日想起当年的场面,他依旧想要呕吐,以至于少年时候的爱恨,屈辱和不甘,他全部不记得了。

    况且要恨,也该是沈确恨他。

    此时此刻,江巡如今唯一的想法是:“沈确不能瘸。”

    沈确的腿,是在宫中跪废的。

    那时在弘文馆读书,江巡总要仰视他,沈确执着书卷俯视众皇子,高高在上的令人厌恶,后来江巡将人宣入皇宫,就几乎没让他站起来。

    后来大魏国力衰微,沈确趁乱离开,渡江辅佐薛晋,当了大梁的开国丞相。

    他也确实天纵奇才,若没有他,薛晋驱逐北狄的时间要延后十年。

    而各大战役中,沈确因着腿瘸,耽搁了不少时间,后世史学家屡屡畅想,若是沈确没瘸,这战役该是什么样子。

    为了江山社稷,沈确不能瘸。

    江巡拖动光标,将系统的描述细细看了,逐字逐句阅读,而后他抽过一张草纸,将要点一条条罗列出来。

    所以怎么折腾不重要,重要的是,沈确不能瘸。

    江巡用毛笔画了个圈:“首先,我得让他再跪两个小时,是吗。”

    66点头。

    江巡:“其次,我要和他有亲密接触,我亵玩他,是吗?”

    66继续点头。

    江巡:“而后,我要提出要求,想救薛晋,就留下来给我当娈宠。”他说着,在下面重点画了一道,“这是必要的台词。”

    66还是点头。

    江巡另起一张草稿:“漏洞是,跪两个小时,地点不设限制;亲密接触,浴室,但细节不受限制;亵玩,即身体接触,可方式不受限制,这些改动不会影响我的得分,对吧?”

    66疯狂点头:“嗯嗯嗯。”

    它要泪流满面了。

    学霸就是学霸,这是什么神仙宿主!居然还会做阅读理解的!看这条理清晰逻辑缜密,逐字逐句分析虐点的模样,和他前面的几个一点也不一样!

    还聆听它的意见!66好久没被这么重视了!

    这把必85!

    江巡:“好,我明白了。”

    恰逢此时,门口有人叩了三声,王安的声音隔着门传来:“陛下,人带到了。”

    江巡将纸丢进炭盆:“宣。”

    *

    沈确进来的时候,江巡先看了眼他的腿。

    京城下了场雨,寒冬腊月,雨比冰暖和不了多少,沈确刚才独自跪在青石上,身上的青袍湿了大半,积水浸没了膝盖,他的腿在里头泡了半响,已经没有知觉了,现在骤然活动,血液回流,酸麻疼痒一通席上来,险些站不住。

    王安与他迈过门槛,沈确姿势僵硬,刚迈进来,他便扶着门栏,再次跪了下来。

    缓和些许的膝盖再次接触地面,疼痛更甚,皮肤针刺一般,像千万只蚂蚁啃噬。

    沈确一言不发的忍了,叩头道:“陛下。”

    沈确不知道江巡为何愿意召见他,也不知道还要跪多久。

    江巡看着他,数十年未见,沈确的模样倒是和记忆别无二致,他石青官服,长翅帽,端正儒雅的像从古画里走出来。

    江巡的视线在沈确膝盖处停留片刻,如今这双腿还未习惯久跪,膝盖也不曾内凹变形,隔着官服看小腿线条,还是匀称笔直的模样。

    他记得这双腿的触感。

    修长,细腻,久跪之后失了力气,只能无力的挂着,连收拢也做不到了。

    在君王莫名的视线中,沈确双手平举过眉:“臣有本奏。”

    江巡不说话。

    在沉默中,沈确的腿微微哆嗦,又无声跪直了,他依旧维持着双手平举的姿态,举得久了,手臂也颤抖,却没收回去。

    召见他却不理睬,沈确多少知道江巡的意思,无非是跪的远了看不清神态,得放在眼皮底下观赏才好。

    而江巡正在看66的光幕。

    85分的底线,剧情还要跪两个小时,他不能叫沈确起来,可也不能让他跪着。

    江巡翻身从床上下来,他没穿鞋,赤脚踩于地面,这年代没有地暖,全靠烧炭,宫室铺着青砖,踩上去不比外头暖和多少。

    凉气从脚底一窜,江巡便皱起了眉。

    王安赶忙上前跪下,要伺候他穿鞋,江巡便赤足在他肩膀上踹了一脚,骂道:“寒冬腊月的,我下床走一圈还非要穿鞋吗?这屋里垫子怎么这么薄?去多铺两层地毯来。”

    君王才坠马,还生着病,眉间沉沉压着郁气。

    王安连忙道:“这就去,这就去。”

    君王召见臣子,应该衣冠整齐,以示尊重,而脚是十分私密的地方,不该暴露在外,更不该露在老师面前,可江巡是个昏君,没人敢多说。

    沈确余光只晃见了指甲的颜色,便垂眸躲开了。

    倒是江巡自个绷了绷脚尖,轻微蜷了起来。

    二十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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