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下人巧善: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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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娘给你说的那门亲事怎样了?”

    “不与你相干。”

    “我只想关心你们,并不为别的。”

    “免了。”

    她听出了嫌弃,垂头,幽幽一叹,凄凄惨惨说:“知道了,谁叫我命不好,从小无父无母,被卖到那样的人家,主子从不把我们当人看。凡事只能靠自己,便生出了狐狸心,不懂纯良是何物。我会用心办好这事,往后安安心心……”

    她扭头一看,这混蛋忙着削砍树枝,压根没在听。

    怎么这招也不管用?

    都是些什么人啊,哼!

    不过,他们混账归混账,至少不会在背后捅刀子,先这么着吧。

    车里安静了,赵家禾才从暗处走出来,打了手势:你们先走,我随后就到。

    萧寒点头,从包袱里摸出假胡子,抹上黄泥膏,粘好,解开缰绳,赶车出发。

    赵家禾走僻静的路,翻回木栅营。

    她们三人住东边最后一间营房,王朝颜走了,还剩一个小五。小五听见动静就自觉起身,目不斜视地走远了去望风。

    巧善见到他返回,惊了一跳,及时把嘴掩住。

    他小声说:“想起一件要紧的事。”

    他深吸气,手按在胸口,忐忑不安道:“先得说明白了,别人都有,并不单是欺负你。”

    她快步走到门口,摸着门框轻笑,说起了俏皮话:“谁欺负谁还没准呢,不听话就揪你耳朵,怕不怕?”

    这得意的小模样,真招人疼。

    “怕!”

    笑把紧张驱散了。他轻轻拍了拍藏在里边的本子,再求免死金牌:“喜欢你就看,不喜欢就暂且放一边,回头我跟你细说。这是好东西,新娘子都有,我怕她们忘了预备,又或是挑的不好,污了你的眼睛。对了,差点忘了,这是太太留给你的。”

    “那本书?”

    “对。”

    “不是十六才能读吗?叫碧玉来着。”

    完了!

    又掉进自己刨的坑里了。

    他急中生智,把两本都摸出来,将《碧玉情》换到下边,指着《玉蕊香》胡扯:“那本十六,这本轻,十五岁半就能读。”

    那差不多了。

    这也是玉,那也是玉。

    她接过来,顺口问道:“说的是怎么挑玉吗?”

    是挑欲!

    他盯着她翻书的手,憋着一口气不敢喘。

    她翻了一页,粗粗一看,又盖了回去,回头瞧一眼烛台,无奈道:“那架子挡亮,看不清,一会再看。”

    她毫无防备,懵懵懂懂,这会就提,是不是太早了?

    架子挡了亮,看不清字和书上的小人,但清楚地照出了她的侧影。

    她跟着赵西辞,过得很不错,更爱说笑了,还长了点肉。

    好像能成了?

    他陷入了天人交战,不知不觉就朝书伸出了手。

    她误会了,将书换到腋下,双手包住他的,轻轻摇一摇,情意绵绵道:“我也想着你,可是媒婆说礼成之前不能同处一室。”

    这道门槛就是地上的银河,隔着不叫他们相会。

    “巧善,”他再吸气,咬牙说,“这书你先留着,等我们成亲了再看。这阵子太辛苦,夜里要好好歇,别叫书给耽误了。”

    “你要走了?”

    “不走,我在这待一会,五更天再走。”他怕她赶人,随口胡诌,“要等个人,有事相商。”

    “那你去对面营房找间屋子睡一睡,别在外边吹风,这不比暑天。”

    那有什么意思!

    “躺下容易睡死,怕耽误事,我就在这柱子下待着,有人来了我会藏好,不会误事。”

    “不是为这个,怕你累着。”

    灯芯辟啪,光影一闪,这让她想起了共眠的日子,陡然起了羞意。她缩回手,把书重拿在手上,见他盯着自己,便垂眸躲避这份炽热,手随意一翻,瞥到图上的人,立刻变了脸。

    她扭头看他,再看回书页,脸色惨白,惊到失语。

    随意一瞥,就能瞧见一个光屁股。

    这事,一定要循序渐进才美啊,怎么凑巧翻到了这?

    他暗叫不好,忙探进上半身,抓着她的手,匆忙把书合上,慌慌张张说:“这是周公之礼,夫妻敦伦,合情合理的事,传宗接代得靠它。”

    她靠上门框,两眼无神,虚虚地问:“这才是男人欺负女人,对吗?”

    “啊……对,你别怕,也可以是你欺负我!”

    她跟他想的不是一回事,脸色愈发难看,望着他后方的黑暗,恍恍惚惚说:“阿芫,我想起来了,阿芫被那个恶人欺负了,天呐!”

    惊恐,还有疼痛难忍的伤,让她不知不觉就把那天的情形给忘了,她只记得她砍了那人一刀,那人也砍了她一刀……

    她能逃出生天,是因为那畜生要先系上裤子才不会摔了。

    她泪如雨下,在手上咬了一口转移痛苦,仰头看他,吸着鼻子问:“阿芫还活着吗?婶子妈妈们说了几个故事,都说姑娘家没守住清白,就该以死明志,保住名节,我那时听不明白,只记住了不能叫人撕了衣裳。家禾,我为什么不早点出去,也许来得及救她的!”

    他懊悔不已,忙伸长胳膊去揽她,安慰道:“她没事,好好地活着呢,还找家安打听你的去处,要来谢你的救命之恩。那会你伤了脑袋,要静养,我就说不用了。”

    她的眼里燃起了亮光,顾不上抹眼泪,追着问:“真的?”

    “真的。那不是她的错,不过是被狗咬了一口,过些日子就好了。不用理会那些狗屁的浑话,都是糊涂人的恶毒心肠,见不得人好,谁落难就要来踩一脚。”

    “对对对!我也是这么想的,该死的是坏人,怎么能叫受害的人……家禾,还有秀珠……我以为欺负是……我以为她是被人打伤了,打坏了头,才会不记事,犯糊涂。”

    陈婆子就是受不了男人欺负,才远离京城到了定江,说起往事,那就是三天两头被打得鼻青脸肿。

    原来这欺负还分两种。

    “她也过得很好。虽说从前吃了些苦,可是因祸得福,不用嫁去丁家受磋磨。姜杉把她看得比命还重,上边又没公婆,能清清静静过日子。”

    “你说得对。”她缓缓转向那书,目光复杂。

    他在心里痛骂猴急的赵家禾,飞快地想法子补救:“夫妻恩爱,不能叫欺负,你放心,往后只有你欺负我的份,我绝不……”

    她摇头,恹恹地说:“往后再说吧。”

    只要没把他划进牲畜栏就行!

    “好好好!你去歇着,我在那角落坐一坐,到了时辰再走,尽快把事办完了,就赶回来迎娶。到时候,咱们也关起门,自自在在过日子,”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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