绊惹春风(双重生):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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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点儿不懂怜香惜玉,还不爱惜粮食!

    这一世的兰殊,在心里狠狠骂道——

    卧房内。

    秦陌正坐在案几前,根据近日积攒到的线索,顺着暗渠外流的方向,在川山峡谷一带,大致圈画了几处适宜囤兵的地点。

    川山山脉连绵,地势复杂,排查起来并不简单。

    他决意明日再安排人手探寻,伸手将地图卷好,刚起身,忽而侧首,冷不丁打了好几个喷嚏。

    眼下已是四月,草长莺飞,暖风拂面,他没有任何受凉的征兆,心怀疑窦,不由冷嗤了一声。

    难不成有人在骂他?

    秦陌轻蹭了蹭鼻尖,拉开案几下的抽屉暗格,将地图收敛好,再抬首,崔兰殊端着一碟子果仁,走了进来。

    兰殊只是象征性看了他一眼,并没有搭话的念头。

    两人相顾无言,秦陌仰头望了眼窗外,见时候还早,从书架上拿出了一本兵书,置于灯火下拜读。

    兰殊坐到了屋内另一隅的矮几前,无聊的要死,竟一壁磕着各类试吃的果仁,一壁从棋盘上拈着棋子玩,来来回回,落子的清越声与齿间的嘎嘣声反复响起。

    秦陌看书喜静,忍无可忍,视线朝她掠了去。

    正值兰殊拿起了一枚黑子,对着窗台倾洒的月光映照。

    那曜石黑得泛出了绿光,倒映在她眼眸里,墨绿墨绿的,加之眉目如画,面如白玉,乍一看,真像是个话本子里转眼就能变身的狐狸精。

    秦陌愣了会。

    直到她如芒在背,下意识回过头,与他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少年才发现自己竟看入了神。

    他侧过眸,神色微敛,心里冷笑了声。

    哪有这么聒噪的狐狸精。

    秦陌讥讽道:“你吃完了没有?”

    “还差一点,不过我觉得盐味的普遍更好吃,二哥哥要尝尝吗?”

    从崔兰殊的语气中,你永远听不出她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她总是问什么,答什么,温温和和的,还老爱睁着一双又大又亮的眸子将你透彻地望着。

    秦陌牙根痒了下,冷着脸道:“不必。”

    他本来想把她赶出去,但见屋外天色已黑,更深露重,少年沉吟了片刻,又觉得,算了。

    兰殊继续磕着,大有把这阵子受的所有气都通过嘎嘣嘎嘣的方式,传达给他听,十分打扰他的同时,不忘在心里盘算着明儿去蜜饯铺子,她要分别预订多少额度的坚果。

    兰殊垂着螓首,低头看着棋盘。

    矮几旁边的昏黄灯火,迎上了一阵短风,忽而摇曳了下,一道颀长的身影蔽了过来。

    她抬眸一看,少年在她对面坐了下来,面无表情地捻起了桌上的一枚棋子。

    四目相对,秦陌扫了眼她自个铺陈的棋面,似疑似讥地勾唇,“还真会下棋?”

    兰殊似讷似答地啊了声。

    秦陌被她吵的完全没了心思看书,望着那棋面,鬼使神差想到长安街头巷尾的那些称颂里,崔氏第一美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她看着这么傻的人,竟也会布局下棋?

    秦陌心里称奇,蓦然生出两分讨教的心思,也指着借此把她打压住,让她可以安静下来。

    再这么下去,少年怀疑自个待会入睡的时候,耳边都还在回荡着那一阵阵嗑瓜子的声音。

    秦陌一在棋盘对面坐下,成功阻扰了她的聒噪。

    只是少年并未料到,崔兰殊的棋艺,远远在他之上。一局下来,反倒大半的时间,都是他在犹疑。

    更未料到,崔兰殊会在赢的那刻,一时忘形,明明是第一回同他下棋,却彷佛经过了无数次挑战后,终于通关了般,高兴得直接从椅子上跳起来抚掌,下意识嚷了声:“我赢了我赢了!快脱!”

    秦陌凝望着她欢呼雀跃的神情,同耗子掉进了米缸般,眉宇忍不住微微蹙起,“脱什么?”

    兰殊神色一僵,愣怔了片刻,似是才反应到自己无意间混淆了什么场合,双靥骇然失色,美玉般的脸蛋,顿时红一阵白一阵起来。

    短促的沉默,还是秦陌先睨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原来崔家姑娘以前同人对弈,都喜欢输了就脱的吗?”

    少年不自觉间,又联想到崔氏女自小学习媚术的那些传言。

    兰殊最不爱他这样刻薄说话,咬了咬下唇,反驳道:“倒也不必一下殃及整个家里的姑娘。”

    秦陌冷嗤了声,“那就是你个人爱好?”

    兰殊美眸圆瞪,抵不住双靥泛出了两片火烧般的红云,有气无力地嗡嗡了声,“你才爱好”

    少年将黑子朝棋盒里一洒,往后一靠,鼻尖溢出了一丝冷笑,“我可没这么变态。”

    兰殊颊边红晕更甚,睁大了眸子,一眼又一眼不住地瞪向了他。

    明明就是他!

    上一世为了欺辱她,总爱和她这么下棋,她才下意识习惯

    她以前从没下赢过他。

    棋艺都是在连败中精进的。

    只亏得现在他才十六,棋艺还未精进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而她已有多年同他对弈的经验,才得已“趁人之危”。

    兰殊曾有过在他面前输了个底朝天的屈辱史,那可真是,连兜衣都不剩一件。

    便是有那样一段屈辱史,她才会在猝然间赢了之后,一时得意忘形

    如今回想,他那会完全就是在捉弄她。

    只怪她自个痴傻,误以为这是两人的闺中密趣。

    秦陌凉飕飕瞟了她一眼,不忘继续讥讽:“想不到你们崔氏女,玩得还挺花。”

    明明他才是始作俑者,这会儿却事不关己地看她笑话,兰殊素日的平心静气化为了泡影,顿时气得有些快炸了。

    她深深吸了口气,平复着起起伏伏的胸腔,牵起唇角,对此评价:“的确挺好玩的。”

    少年的眼角,几不可闻地抽了一下。

    虽说与他无关,却不知怎得,他一点都不想去联想到她同别人玩过这种游戏。

    大抵是他没有这么不知廉耻,才会对这种事情如此反感吧。

    秦陌心想。

    兰殊却露出了不以为意的笑纹,微微朝他这厢侧过了身子,大大方方,同他温言细语建议道:“世子爷不妨和卢四哥哥试一试?”

    秦陌眉头的青筋猛地一跳。

    兰殊给他出谋划策道:“您就配合着激将法用,开玩笑般说他不敢玩就是怕输,他那样的棋痴,应当会受用。反正您脱还是他脱,吃亏的都不是您。”

    反正,您当初就是这么激我的。

    秦陌:“”

    秦陌唇角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微微眯起了双眼,“你还挺了解他的?”

    兰殊不知所谓地笑了笑,“我认识他可比您早。”

    范阳卢氏与清河崔氏都贵列于五姓七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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