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惹暴戾太子后: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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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原地,等着岑拒霜。

    岑拒霜转头,见他大步离开的背影又恨恨骂了一句,当真阴晴不定,也不是个好人。而且还出尔反尔,侍女一事也泡汤了。

    她平静下心情,先问,“你名字……?”

    “……奴无名。”

    岑拒霜沉默,看着她谨小慎微的模样,“玉扶,你以后就唤玉扶,先跟着我回去,养养伤吧。”

    女子年龄不大,楚国灭国时,她还很小,冷不防听到这两个字,还有些发愣,她跟在后面走,却犹豫,“玉字贵重,奴……担不起。”

    岑拒霜闻言停下了脚步,她说:“没有什么担不起,贵重又如何?”

    她身份倒是尊贵,一朝落难,还不是困于此地?

    玉扶应下了,她挪着步子跟着,见救了她的女娘小跑着向前,追上前面的冷面郎君。

    岑拒霜平常是个话多的人,往日身边有与她情同姐妹的侍女曲素,还有与她差不多大,勉强算是好友的赵净君。

    赵净君的兄长赵蔼也总同她吵架,后宫中还有每日与她争锋相对的赵姬,所以岑拒霜嘴停不下来,也闲不下来。

    如今,子弦性子闷,和阿浓有些像,都只听她说,不回嘴。至于罗南,他说话太难听了,岑拒霜不愿意搭理他。

    这般对比下来,裴述虽然寡言,且说话刻薄些,当真算是个能说话的人。

    虽不想与裴述过多纠缠,但此刻她还是没忍住,追上裴述后,在旁边问他:“东……太子也算楚国血脉吧,那为何不废了此律法?”

    当真聒噪,而且八卦。

    裴述瞥了她一眼,见她满脸好奇,神色认真,没有一点儿试探的意霜,是真因为方才那件事,才有疑问的。

    裴述未答,霜绪却开始发散,他为何要去救这些楚国人?

    年幼时,楚国仍有势力残余,不少人认为他是奸生子,是他们王后受辱的耻辱,刺杀他的人有许多。

    那些楚国余孽从来不认为他有楚国血脉,甚至以他为耻,那他为何要费心去救?

    他未答,岑拒霜也没接着问,她问出口便知不该如此问,他就是东淮人,不能说太子的坏话,也不知皇室辛密。

    她想了想,顿悟道:“我明白了。”

    这倒是引起了裴述的好奇,想听听她能说出什么来,他问:“你明白什么了?”

    岑拒霜自己琢磨的,“毕竟只是个太子啊,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能力,以后继位就好了。”

    “呵……”裴述冷嘲一声,那是她想多了,但还有昨日的事,他都发觉,她对太子的印象不错。

    想到这处,他内心竟有些对自己的嘲讽,民心所向,皆认为他仁善,正是他想要的。他忍着恶心,整日挂着笑,不就是为了这个名声么?

    他又问:“你想进东宫么?想去的话,可以帮你一把。”

    天下皆知太子还未择妃,即使皇帝已经定下了太子妃罗氏,可哪个帝王没有三宫六院,还有那么多嫔妇的位置。她如此嫌贫爱富,应当也想身份更高些吧。

    可岑拒霜闻言,震惊地看向裴述,他没病吧?这是要将她送出去谋富贵?

    她,进东宫?简直是笑话一场。

    若论祖上,那时的姜国仍然弱小,和亲这样的屈辱之策没少使,她的姑祖母就嫁去了东淮皇室,最后被磋磨至死,尸骨都没送回来。

    后来姜国逐渐势大,即使一直没与东淮闹掰,但绝对不会再与其联姻了,宁可与没仇的西淮。

    国恨家仇另论,若是东淮女子,应当很想进东宫,但岑拒霜方才已经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此刻改回去,有些奇怪。

    她顺嘴糊弄道:“我才不呢,我心中只有郎君一人。”

    裴述往前走,步伐轻快,却抛下一句,“胡说八道。”

    后面的岑拒霜看着他的背影沉霜,这个反应……他应当没相信吧?

    东宫,岑拒霜正用完药,便被案上堆积得像个小宝塔似的透花糍吓得够呛。

    她一人吃不完,索性发给了东宫里的众人。

    上至尤珠与内殿侍卫,下至扫地的宫人,她统统发了一遍。

    岑拒霜已是穿上了太子离去前交与她的衣裙,尤珠见时,不知是这鲜红的颜色太过夺目还是什么缘由,尤珠怔怔地看着她良久,才微微笑道“姑娘穿着真好看”。

    此前岑拒霜抱着那鲜红的衣衫,捻起一角细看时,发觉这衣裙做工不凡,整体瞧着简素无饰,亦不像今时贵女们中流行颜色明丽的织锦。她虽奇着太子从何处得来的女式衣裙,但也没过问,总之,比穿着太子那根本无法见人的衣裳好多了。

    她悠哉哉回到寝殿时,尤珠正在内收拾着床榻。

    岑拒霜目光落在那绣屏时,嚼着透花糍的动作却慢了下来。

    “尤珠,你往……外面这个方向走一走。”

    里面的尤珠虽是不解,却也照做。

    少顷,岑拒霜的脸肉眼可见的变得通红——这绣屏根本瞧不见里面!

    她愤然扔下手里的透花糍,准备去寻太子时,出门便与来人撞了个满怀。

    第 30 章   舔指

    跟前龙涎香弥散,金黄色的蟒袍映入眼帘,岑拒霜一出寝殿便与太子撞了个满怀。她晃了晃晕乎乎的头,往后退了半步,抬手摸了摸被撞疼的鼻尖,含着泪花看着跨入门槛的祸首。

    太子瞧着她发恼的模样,鼓鼓的两腮染就了两片粉霞,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炸毛似的模样,那腮帮子鼓得粉粉圆圆,他莫名想要咬上两口。

    “气冲冲的要作何去?”

    岑拒霜侧过身,直直指着内殿里的绣屏,气得嗓音发颤,“你…你骗我!”

    这绣屏自外根本瞧不见里面的影子,也就是说,那会儿叔父来到这里,她根本不用如此心虚害怕,更不用紧紧贴着太子的身形保持二人亲昵的姿势,还一面央求着太子为她打掩护。

    她明明只需往旁处避让一下,待自行换好衣裳后,她便可堂而皇之地见叔父,也不用眼睁睁看着叔父走了。

    想到后面发生的种种窘迫的过程,她被太子圈在怀里,当时叔父与他们仅有一屏之隔,哪怕叔父不曾亲眼目睹,但叔父同在寝殿之内,她亦觉得羞恼无比。

    裴述突兀地笑了,眸中都带着轻松略有愉悦的笑意,嘴角勾起,问她,“你哭什么?”

    他松开了手,岑拒霜也非常疑惑,笑,他为何要笑?

    但他阴晴不定,她要先回答他的问题,哭,她为何要哭?当然是因为,他欲要对她不轨。想到这处,岑拒霜用被子将自己裹得更严实。

    除了没自身经历过,她什么都懂了,想起方才,她脸色涨红,“你、你——”

    他分明喜欢男子,又怎会对她?似乎为了确定,她又低头,眼神还没落上,裴述又伸手过去,抬着她的下颌,不让她看。

    岑拒霜确定了,一撇嘴,又要哭了出来。

    裴述喉间动了动,本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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