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寡夫他总被觊觎: 5、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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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少年眼尾的那滴泪珠要落下的前一刻,男人终于退了出来。

    郁慈神色空白,唇还微微启着点儿缝,依稀能瞧见那一尾湿红的舌尖。

    他脑中像被浆糊凝住了般转不动,脊骨还轻轻发着颤,听着男人在他耳边喘着气,哑声道:

    “阿慈,这才叫吻。”

    一句话破开迷雾。

    郁慈神志慢慢清明,只觉得舌尖被嘬得又木又麻,连腮上的软肉都被吸肿了,手指酥软得抓不住男人的衣襟。

    下一刻,耳垂一疼。

    少年蹩起眉,眸中含着泪光点点,听着男人慢慢收回唇淡声道:

    “这是你该受的。”

    没有心的小骗子。

    日光拨开云雾投下,柳城罕见是个艳阳天,倒褪去了几分春寒的料峭。

    少年刚跨进贺府的大门,就有下人迎上来垂首道:“夫人,陈管家请您去趟正院。”

    郁慈点点头,朝着正院走去。

    刚穿过月洞门,院中花木扶疏,葱茏翁郁,廊下雕花窗棂支起,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少年似有所察觉,抬眸望去。

    一道颀长的身影立在窗棂后,露出一片苍蓝色的衣袂。

    少年目光顺着往上爬,划过笔挺的军装和金色暗纹的衣扣,骤然撞进了一双冷冽的眼。

    男人也在看他。

    郁慈呼吸微微一紧,是贺衡。

    日光有些晃眼,郁慈看不清他眸中的神色,只能压着心口的不安,抬脚走上台阶。

    屋内并未看见陈管家的身影,郁慈只能惴惴地站在太师椅旁,眼瞧着贺衡一步步走近。

    男人身形优越,高鼻薄唇,压得略低的帽沿,在他深邃的眉眼处投下一小片阴影,气质冷淡疏离。

    郁慈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衣角,正在纠结是叫“贺衡”,还是叫“二少爷”的时候,男人掀起眼皮定定瞧了他一眼,道:

    “许久不见。”

    郁慈跟他接触不多,只知道他们两兄弟关系并不好。毕竟贺衡连他哥的婚宴都没参加完,就带着人远走北上。

    短短两年,他就在北方站稳脚跟,从波谲云诡的政局中撕下一块肉来,可见他手腕之狠。

    郁慈心里有点发怵,只能强撑着镇定道:“是有一段时间没见二少爷了。”

    他还是决定叫人二少爷。

    贺衡垂眸。

    少年立在那儿,脸蛋粉白,微微垂头时露出一截莹白修长的脖颈,肩头圆润,瞧着怯生生的。

    柔软红润的唇瓣一启,却是生疏地唤他一句“二少爷”。

    贺衡抬脚逼近一步,便见少年眼睫一颤,脸上露出几分不安的神色,可那股袅袅的香却迫不及待往他鼻里钻。

    两年前,少年也是这样躲在贺月寻身后,抬着一双水润的眸子,满身的袭人香气,唤了一句“贺二少爷”。

    经年一去,少年未变,可他却变了。

    贺衡压了下心里被勾出的瘾儿,目光一寸寸扫过少年的眉眼,慢声道:

    “大哥走了,嫂嫂可要好好保重好身体。”

    明明这一声“嫂嫂”叫得无波无澜,可郁慈后脊却蓦然窜出一股酥麻,唇上似乎又烫了起来。

    强烈的羞耻逼得少年眼尾沁出湿意,连细白的手指都忍不住微微蜷缩。

    只能含糊不清地应道:“嗯……嗯……你也是。”

    日光透过雕花窗照进,支起一方明净。

    郁慈待不下去了,便说:“陈伯……陈伯找我有事,我先走了……”

    贺衡不置可否。

    郁慈垂着眼睫便往外走,却在两人擦肩之际,听见他道:

    “嫂嫂,你耳垂上的齿痕还没消下去。”

    郁慈被钉在原地,愣愣道:“什么……?”

    贺衡瞳色生得浅,看人时显得有几分冷淡,偏偏说出来的话却不是这么回事:

    “耳垂上的齿痕这么深,难道嫂嫂惹那人生气了吗?”

    一石激起千层浪。

    郁慈脸上血色褪得一干二净,唇珠也浅浅的可怜兮兮地缀着,眸中因为惊惧浮上一层雾气,泪珠将落不落。

    ……胆子好小啊。

    ……真可爱。

    贺衡舌尖抵了下犬齿,将那股痒意压下去,轻声开口道:

    “啊……原来是我看错了,不是齿痕,是蚊虫叮咬出来的痕迹。我那有一盒药膏,待会儿便让人送来,不过——”

    “春来多虫,嫂嫂可要当心啊。”

    一直到坐在凝翠阁中,郁慈的心跳都还如鼓声般震耳。

    他往铜镜中望去。少年原本莹白的左耳垂上一片嫣红,还印着一处浅浅的凹痕。

    ……怎么看都不像虫叮出来的。

    郁慈的脸色白了下去。

    珍珠见了,问:“夫人的脸色怎么这般难看,是身体有什么不适吗?可要请大夫来看看?”

    郁慈摇摇头,刚才的那一番惊吓让他出了一身的细汗,此刻只觉得身上粘黏得很,便提出说:

    “我想要沐浴。”

    雾气氤氲间,少年一身雪白的皮肉慢慢浸入水中。

    郁慈伸出手拨了拨水,水珠便顺着他骨肉匀称的臂间滑落,热气蒸得他指尖都泛着粉,眉眼处更是一片潮红。

    温热的水流让少年紧绷了一天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倦意攀上眉梢,眼皮逐渐沉重起来。

    在少年脑袋要浸入水中的前一刻,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稳稳接住他的脸,将他的头轻轻搁在浴桶沿上。

    淡淡的清苦混着冷香萦绕开来,睡梦中,少年低声呢喃了一句:

    “……贺月寻。”

    净室中静了一瞬,半响,一道轻笑声响起:

    “我以为你不愿意梦见我。”

    一旁案几上的佛珠被拾起,那双手泛着冷白,手背上蜿蜒的青色经络清晰可见,为轻柔少年戴上。

    “阿慈,别怕我。”

    嗓音清凌似泉过幽涧,让少年微微动了下眉。

    被门外珍珠唤醒时,郁慈头还有点懵。

    袅绕的热气已经散去,少年从浴桶中爬出来穿衣裳,却见腕上戴着佛珠。

    郁慈微微蹩眉。

    他沐浴前不是已经将佛珠摘下来了吗?怎么这会儿又戴着了?难不成他记错了?

    回到正堂,珍珠指了下案几上那只白色的小瓷罐,说:“这是二少爷刚才送来的药膏。”

    郁慈瞧了一眼,蓦然想起那盒用过的口脂,脸上顿时烧了起来。

    也没细看,便将瓷罐丢进匣子里,和那盒口脂一起作陪。

    次日一早,郁慈刚用完早餐从八仙桌上起身,一阵瞧门声规律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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